“下官多嘴,下官告退。”秦桧强颜陪笑,转身离开。
“那个老家伙跟你说什么呢?瞧他那一脸的阴险。”连思月和连思茹来到进前,见秦桧已走远。
“没什么。”言泽淡淡说着,看着连思茹脸上不开心,担心问:“思茹,怎么了?是不是皇上他……”
“没,只是看着舅舅伤心,我有点心疼,不管他有多不好,毕竟他是娘的哥哥,还很疼我。”连思茹心中阴郁。
“好了,别太担心了,不管什么事情都会解决的。”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安慰道。
“嗯。”
“好了,我们该去会会贤妃了。”连思月看着远处已经变为黑点的秦桧,双眸微眯起来,心中总有种预感,此事并不是这么简单。
“思茹,我就不陪你们去了。”言泽温柔道。他,不想参与赵构的家事,而且也不方便参与。
“嗯,姐夫说的是,他在场也不太方便,毕竟这是宋氏后宫之事。”连思月对上言泽的笑脸,两人会意点头。
“那好吧,我先跟思月去一趟。”
“启禀娘娘,思茹公主,闲王求见。”慧贤轩中,贤妃正半卧于塌上,一脸惬意的茗着香茶。一个小宫女走进来行礼来报。
“他们来干什么?”贤妃腾的一下坐起身,脸上已没了刚刚的悠闲之色,目光闪烁不安,心绪一滞。半晌,回过神来,挥动衣袖道:“请。”
“是。”小宫女退下。
片刻,连思茹与连思月来到殿中,见贤妃端庄坐于桌旁,二人同道:“见过贤妃娘娘。”
“快不必多礼了。”贤妃抬抬手,一脸和蔼笑容:“不知思茹公主和闲王,今日来到慧贤轩找本宫,有何事吗?”
“思月听闻娘娘近几日凤体维和,思月略通医术,才过来看看娘娘。”连思月温润的面容看不出一丝波澜,亲切笑着。而连思茹则在一旁,什么也没有说,观察着贤妃的表情,想从她脸上得到答案。
“闲王还真是孝顺呢,不过本宫吃过御医开的药后,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贤妃亦是一脸蔼然的笑容。
“噢,思月才刚刚从太医院过来,听御医说娘娘昨日才刚刚拿过药呢,有一味药好像是七星海棠。”连思月脸上依然保持着亲切的笑容,目光却一直都未从贤妃脸上移开:“不知娘娘可还记得?”
贤妃听到脸上的笑一下僵住,目光散乱,极力恢复笑道:“有这味药又如何?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这药,到是没有不对,只是……这用药的人却用错了地方。”连思月双眸微眯起,唇角扯着怪异的笑继续道:“娘娘应该知道七星海棠的用处吧。”
贤妃脸上一怔,立刻恢复如常道:“知不知道又如何?本宫真不知闲王是何意。”
连思月对她的质问置若罔闻,继续着自己的话:“七星海棠本身含有具毒,食者见血封喉,但适量用于草药中亦可治很多怪疾,少量置于火炉之中,熏烧出的毒气无色无味,但可制人昏迷。从小便在医药世家长大的贤妃娘娘,应该比我还要清楚吧。”
“本宫真的不知闲王所言何意,如若无它事几位就请回吧,本宫乏了。”贤妃脸色大变,一抽长袖转过身去。
“思月说完定会走。”连思月俊脸上波澜未生,优雅笑道:“我在太医院查过最近几月取药记录,除皇上两月前龙身不适,曾在药中用过少量的七星海棠,就只有这几日娘娘所用记录。而且,娘娘的药,应该是自己开的方子吧?可是,思月见娘娘凤体并无异样,不知娘娘用些药何意?”
“连思月,你……”贤妃身子一颤,转身怒目瞪着连思月。
“娘娘息怒,思月的话还未说完。”连思月挪动两步,淡道:“娘娘从小接触药物也应该明白一点,就是,虽然七星海棠烧后产生的毒烟无色无味,但以经常接近药物的人来讲,对药味是非常敏感的。所以,在我进入绮悦阁时,就已经常觉到了这一点。不过,思月还真是佩服娘娘呢!娘娘竟然将七星海棠混于檀香之内,就算是嗅觉再灵敏之人,也未必能注意到这一点。”
“连思月,你不要在这胡言乱语,诬陷本宫可是欺君之罪。”贤妃用力拍了下身旁的桌子,对连思月怒吼道。
“那,思月请问娘娘,陷害皇后又是何罪?”连思月跨近一步,犀利的眸光紧紧盯着贤妃,幽幽道:“在我为珍妃检验尸体时,发现珍妃被杀的时辰,与皇后娘娘出现在绮悦阁的时辰,之间隔了整整一个时辰。在这一个时辰内,能作的事还真多呢,思月真得很佩服娘娘,策划多年,就连珍妃的贴身宫女,也是娘娘的人。”
贤妃羼杂满腔怨恨的目光盯着连思月,强抑制身体的颤抖,一句话也不说。
“娘娘别这样看着思月呀!”连思月淡淡一笑,优雅的坐在桌旁:“思月若没有真凭实据也不会来找娘娘了,思月也知,杀珍妃的凶手另有其人,娘娘只是借此来陷害皇后罢了。”
“你到底想怎样?”贤妃轻轻松了口气,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连思月是另有所指。
“思月只要一个名字,此事就当没发生。”连思月唇角一勾。他知道,让他去查那个男人,就虽查出来也不可能在明日黄昏前查出,所以只能从贤妃这里下手。
今日,为了查案,他曾找过珍妃身边的宫女问过话,在无意间发现一名宫女,手中竟然带着一只很名贵的玉镯,他认为,一个宫女怎可能会有这么名贵的首饰,除非是主子送她的。刚刚于贤妃见礼时,只是一瞥便瞥见贤妃亦带了一只一样的玉镯,他断定是与宫女的那只是一对,因此他更能确定此案与贤妃有关。
“你的意思是……”贤瞥着二人思索。
“很简单,既然珍妃娘娘身边的亲信是娘娘的人,那么娘娘自然知道珍妃生前与其他男人有染,那个男人是谁?”连思月淡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珍妃轻轻一甩袖,将脸转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