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箫,是不是传说中的那对‘上邪’中的一支?”
“对呀!”连思茹摸着手中的箫,思绪回转:“这一支是短箫,女子的那一支,男子的那支是长箫,可是……现在却不知所踪。”
娘!如果你再天有灵的话,告诉思茹,爹在哪里好不好?突然,眼中完全湿润,看不清前路。心中所见,所想的全都是爹爹的样子。
“怎么了?怎么哭了?”言泽被她吓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没事……”连思茹一双泪眼看向他,反而心中更加难过起来,眼泪不听话的一直向外涌。
“是不是,我哪里说错话了,你不要哭了。”言泽心疼的伸手挡去脸上的泪水。
看着她梨花带雨心都酸了,真不知道这个女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一会古灵精怪,一会又正气凛然,一会又像个小女人一样,娇翘可人。让人有一种,把她拥入怀中,好好的保护她的冲动。
连思茹看着言泽那迷离的眼神,如此温柔的动作,使她的心再次停止呼息。不知道为什么,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全身都不自在,不由得就让自己变回女人,想在他面前倾诉撒娇,更想能跟他永远在一起,得到他的保护。总之,跟他在一起,就是有一种很安全的感觉。 毕竟,她只是个小女人。
言泽看着她,心完全迷失了,慢慢的俯下脸靠近她。突然,连思茹心中敲响警钟,瞠大眼狠狠的瞪了言泽一下,转身便向湖边走去。言泽因刚刚的举动羞得脸色绯红,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跟着她。
来到湖边,连思茹从腰间取出白玉箫,开始吹奏爹为娘谱的那首《上邪》,轻悠的箫音响起。虽不是什么凡间仙乐,但在言泽眼中,她真的好特别。
突然,言泽心中一怔,喃喃自语:这曲子……好像在哪里听过,到底是哪里呢?为什么会想不起来了?
随着曲子接近尾声,一声骏马长啸,赤炎向二人的方向奔跑而来。接着,箫音而止,连思茹仍看着湖面,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淡淡的忧伤,让人看得心痛,声音再起:“我爹与我娘非常相爱,他们可以为了对方舍去生命,更可以为了对方的一句话,而痛苦的活着。听姑姑说,娘就是为了爹而死,爹却因娘那句要他活着,好好的照顾我,而在痛苦中煎熬着。”
说着,连思茹看向他淡然一笑,继续道:“我从小就在师公和姑姑身边长大,从来都没见过我爹,因为,他很痛很苦,每日都借酒消愁。我等呀等呀,终于把他等回来了,爹对我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还给我带回来一个新娘亲,我好高兴,因为我有爹和娘了,而且还有个弟弟。可是……最后,他还是失踪了,娘带着我跟弟弟,一直等,一直等,整整等了三年,仍是杳无音讯。”
“你知道吗?我爹在我心目中是个大英雄。”连思茹脸上突然变得痛苦:“可是……我真的好希望,他不是,因为我需要的不是英雄,我只要爹爹能陪在我身边,一家人开开心心的。”
“我知道这种感觉。”连思茹的话挑起言泽藏在心中多年的感触,思绪回转,声音有些痛苦:“其实,我爹在我心中也是个英雄,家里很富有,但是我娘却是个妾。我从小就被其他兄弟排挤,为了让父亲注意我,任何事情我都做得比兄弟们好。但是,父亲仍然不会为此多看我一眼。”
“我娘死的时候我才六岁,可我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因为我恨她,恨她嫁给父亲。如果不是嫁给父亲的话,她会更幸福,而我也会知道什么叫父爱。”看到连思茹担心的看着自己,言泽却毫不在意的一笑:“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没事的。其实,每个人都有他要走的路,可我前面的路要怎样走,我却不知道,也许,根本就没有路吧。”
“我相信,你会找到你要走的路,我也会找到我爹。”连思茹打气道。
“嗯,我帮你找你爹。”
“喂!你真的没事做呀?为什么要赖着我?”连思茹头一昂,挑衅道。
“喂!我是没事做么!所以才赖着你呀!”言泽俊眉一挑,回道。
“哼!搞了半天,是个无赖!”连思茹一甩头,转身牵过赤炎道:“赤炎,我们走。”
言泽看着连思茹可爱的模样,无奈有摇头,看着她开心,他也开心了。未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想舍弃她,他也能做到为她放弃生命。
回到客栈,连思茹直接上楼钻进自己的房间,言泽紧跟着进了她的房间。连思茹把他截在门口,什么也不说,只是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他,把言泽看得全身不自在。
看着言泽脸上尴尬的表情,连思茹没好气道:“你这人还真是无赖,不回自己房间干麻跟进来?”
“我说风大公子,你是不是忘记今日最重要的事了?”说着,言泽绕过她来到桌旁坐下,随即斟了杯茶独自茗着。
“噢!你不说我还真的忘记了。”连思茹关上门坐下来。
“就算没事我进来又能怎样?两个都是大男人,我能把你怎样呀?”言泽故意靠近连思茹,眉眼一挑瞥着她。
连思茹听到心中一怔,立刻又恢复正常,豪气道:“是呀!都是男人谁怕谁呀?”
言泽暗笑:看你还能装多久,早晚要你自报家门。
“啊!那个!”连思茹感觉房中气氛有些尴尬,叉开话题道:“你可见过这样一个功夫,就是一掌内力能够把人的五脏和骨头震碎的。”
“就一掌?”言泽不可思意的看着她。
“嗯,而且在外还看不到伤痕。”连思茹点头补充道。
“这么好的内力,只有软绵神掌达到最高重,才能施展出这种效果。”言泽思忖着:“不过……这种功夫已经失传了,就算是还有人会,也不可能达到如火纯清的境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