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颖月,你疯了,我爷爷怎么可能是真凶呢?他也姓连呀,他怎么会杀死自己的亲人呀?你不要在这里胡乱说。”连丹青眼中带着泪委屈的盯着风颖月。
风颖月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声音冷得如寒潭水般:“我既然说得出来,自然是有证据的。”
“你的证据只是想来冤枉我爷爷,你的证据就是想拿回连家的一切,你想要你拿走就是了,不要在这里冤枉我爷爷。”连丹青满脸是泪,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哼!”风颖月冷哼:“刘延,既然来了,就出来吧,把四十年前你所见到的都说出来。”
当风颖月提到刘延这个名字时,连日宁和上官浩还有何福心中一惊,目光在四周搜寻着,再找风颖月所说之人。
“风颖月,老夫真的是很佩服你,没想到你一日的时间就能找到老夫的清泉山庄,一个时辰就能查出老夫的真实身份。”随着一个哄亮的声音,清泉老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很敬佩的看着风颖月,来到他身边恭敬的行了个礼道:“孙少爷,刘延在这里足足等了你四十年了,终于把你等回来为老爷申冤了。”他有些激动,眼中闪着泪光。
风颖月唇边扯出一丝淡笑,他淡道:“自从见过你以后,我就在想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你知道连家和上官柔儿的事如此之多,一定不是一般的人。因此,我回来就查了四十年前连家还有些什么人,终于被我查出连家当日唯一的生还者。”
刘延看着风颖月,目光中满是敬佩与激动,他自豪的点了点头。
“刘伯伯,月儿今天就给你机会亲自指出,杀我连家十七口的真凶。”风颖月坚定的看着他,温和道。
刘延重重的点头,转身走到连日宁面前,眼中充满了杀意:“连日宁,日宁少爷,您还认得我吗?我就是小延呀,是连府的管家刘忠夫妇唯一的儿子,您应该记得很清楚吧?四十年前的晚上您应该不会忘记吧?那是一个血腥的夜晚。”
“你,真的是,小延?”连日宁颤声道。
“当年,因为我贪玩,所以免遭你的毒手,但是就因为我看到了所有的一切,你就派人追杀我。幸亏当时我遇到了风殷仙人,要不是他我可能在四十年前,就跟我爹娘一起走了。四十年了,我足足忍了四十年,就是等着今天,会有连家子孙出现,为连家申冤,报这血海深仇。”说着刘延的泪顺着那满是沧桑的脸流了下来。
“哼,哈哈……”这时上官浩眼角流着泪大笑,他眼中带着一丝的恨意看着连日宁:“连日宁,该来的终归会来的,你也无可否认,你逃不掉了。当年,我为了帮助柔儿和日照逃婚,竟然会傻到与你合作,却没想到你会把我给你的换成了毒药,竟然毒死了连家满门,你还把所有的罪全都推在了柔儿身上。不止这样,你还将我一起拉下水,威协我。是我害了柔儿,是我,是我害死了连家十七口……而且,我为了掩盖事实的真相,竟然听了你的话,帮助你做了这么多的坏事。”
风颖月听到这里,泪已经无法止住,顺着那英挺俊朗的面庞流了下来,赵君茹见状来到他身边,轻轻的握住他的手无声的安慰着他。
“何福劫走君茹来要挟我,就是怕我查出真相把你也牵扯进去,对吗?”风颖月看向何福。
何福低着头不敢去看风颖月和上官浩,只听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老爷是做错了,但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一道很深的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疤,我不想让你们把四十年前的事翻出来查,更不想你们来揭老爷的伤疤。”
“伤疤?哈哈……”风颖月泪眼讪笑,忽又恨恨的盯着他们道:“那你们知不知道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们长年都生活在恐慌当中,无时不刻的提防着身边所有的人,总是怕突然有一天出现一些杀手来要我们的命。祖父就是为了保护祖母和爹死的,自从我记事起,我就从来都没见过我爹娘,祖母带着我过着逃亡的生活。有一天,突然出现了两个人,说是有人买我们的命,祖母为了保护我身受重伤,她拼了最后一口气把我送到风殷仙山。从此,我就再也没见过祖母,是我,亲眼看着她倒在我的面前。”
风颖月的故事讲完,在场的所有人都已流下眼泪。
上官建廷听后整个人全傻了,他无法接受这一切,他的双眼已经模糊不清,恨恨的盯着上官浩大喊:“爷爷,为什么会这样?我一直都很敬佩您,一直都把您当成我的榜样,一直都向您学习,没想到您竟然会是一个杀人凶手。她是您的亲妹妹呀,您竟然害死了她全家,我真的,真的无法接受您,我不想要您这样的爷爷,不想……”说着他转身跑了出去。
“是,这一切都是我派人做的,是我,我是为了连家的产业,这一切都是为了钱,钱,钱……哈哈……”连日宁狂笑一声,泪早已流了下来,他走到风颖月身边乞求道:“这件事都是我一人所为,我求你不要怪丹青,她是无辜的。”
“那我就不无辜了吗?我爹呢?我娘呢?还有我祖父和祖母,他们已经决定离开青宇镇永远都不回来了,可是你给过他们机会吗?”风颖月恨恨的盯着他,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意。
“爷爷,在我心里您是多么慈祥可亲的爷爷呀,我从来也没想过您有那么邪恶的一面,为了钱您竟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您根本就没有资格来求别人原谅您,我恨您,我恨您,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您。”说着连丹青满脸是泪的跑了出去。
传说中,四十年前的吸血新娘一案,在四十年后终于重见天日,大白于天下,真凶找到了,但真相却是残忍的。亲人不是亲人,朋友不是朋友,每个人面具后的那张脸,都是如此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