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律王在位之时,拿撒勒的一个木匠约瑟的妻子玛利亚,生了一个儿子,他自己的人民称他耶和华,他的希腊邻居称他耶稣。
公元一一七年,罗马历史学家塔西陀,记述了在全罗马帝国发生的对一个新的教派的迫害。
他不是尼禄的朋友。
但他仍然尽力为这种异常的暴行进行辩解。
他写道:“皇帝对某些男女严刑拷问,是因为痛恨他们所犯的罪行,称他们为《基督徒》。他们之所以称为基督徒,来源于基督这个人,而基督其人则在提比留皇帝统治下被当时犹太省——亚洲的一个偏远省区——的总督波拉多处死。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镇压,但这种可怕又可恶的迷信又爆发了,不仅在罪恶的基地犹太省,而且传到罗马,这个城市不幸得很,世界上一切无耻不道德的行为都移向这里。”
塔西陀公正地记述了全部事情。一个一七七六年的英国记者可能会由此认为在罗马帝国边远殖民地发生的这场重大革命暴动并不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这位罗马人并不确切地知道他以蔑视的笔触描写的那些“基督徒”是些什么,也不知道“取名为”基督的是谁。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像罗马帝国这样一个巨大而复杂的国家,总是会有些麻烦的,而且几乎所有较大的城市都有犹太人,他们相互之间经常吵架,争执不休时便去找地方官,而且顽固地坚持用自己那些难以理解的律法来处理,这自然会使地方官非常恼怒。
这里提到的基督很可能是加利利省或者犹太省的某个无名的小犹太教堂里的一位传教士。
当然,尼禄皇帝很可能过于严厉了一些。
而另一方面,对这类事情也不能太宽大。
对于塔西陀来说,问题到此为止。
他从不再提那个使人厌烦的教派了。
他的兴趣完全是学术性的,正如我们自己在“加拿大骑警”和那些奇怪的“俄国教派”之间会遇到麻烦一样,他们都居住在有着大片森林和田野的王国西部。
那个时期的其他作家在同一问题上所提供的信息,也未使我们更加了解。
约瑟陀斯,一个犹太人,在公元八〇年出版了一部犹太国家的详细历史,这部作品的原版中提到了波拉多和“施洗者约翰”,但没有耶稣的名字。
和约瑟陀斯同时期写作的,太巴列地方的加斯特斯,非常熟悉公元一二世纪的犹太历史,也从未听说过耶稣。
就所有同时代的历史学家而言,都没有提到耶稣,我们所依靠的知识全部来自《新约》的头四卷书,即四“福音”,这是一个古老的英文字,意思是“好音信”。
就像《但以理书》,大卫的《诗篇》和《旧约》中的许多其他卷书一样,《福音书》的名字也是虚构的。
这四部《福音书》以马太、马可、路加和约翰四个使徒的名字命名,但是他们似乎和这些文学名著没有任何关系。
这个问题至今仍然非常神秘。许多世纪以来,它是学者们最喜爱争论的题目,可是由于改动形式,对神学问题的争论是最无益和最无效的,所以我们对这个问题将不提出明确的意见,而只是简单解释一下这个问题为什么会引起如此多的争论。
当然,对于从小就不得不同名副其实的印刷品(报纸、书籍、时间表、菜单、电话簿、护照、电报、信件、收入税单等)纸浆打交道的现代人来说,关于耶稣的生死,连一张书写下来的同时期证明的片断都没有,这似乎是不可思议的。
但是,从历史上来讲,这并没有什么不寻常或者令人吃惊的。
荷马的著名史诗就是在那些行吟诗人死后几百年才书写下来的,他们到处漫游,把赫克托和阿奇里斯的光荣业绩唱给希腊的年轻人听。
在古代,人们靠口述获得知识,他们发挥了非常精确的记忆力。一切经历都是由父亲仔细地口传给儿子,就像现在以印刷文字的方法传给子孙后代一样。
再者,我们绝不要忘记,耶稣曾拒绝担任犹太民族领袖的角色(许多犹太人的一个渴切希望),他几乎是只同非常贫穷的淳朴的渔民和小店主交往的,而这些人都不是熟练的编辑,大多数人无疑都不会写字。
最后,既然他是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记述他的生平或者他的教导似乎纯粹是浪费时间。
耶稣的门徒坚决相信世界的末日即将来临。当人们都准备接受最后审判之时,他们就不愿去写书,而且即使写成了也会被天火烧毁的。
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人们越来越确信,地球仍将无限期地继续在空间静静航行,于是便努力去搜集那些认识耶稣的、听过耶稣讲道的和在耶稣最后几年陪同他的人的回忆录。
这些人中有许多人当时还依然健在,他们讲述了所知道的一切。把他们所记得的先知的几次著名的布道,一点一点集合起来成了一本书。
接着,重述了耶稣所讲的寓言,集合成另一本书。
人们还访问了拿撒勒的男女老人。
耶路撒冷的几个人,曾在各各他亲眼目睹耶稣被处死,他们回忆了耶稣的最后时刻和痛苦。
很快,就有了不少关于这个主题的文学作品。
由于需求不断增长,这类书日益风行,资料大量增加,在很短时间内成为巨著。
如果以现代人为例,就拿亚伯拉罕·林肯来说。关于我们美国这位最伟大先知生平的著作,在源源不断地出版。一般人是不可能把这些书全都读完的,即使他知道在何处把这些书全都找到,也难以选出所真正必需的书籍。
因而,不时有一些毕生致力于研究这一题目的学者,筛选所有证据,给予读者一本简明的“林肯生平”,使人们能够明白一些重要问题,而未考虑职业历史学家真正感兴趣的东西。
《四福音书》的作者正是这样著述耶稣生平的。他们每个人,根据自己的兴趣和能力,用他自己的话重述“圣”的苦难和成功。
没有人能明确指出马太是谁,生于何时,可是从他给予我们的福音来看,我们知道他是一个朴素的人,喜爱耶稣经常对加加利农民讲的家常故事,所以他特别喜爱详述寓言和布道。
约翰则大不相同,他必定是个博学而头脑有点迟钝的教授,对当时亚历山大神学院讲授的许多近代学说非常通晓,他写作的“耶稣生平”具有高贵的神学特点,这是其他三卷《福音书》所缺少的。
第三卷《福音书》是以路加命名的,根据传说,他是一个医生。
但他很可能是一个学校教师。
他非常严肃地声称,自己读过所有关于耶稣生平的著述,但他颇不满意。因而,他决定自己写一本。
他想告诉读者众所周知的事情,并增加一些从未发表过的细节。为了忠于他的诺言,他对马太和约翰遗漏的细节花了许多时间和精力,他的艰苦研究工作,对我们是个很大贡献。
至于马可,他过去是,现在仍然是所有圣经学者特别注意的问题。
从耶稣最后日子的模糊背景中我们经常看见一个聪明伶俐的少年。他在各各他的悲剧中扮演了一个角色,尽管是微不足道的。
有时,我们看到他在为耶稣传口信。
在最后晚餐的那个夜晚,他匆匆跑进格西马尼花园,向先知告警说,公会的士兵要来逮捕他了。
我们还听说他是保罗和彼得的秘书和旅伴。
但是我们完全不知他是谁,他是做什么的,或者他和耶稣是什么关系。
以马可的名字为名的那卷《福音》使事情更为复杂!这个工作看起来只有那个年轻人才能做得这样好,表明了对许多事情都很熟悉。它略去了其他《福音书》中所述的许多事情,可是当它描写某个事件的细节时故事就立刻变得栩栩如生。
这种亲切的和个人亲身感受的笔触常常被作为绝对的证明,至少我们必须和掌握这个主题第一手资料的人的作品打交道。
但是,《马可福音》和其他《福音书》一样,明确地具有第二世纪的某些文学特征,因此只能是马可、马太和约翰和孙子辈写的。
由于完全缺乏同时代人的证明,那些以此作为有力论据的人声称,所有以历史为根据重新创造耶稣生平的努力必然是枉费心机,除非能给予我们把公元一世纪前半期和二世纪后半期联结起来的进一步的证明(几乎到处都可能埋藏着这些证明)。
然而,我本人不能同意这一意见。
就我们现在所知,《四福音书》的作者们本人无疑地并不认识耶稣,可是,同样的证明是,任何人只要认真研究这些文献,就可以知道,它们共同的知识来自流行于公元二百年的一些经文,而这些经文从那时以来就遗失了。
这种中断情况,在早期的欧洲、美洲和亚洲的历史中屡见不鲜。甚至研究大自然的名著也会偶然地跳越数百万年,我们只能用自己的想像或者科学信念去任意幻想那一段时期。
然而,我们现在并不是讨论某些模糊的史前人物,而是一个具有特殊魅力和特别坚强的人,而且生存得比两千年前的任何事物都要长久。
此外,在历史研究中需要直接的文献证明,当我们说到或写到耶稣时,这种证明似乎就完全不必要了。围绕拿撒勒的这位先知人物而写的文学作品就说明了这一点。
探讨耶稣及其工作的书籍,两千年来以各种文字、方言、观点出版了许多,可以说不计其数。
他们以同样的热情,证实或者否定耶稣的存在。
他们肯定或者怀疑《四福音书》中所提的证明的权威性和可靠性。
他们怀疑或者虔诚地确信使徒书信的可靠性。
还不止于此。
《新约》的每一个字都非常仔细地经受了语文学、年代学和教条批判主义的严峻考验。
因为《圣经》的两个著名的阐述者对《启示录》或《使徒行传》中的一些难点有不同看法,虽然这些难点与耶稣的理想无关,却导致互相打仗、破坏国家、消灭整个民族,为了纪念某些从未发生过的事实,兴建了宏伟的教堂,而对某些不能否认的真实事件,却进行可怕的攻击。
有人宣讲基督是上帝的儿子,有人则谴责他是骗子(不但非常激烈,而且一贯地否定他)。
耐心的考古学家挖掘了上千个部落的民歌,以解释那个成为上帝的人的奥秘。
在讨论当中,有崇高的,有荒谬的,还有令人厌恶的,而且都引用了大量图书和资料,似乎绝对不可驳倒。
然而并无不同。
可能早期的门徒最了解。
他们不写书,不争论,也不过多思考。
他们十分感谢前人赐予的一切,完全依赖信仰。
我们必须从这些可爱的前人的遗产中,改写我们的故事。
希律是国王,他是一个坏国王。
他的王位是建立在谋杀和欺骗之上的。
他没有原则,但有野心。
伟大的亚历山大仍在亚洲西部人们的回忆之中。
三百年前一个小小的马其顿国王所能做到的,今天一个更为强大的犹太国王也能做到。
希律王使用冷酷、凶残的计谋,极力为安提帕特王室谋取更大的荣誉,他既不尊重人,也不尊重上帝,惟一的例外是那位罗马总督,正是由于他的恩赐,希律王才保住他的邪恶的王位。
一千年前,这种****主义可能无人反对。
可是世界已经发生很大变化,希律王在他悲惨地去世之前,还得体验这种变化。
罗马人已在地中海周围的土地上建立了秩序。同时,希腊人探索了未知的广阔心灵,进行科学研究,求得到关于善与恶本箴的合理的结论。
希腊语言(为了便于国外的人运用,已大大简化)已成为每个国家文明社会的语言。
甚至对一切外国的东西具有强烈偏见的犹太人,也成为拼写易学的希腊字母的牺牲者。
虽然《四福音书》的作者们都无例外的是犹太人,可是他们的书是用希腊文写的,而没有用阿拉米方言,犹太人自从巴比伦流入归来后,就以阿拉米语取代了古老的希伯来语。
为了对抗罗马作为公认的世界中心的影响,希腊化时代的希腊人集中力量于一个与之相匹敌的以不朽的马其顿英雄亚历山大命名的城市。它位于尼罗河口,距离著名的埃及文明中心不远,而埃及文明已在耶稣诞生前许多世纪灭亡了。
希腊人才华横溢,不够坚定,但具有永不满足的好奇心,他们精确地考察和阐明一切人类知识,而且也经历过各种成功和失败。
他们记得自己的黄金时代,他们以小小的城市单独战胜强大的波斯国王的军队,挽救欧洲免受外国的侵略。
他们知道大多数男人(和大多数女人)非常喜欢成为某种秘密的拥有者,而不愿与别人分享。
斯多噶派率直地声称:他们的生活准则能使世界上所有的人,富人和穷人、白种人、黄种人和黑人,都感到幸福、满足和有道德。
掌握无形知识的人是精明的,奇妙的东方神秘即由此而来,并从未犯过错误。
他们只吸收一小部分人,他们的东西售价很高。
他们不在光天化日之下宣讲,而是躲到一个光线幽暗的小房间里,充满烧香的气味,挂着奇怪的图画。他们在那里表演奇妙的魔术,总是能成功地征服那些仅受过初级教育的人。
无疑地,这些新传教士中有少数人是真诚的。他们相信自己的梦幻,真以为听到了黑暗中传来的对他们说话的声音,给他们带来了另一个世界的信息。可是,绝大多数人是精明的冒险家,他们愚弄公众,是因为公众甘愿受愚弄,并为这种受愚弄的特权而付出很多。
在相当长时间内,他们非常成功。神秘派竞争之激烈,几乎就同我们现代城市中看手相的和星相算命者之间的竞争一样。后来忽然消沉起来,公众对这种新奇之事厌烦了,冷淡的原因是罗马帝国发生了某种明显的变化。
人们的幸福与财富通常是成反比的。当富裕和兴盛超过一定限度时,人们就开始对简单的快乐失去兴趣,而没有了乐趣,人生从生到死,这段漫长时间就变得空虚无趣。
罗马人来说,生存本身已成为一种负担。由于他们过度吃喝玩乐,尽情享受,而不能从正常的人生经历中得到一点满足。他们要求解决自己的问题,但得不到答复。
旧的上帝使他们失望。
崇拜生育繁殖女神、太阳神和酒神的有学问的学者们使他们失望。
别无他法,只有绝望。
就在此时,耶稣诞生了。
公元前四年。
在加利利河谷的小山坡上有一个拿撒勒村庄。
木匠约瑟和他的妻子玛利亚就住在这里。
他们不富也不穷。
他们和周围邻居一样。
他们辛勤劳动,勉励子女,并对他们寄予期望,因为他们的父母都是大卫王的后裔,大卫王则是人所共知的温顺的路得的曾孙,而路得的故事则是所有犹太儿童都知道的。
约瑟是个老实人,从未出过门,可是玛利亚曾在大城市耶路撒冷住过一段很长的时间。
那时她已许配给约瑟,还未过门。
玛利亚有一个表姐叫以利沙伯,嫁给一个名叫撒加利亚的圣殿祭司。他俩都已年老,因无子女而非常忧愁。
有一天,玛利亚接到以利沙伯的信,说她快要生孩子了,有许多事情要做,她需要照顾,希望玛利亚能来。
于是,玛利亚来到加塔亚,耶路撒冷郊区她表姐家,一直住到她的小侄子约翰平安地睡在摇篮里。
然后她才回到拿撒勒和约瑟结婚。
但是不久之后,她必须去作另一次旅行。
在遥远的耶路撒冷,邪恶的希律仍然是国王。
他的日子不长了,他的政权衰弱无力。
在更远的罗马,恺撒奥古斯都掌握了政权,已把共和国变为帝国。
帝国要花钱,臣民就必须付钱。
威严的罗马皇帝下令,从东到西、到南、到北,所有他的臣民必须登记在册,以便收税官了解谁交了税,谁未交税。
犹太和加加利在名义上的确是一个独立王国的一部分,但在税收的问题上,罗马人是要附加一两条名目的,命令规定,犹太人必须在规定日期到家庭或宗族的原籍去登记纳税。
约瑟是大卫的后裔,因而他必须同他的妻子、忠实的玛利亚到伯利恒去。
这是一趟并不轻松的旅行。
旅途又远又累。
当约瑟和玛利亚最后到达伯利恒时,城里所有的旅店房间已被先来的客人住满了。
那是一个非常寒冷的夜晚。
好心人同情可怜年轻的妻子,便为她在一间旧马厩的角落里铺了一张床。
耶稣就在这里诞生了,那时,野外露营的牧羊人在保卫他们的羊群,防备盗贼和狼群,他们想知道长期期望的弥赛亚(救世主)何时能使他们的不幸的国家从外国统治者的手中解放出来,他们嘲弄耶和华的能力,漠视所有犹太人情感中的神圣的事物。
它很少提到,因为继之而来的,是由残酷的希律国王引起的仓皇而可怕地逃入荒野。
一天傍晚,玛利亚在旧马厩(她和约瑟的家)的前面给婴儿喂奶。
忽然街上传来一阵巨大的喧闹声。
一支波斯商队正从那儿经过。
他们的骆驼,他们的仆人,他们的华丽服装,他们的黄金戒指,他们的鲜艳头巾,颇为壮观,吸引了全村人在门前的石阶上观望。
年轻的母亲和她的婴儿引起了这些陌生人的注意,他们停下来逗孩子玩,临走时送给美丽的母亲一些丝绸和香料作为礼物。
这本来是件很平常的事,但犹太是个非常小的国家,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在耶路撒冷,希律王呆坐在阴暗的宫殿里,对未来忐忑不安。他年老多病,非常痛苦。
他始终想念被杀害的妻子。
阴霾很快降临。
怀疑成为他晚年的伴侣,恐惧永远悄悄地跟随着他。
当他的官员们谈起波斯商人经过伯利恒时,希律吓得惊慌失措。像那个时代所有的人一样,这位犹太国王坚决认为那些黑色皮肤的波斯僧侣能够表演出自以利亚和以利沙奇妙的时代以来所未见过的奇迹。
他们绝不可能是普通商人。他们必定负有某种特殊使命。希律篡夺来的王位,几百年前是属于大卫的,大卫就是伯利恒人,而那些波斯僧侣正是在那里引起了一场骚动,他们是不是要借此对篡位者的恶行进行报复?
希律王询问了详细情况。关于这个神秘的婴儿,他曾听说过许多其他奇异的事情。
婴儿出生后不久,因为是长子,就被抱到神殿去,祭祀结束后,一位名叫西面的老人和一位名叫亚拿的非常年老的女先知,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关于解脱之日已经来到的话,西面还祈求耶和华让他平安死去,因为他已见到了救世主(弥赛亚),他将引导他的人民离开邪恶和堕落的道路。
这种传说是真还是假,希律并不关心。只要有人说过,而且有很多人相信,这就足够了。希律下令,凡是最近三年在伯利恒出生的男孩,一律杀死。
他希望这样就能把任何可能夺取他的王位的人除去。但是这个计划没有完全成功。
有些做父母的,得到耶路撒冷的官员或朋友的通报,便逃走了。玛利亚和约瑟向南逃去,长久以来的传说认为他们到了遥远的埃及(传说常常把耶稣早年的故事和整顿伯拉罕及约瑟联系起来)。
当希律去世的好消息传来,大屠杀结束了,他们返回了拿撒勒。
约瑟的木匠铺重新开张,玛利亚则忙于照料日益增多的子女。
这时她已成为另外四个男孩(雅各、约瑟、西蒙和犹太)和几个女孩的母亲,他们将亲眼看到奇异的大哥的成功和死去,因为他在母亲的膝盖上,懂得了把亲切的爱给予全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