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萌和尚大自在:延参法师的静心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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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无声境地

从前有个默雷禅师,他有个小徒弟,叫东阳。东阳看到他的师兄们,每天早晚都到大师房中请教禅道,经师父的开示后,都改掉了心猿意马的毛病从而能专心修持了,因此东阳十分渴望得到师父的指点。

“你的年龄还太小,过一段时间再说吧。”默雷禅师和蔼地对东阳说。但东阳还是希望可以参禅,默雷禅师答应了他。到了晚上,在接受师父指教之前,东阳恭敬地对着师父磕了三个头,然后坐在师父旁边。

“你能听到两只手掌相击而产生的声音吗?”默雷微笑着说。

东阳点头说:“可以。”

默雷禅师说:“那么,你现在去听一下一只手发出的声音吧。”

听完师父的话后,东阳回到寝室,认真参究这个公案。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正好从窗外传来一阵音乐声,东阳叫道:“我明白了!”

第二天,当禅师要求他举示一只手发出的声音时,他就模仿艺伎的那种音乐。“不对。”默雷禅师说,“这并不是一只手发出的声音。我要求的东西你根本就没有听到。”东阳心想,也许是外境干扰太厉害了,他就搬到一处更僻静的地方居住。

这里十分安静,也没有什么杂音。这一晚,东阳又开始参悟师父给的公案,这时他听到了外面的滴水声,他以为这就是“只手之声”,但当他把自己参悟的成果告诉师父后,默雷禅师依然摇头,说:“滴水之声,怎么能与只手之声相提并论呢?”

东阳就继续认真思考。他听到风声,就把自己的想法说给默雷禅师,但也被禅师否定了;他又听到鸟鸣声,可自己的参悟结果还是被否定了。答案不是马蹄声,也不是叶落声,也不是秋虫的鸣叫声。

东阳往默雷禅师那里跑了无数次,每一次回答的答案都不相同,但都不是正确的。一只手的声音,这到底是什么呢?他认真想了一年多,可还是什么都没想到。最后,他终于进入了禅定,超越了所有外界声响。后来,他说:“我再也不东想西想了,所以,我终于达到了师父所说的那种境地。”默雷禅师欣喜地表示,东阳已经“听”到了那种声音。

其实,默雷禅师真正想让东阳领悟的是一种“无为之声”,用一种淡泊的心态去面对周围的一切,不论外境如何变化,自己始终与自然相融,与外境相融。不管我们对生命有多少期许,都应该始终保持与外境的融合性。要知道,真正的淡泊之人不会奢求命运如何,而是用温和的心境对待一切,在温和之中包蕴着坚强,这便是禅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