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艾德宝离开之后,关绪清转身笑着问王商道:“朕娶个德国妃子,你觉得怎么样?”
王商才刚刚看到关绪清发怒,哪里敢接话?一个劲的跪倒在地上磕头。嘴里鼓囊着:“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关绪清无奈的摇了摇头,拉起了王商说道:“哎呀,朕问你话呢,又没有怪罪你,你何罪之有啊?”
王商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回答道:“奴才不知道,皇上富有天下,天下的女人都是皇上的。这洋女人满身是毛,奴才见了就害怕。”
关绪清哈哈大笑起来,“洋女人满身是毛?你是怎么知道的?”
“奴才奴才是听人打仗的将军说的,洋人跟猴子似的,满身都是黄毛,奴才想洋女人也是如此。”王商实话实说。
关绪清笑了笑,也不答话。转身离开了!
虽然近期没有战事,但是这么大的国家琐事还是相当多的。虽然从光绪十年开始到如今光绪十八年这整整八年没有什么大的自然灾害让国库可以毫无顾忌的把资金投入到军队建设、教育改革上去。但是并不代表灾害就远离了这个国家。
养心殿内,关绪清正在批阅着各地的折子。
“皇上,山西旱灾颗粒无收,几十万百姓流离失所。黄河决堤,山东、郑州上百万百姓无家可归。”康有为轻声说道。
关绪清放下手中的奏折,用中指和大拇指按了按太阳穴道:“每年朝廷拨给地方的修缮河堤费用呢?怎么还决堤了?”
“臣不知道,但是当务之急应该是先解决百姓的生存问题。臣担心这么多百姓恐怕会闹出乱子来!”康有为担忧的说道。
“嗯,让户部拨两千万银元去缅甸、越南、东南各省购粮。在徐州、太原、安徽、武汉、长沙等地开设粥厂,密度要大。把难民都安置到那里吧。”关绪清简单的布置道。
“喳。”康有为刚想转身离开。
“慢着,你辛苦下,亲自去下郑州、山东,去查一下他们每年修缮河堤的专款都用到哪里去了?别的地方都不决堤怎么到了他们这里大堤就跟纸糊的一样了?”关绪清愤愤的说道。
“喳,臣遵旨。”康有为伏倒在地。
德国,柏林。
在历史上,德国近代史上杰出的政治家、外交家奥托·冯·俾斯麦在1898年时就已经见到了上帝。但是在这个空间里,他依然还活着,但是身体却异常的脆弱。
曾经担任过德国驻俄大使的他,对大清也是相当的熟悉。在例会上大家正讨论着从远东由艾德宝发挥的电报,大清的皇帝显然没有领德国天大的面子。会议上叫嚣的各种的言论,有很多人高喊着:让清国知道我们的厉害!
欧洲的传统政治家们向来注重平衡的能力,那些四处张扬着要动用无力的人不会受到人们的尊敬。
此时,俾斯麦微微摆了摆手,这个有这铁血宰相之称的老人在德国是有着相当高的地位。他帮助了威廉一世登基,辅佐了威廉二世,就连国王对他也是相当的尊敬。
此刻偌大的会议室里安静了下来,只见他缓缓的说道:“东西方的所有战略家们有着共同的认识,武力只是服从于外交的工具而已。清国人崇尚不战而屈人之兵,咱们同样如此。至于武力,只是赌桌上的筹码,又或者是筹码边上的那支左轮而已。”
“可是,俾斯麦先生。清国皇帝拒绝了我们的好意,他们并没有把我们伟大的德国放在眼里。这是我们的耻辱,我们应该做点什么。”外交部的官员鲍尔说道。
俾斯麦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中国人从来都不缺少智慧,即使是在鸦片战争之后,也从来没有缺少过,缺少的只是那支左轮,以及生产那支左轮的能力而已。当然,还得让他们学会使用这支左轮。如今,生产左轮的能力正在得到加强,而且那支左轮已经连续击败了法国、英国、俄国、和连德国都始终无法彻底击败的泰国,在大清的士兵到来之后只用了短短的几周时间,泰国人彻底臣服了。你可以说是运气,也可以说是一种巧合,但是在我看来,这就是如今清国战斗力的真实体现。在我们德国失去了这支左轮的时候,谈判桌上的我们当然会显得低人一等。这是自古以来都没有改变的定律,为什么清国的皇帝都知道这点,而我们却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威廉二世听完后,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继续问道:“俾斯麦先生,那您看我们该如何处置此事?难道要让全世界都嘲笑我们德国为了抱清国人的粗腿而甘愿把自己的公主送去当人家的小妾?”
俾斯麦微微的考虑了一下,说道:“远东强权的出现符合德国的利益,这样才能使德国免于在竞争中被资源不足和注意力过于分散而受到约束。他们有助于分散德国的压力,如果让我在俄国和清国之前选择一个作为永久的盟友,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清国,俄国只是一匹没有良心的野狼而已。”俾斯麦顿了顿,用舌头添了添干涩的嘴唇继续说道:“至于公主我觉得下嫁给清国皇帝做个妃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让全世界嘲笑比让全世界蹂躏要来的强许多!”
此言一出,整个会议室炸开了锅。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大多人都对这个日益老去的人持怀疑态度,他是不是糊涂了?德国何时需要去抱人家的粗腿?哪怕全世界都与德国为敌,相信在坐的所有人都仍然会觉得德国可以战胜全世界!
只有威廉二世被俾斯麦的言语感化了,轻声说道:“大清亦或者俄国对于德国来讲都实在是太重要了。当然了,俾斯麦先生相信大清,而作为我来讲,要为整个德国负责,我宁可两个都相信。这样吧,德国的两个公主分别下嫁给俄国新任国王尼古拉沙皇和大清的光绪皇帝。”
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句非常轻的话,所有人也被这句话震惊了。或许几年后大家都会为这个举动而欢呼,但绝对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