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中国历代重大战争详解:元代战争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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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双方战略指导

一、王罕之阴谋及其泄漏

王罕父子与札木合及蒙古,束胡各逃亡领袖等,在秘密研究中所得之结果,以为铁木真汗既未对克烈部发生疑心,当设法投其兴趣所好,使之毫不疑心坦然西来,请君入瓮而自就死地。于是,亦勒格鲜昆对其父王罕说:“铁木真汗会索咱妹子察兀儿别乞,为其长子术赤之妻。如今旧事重提,可遣人去许婚,而约定铁木真汗亲自来吃许婚酒。铁木真汗必愿前来面释前愆,与咱你亲上加亲,以增其势力。咱们待他到来时,就这里将他拏了。然后进袭他的西部根据地,而尽取之,使其东方大军不战而溃,遣人往招之来降。”于是王罕首肯,即由王罕出名,差人东去……约定日期,请铁木汗准时前来吃许婚筵席。

铁木真汗果中其计,以为王罕老于世道,深明利害,必不生见害之心。为表示坦诚,乃率领十骑,欣然离开捕鱼儿海子(今贝尔池)驻冬营地,残踏化冻猾寒之冰泥,向西而行,欲到秃拉河(即土拉河)南岸黑林中之王罕营地,赴许婚筵席,以当面解释前此一切嫌隙,免得小人在其父子板加入谗言。也使义父义予之好,一变而成为姻亲之好,所谓“疏不问亲”,从此可免去许多可疑传言。因而一路兴高采烈,行走5日,在其后父蒙力克营地中住宿……

在蒙力克营中,铁木真汗与蒙力克炉边夜谈,蒙力克老人对铁木真汗道:王罕他家的女子行,咱索时,他做大,下觑着,不肯予,如今怎生特地请叫许婚筵席,其中莫非有诈?我看,你且先回东方军中去,在此地只遣二名使者前往,推说春问马疲,难以远行,待将养马力后,才能向西远行,看他们如何反应?待探得王罕真意之后,再行定夺为妥。因为我军中的突厥降人董合亦特部中有与外暗通消息嫌疑,是不能不防备的。

于是,乃与之述说俺巴孩如何以许婚而塔塔儿所诈,塔塔儿部长如何以婚姻诈取王罕祖父等故事。铁木真汗听了悚然惊心,乃令不合台……乞剌台二人为使,往王罕处赴筵,自己即连夜回转东方营地。

亦勒格鲜昆探知铁木真汗率十骑西来,更探知其宿于蒙力克老人营地,及见不合台、乞剌台二人西来,知自己事机,已为蒙力克与铁木真汗所觉察。他判定铁木真汗去必未远,可用突骑追及之。乃一面款待二使;一面准备一组强大有力之突击队,于明晨绝早出发,向东方突进,追赶铁木真汗,将其擎住。

阿勒坛之弟也客扯连,参与其突击队知其计划,回家对其妻说:如今共议定了,明晨起早要捉铁木真汗去。

若只今有人报与铁木真汗,不知将来怎生赏呵是?“其妻阿剌黑亦特便说:你那泛滥言语莫说,别人听得,恐做真话。”因问铁木真汗现在何地,何以要明早去捉等等,不意斯时为送马乳人巴歹,完全听到,巴歹回到马场,又说与其同伴乞失里。乞失里去查听,看见也客扯连正与其子纳邻客延磨磋箭镞。见乞失里到来,便分付他道:将我那白马与栗色马夜晚拉来拴好,我要绝早有急事乘骑。乞失里应声而回。便呼巴歹将马套好,牵入自己帐内,商量争此立功机会。于是他二人宰杀羔羊,用牀木煮熟,吃的了,将剩余装妥,连夜乘马向蒙力克营地奔去。到蒙利克营地,知蒙力克已拔营而走,判断铁木真汗必东去,乃直奔东方急驰,过了半夜之后,终于寻到铁木真汗营地……遂将所听所见之事告诉铁木真汗。(上引见元朝秘史,卷五)

二、王罕之袭取铁木真

铁木真汗听巴歹、乞失里的报信,知已落入王罕的阴谋中。又知自己非急往就一个强硬军队中,致死力战,已不可能脱出王罕魔掌。并且更知王罕父子必然灾其全力,用迅雷不及掩耳手段,同时袭击其西方根据地之五个军,并更判知此种袭击必是包围歼灭,不使漏网。

于是,铁木真汗立即集合其全部之九骑人员,告以严重情况,令木华黎西往去通知蒙力克;

合孛罗忽勒北去通知窝阅台;令孛斡儿出西北去通知拙亦合撒儿。命他们抛弃一切,急速率领所部,齐向卯温都山阴(今外蒙各车臣汗北,今名翁都尔山)主儿扯歹驻冬地集合,与我相会。然后才会合赤温去通知近处之忽亦勒答儿,命急速集军到卯温都山,以迎击克烈部之袭击。最后,铁木真汗连两个报信人还有七骑,就令者勒蔑一骑断役,舍弃帐幕,连夜向北急走,投奔卯温都山阴主儿扯歹驻冬地而来。于是,王罕父子亲自率领之特种突击队,在这日天明之后赶至,发现帐幕已空,只好追踪寻找。

主儿扯歹之军。系以蒙古兀鲁兀部为基幹;忽亦勒答儿之军,系以蒙古忙忽特部为基幹;蒙力克之军,保以蒙古孛儿只斤之一部与突厥克烈部董合亦特人为基幹。此三军战力比较拙赤合撒儿与窝阔台之军为强,内部团结力也较坚固。蒙力克军中虽有突蹶降人董合亦特等众,但因蒙力克警觉力高,管理方面良善,能适时清除内部间细,并在铁木真汗东归之后,即拔营起寨北走,成为这五军中唯一最早行动之军,因其行动早,故战力高于其他各军。待铁木真汗差木华黎通知时,他已离开原驻参地半日之行程,他得到通知,即急远向卯温都山急进,故王罕所部来袭时扑空,他已与铁木真汗会合于卯温都山以北地区。

拙赤合澈儿之军驻冬在三河源头之西,肯特山区中,待孛斡儿出赶去通知时,已被王罕分遣之军包围,孛斡儿出队入围中,告诉详细实况,命他即速突围,到卯温都山集合,不能等候任何救援。但旭在突围中却与孛斡儿出失散。听说孛斡儿出骏马中节倒毙,他回敦未能寻获。

窝阔台之军驻冬在北方,斡难河源头之上,待孛罗忽勒赶到他驻冬地通知时,已被王罕分遣之军所围攻,孛罗忽勒冲入团中,与之共同向外突围。窝阔台为箭伤堕马,孛罗忽勒拼死抢救于自己马上,街出重围,向卯温都山而来。

合赤温到达忽亦勒答儿军驻冬地,即令远集军往卯温都山去与铁木真汗及主儿扯歹会合。忽亦勒答儿知有巨变……立即起军向卯温都山行去。故在半日多之间,他已与合赤温在其军先头,先到主儿扯歹军营之驻冬地。经间之后……知铁木真汗亦是方到此营地中。不久,蒙力克之军同木华黎,也来到主儿扯歹营地。

独自断后之者勒蔑,在天明之后,寻到几处牧马、牧牛羊之牧人,他即令牧牛牧羊者,放弃其牛群、羊群,随他充当后卫;令牧马者即速领其马群向卯温都山去与铁木真汗会合。故不半日工夫,他已有后街二十余人。他登高远望,尚未见敌人踪迹,便徐徐退到卯温都山。

三、合刺合勒只特之战

者勒蔑在向卯温都山后退中,已退到卯温都山前之合刺合勒只特地面,有放马人赤吉歹报说……他在卯温都山南之山上,看见西南方向远处,有尘土飞扬,似是一阵狂风。者勒蔑判知必是王罕大军自后追来,立即驰至主儿扯歹营中,报告铁木真汗。铁木真立刻上马,集合其诸将出营备战。

这时突有一骑自西南方奔来,至切近下马,铁木真汗认得是札木合从人,问其来意,来人说是奉主人札木合之命,代表札木合之言云:“王罕与亦勒格鲜昆,因追捉你不到,便问你将何所投?札木合便告以必往兀鲁兀部或忙忽特部去了。因为这两部人都能厮杀,虽在混乱时其战志不乱,是从小就从铸刀弓箭中过惯的人,他们的族纛是花色,是黑色,见时可多加提防。王罕便令其只斤部的勇士,和合黑吉部的勇士在前为前锋,令其士锦,士别干姓的阿赤黑失伦、干蛮董合特的勇士,与豁黑失列门太子三个人各领一千护卫的人,以次应援其前锋,此队的后方是大军。札木合在前常不敌缎木真安答(盟友),如今王罕却教札木合整治他的军马,来统帅大军,看来王罕父子之能为,还不及札木合。所以铁木真安答休怕,谨慎着一战还可以战胜了的呢。”铁木真汗心知此乃札木合存心欺骗,计在防铁木真立即逃走,而求一战。惟敌人征尘已见,不出二时,当即到达,虽想逃走,也不可能,为求安然脱离战场,只有死力一战。(元朝秘史卷六)

铁木真汗将使者交给蒙力克后,对主儿扯歹说:“主儿扯歹伯父,我欲教你作先锋,对敌迎战,你意如何?”

主儿拉歹未及回话,忽亦勒答儿抢先说道:“我作先锋,日梭将我孤儿拾举,就好了。”主儿扯歹说:“在大汗面前,我们要求的是胜利成功,不是一死便了,我们兀鲁兀特、忙忽待两部人,同为先锋,去厮杀就是。”于是这两军便在营前排好阵式,各用密集队形,向敌尘起处方向迎击,在合刺合勒只特地面与王罕之前锋,发生战斗,是谓合刺合勒只特之战。(元朝秘史卷六)

整个下午已过其半,忽亦勒答儿之军与主儿扯歹之军,共同迎击王罕之前锋只斤部勇士,因为以两军对付王罕前锋之一部,又以逸待劳,王罕前锋只斤部勇士被歼,继只斤部到达战场之王罕合黑吉部勇士也为铁木真汗之先锋所击减。王罕军之第二波阿赤黑失伦之千骑种向在右方之主儿扯歹军:其同来之干缓董合特与豁里失列门太子合二千骑直冲在左方之忽立勒答兄之军,在交战不久,将忽亦勒答儿剌下马来,其部下忙忽特人备死力战,将敌击散,救出忽亦勒答儿。主儿扯歹斯时在右方激战中,见其左方之军阵式大乱,立即分遣一支队驰往支援。此支队徙侧而横冲敌之侧背,终于将王罕军之第二波兵力也击破。

亦勒格鲜昆到达战场,见前锋将没,不腾其忿,乃不待王罕到来,也率领所带千余骑卫队,逐次加入战斗。主见扯歹认识亦勒格鲜昆,乃从旁瞄备,尽力向之射出一箭,因用力过大,这此箭由亦勒格鲜昆人左腮射入,而由其右腮穿山。亦勒格鲜昆登时落马,克烈部诸将奋勇抢救,擁之后退。

铁木真汗斯时已命蒙力克之军护送各家小东去,命其直去东方基地捕鱼儿海子(即今与安省贝尔池)一带去整军来迎。故铁木真汗手下已无兵可以支援其先锋,又见天色已晚,拙赤合撒儿与窝阔台之两军及孛斡儿出与孛罗忽勒二人皆不前来,判断必多损伤,在此久战无益,便乘敌人攻势顿挫之际,传令撤退,将伤者扶持上马,空张营火……连夜东上。此乃铁木真汗雄阴蒙力克营地东走后第三日发生之事。

四、铁木真汗之责王罕

铁木真汗退出合刺合勒只特战场后,东行一夜,天明后点视人马,仍不见孛斡儿出、孛罗忽勒到来,知是拙赤合撒儿与窝阔台二军已被王罕袭取,乃合军中老小伤患先沿着怯缘连河(今克鲁伦河)北岸东去,自己率领精壮以为断后,并收容各地溃散,及未及召集之军马。忽亦勒答儿伤势虽重,但不肯先退,一定要裹伤在军继续作战。这1日夜,敌并未追来。

铁木真汗徐徐东退中,军中乏食,只好打猎以为军量。第三日中午,始见西方有一人一骑追来,来至切近,认出是孛斡儿出骑一匹驮马。据孛斡儿出言:他与拙赤合撒儿已冲出被围之管地,在奔驰中坐马为敌人射死,乃抢夺驮马,推翻驮载之货架,跨上驮鞍东走,遍寻拙赤合撒儿不着,到卯温都山时,见是敌军,乃按踪追来,闻拙赤合撒儿未来,他要回马寻找,为铁木真汗所制止。

这日傍晚,更见孛罗忽勒与窝阔台共骑一马追来,窝阔台受箭伤甚重,孛罗忽勒抱他在马上……防他流血,得以不死。铁木真汗流着泪,用火将窝阔台箭伤医疗。然后,复启军东行。点视人马,只有二千六百人,夜屯在巴泐渚纳海子(在克鲁伦河北边一支流上源处为时乾之池)边上,忽亦勒答儿因纵马逐兽,箭伤复发而死。铁木真汗失声恸哭之后,伏饮池内化次之河水,仰天发誓,定对王罕复仇。

铁木真汗间至其东方主力军中,便使人往宏吉剌部去召降。宏吉剌部知其失败于西,必将肆毒于东,如不降难以自保,共推举特薛祥老人(铁木真之岳父)为新部长,以降附于铁木真汗。铁木真汗乃西移两军,使阿儿孩合撒儿,雪格该者温二人为使,往责王罕,以进行其离间之策。

史人记其使者向王罕致词曰:“俺在统格黎小河(在今外蒙古车臣罕东北)东边住下了,草也好,马也肥。父罕,我有甚事,责怪可敌我怕了,若怪俺呵,何不安然怪责,如何这般怪责,将俺家业破坏了,莫不有人离间?当初在勺儿合勒昆山的忽刺阿讷屼山(指进袭乃蛮北部之途中)行中,不曾会说:若有人离间呵,不要信;对面说话了时,方可信。如今咱们曾对面说话来么?我虽少呵,也似多的般来;虽歹呵,也似好的般来。且我与你,如车的两辕,一辕折了呵,牛曳不得;如车的两轮,一轮坏了呵,车行不得。在前,你的父有四十个儿子,你将你弟弟们杀的杀了,逃的逃了,你叔父古儿汗气不过,搬兵来征你,你止有一百人逃来合刺温隘(在今外蒙古巴颜乌拉山之南),献女与蔑儿乞,仍不得助。我父为你领兵赶走古儿汗,将百姓还了你。后来你弟弟又借乃蛮军马征你,你逃往回方(指王罕逃往西域之役),一年多不得救,穷乏得挤羊乳,扎骆驼血吃,我差人接到时,你是衣不蔽体,骑个瞎沙马来。我科饮着自己来养济你,又将在蔑儿乞所得的百姓、头口,都给了你。后来与你同行追击乃蛮不亦鲁……你怕我分你财物,在对阵中虚着营火退走了。当你退到南道途中,遭到撒卜剌黑的截击,你所得的,和你所有的……以及你的妻子百姓都被掳去了。我遣四桀将军为你夺了回来,全数还给你,你是如何的知感来着。我如山鹰,常为你捕青足灰羽之鹤,今鹤还未捕尽,你却就射鹰了。如今有什么原故责怪,使人说出来好了。”

王罕听了这些言语,叹息良久说:“我与铁木真汗有不可离的道理,我已离了。”乃用刀刺小指出血,滴入小鞾皮囊中。令使者持回给铁木真汗看,以为谢过之证。(上引见元朝秘史卷六)

五、铁木真汗之宣传攻势

铁木真汗要离间札木合与王罕父子间之合作,使人往王罕军去责札木合说:“王罕义父从前待我极好,现今却将我嫉恶者,是谁教分离了的?在前时,每日谁早起呵,将义父的马乳用青锺饮有来,为我早起的上头嫉妬了。如今你将义父的青锺满饮呵,看他能待费得多少时间的真心待你。”这是说:我义父一下变成你之义父,他怕我分家业,他们不怕你分家业?又示意说王罕狼心狗肺,对我犹如此,他早晚也要害你,该早加小心。

铁木真汗之使者,又使人传话于此时盘据在三河源头的阿勒坛,忽察儿二人道:你们二个不知如何要弃我?

忽察儿你是揑坤大石的子,当初咱们敬你当汗,你不会肯;阿勒壇你父忽图刺汗会管达达(蒙古人自称)百姓,因此教你当汗,你也不肯,在上辈有巴儿坛的儿子撒察、台出,他两个也不肯做。你众人硬教我作汗,我不得已做了……你们如今却离了我。在王罕处你们要好生做伴者,休要有始有终,教人议论你们全倚仗着铁木真,如无铁木真呵!便不中用了。你们在那三河源头也守得好着,休教别人作营盘呵。这是敌克烈部人对这些反覆无常之人要当心……又要蒙古人要守住祖先牧地,不要被克烈人兼并去;同时也示意自己马上就要反攻。

铁木真汗听说王罕已用脱斡隣来当蒙古诸部之统兵首长,他便道使到王罕处,以制造其内部纷纷。使者托王罕之人转话于脱斡隣说:我所以唤你作弟弟的缘故,是因在前屯必乃察利该,领忽二人,原掳来的奴婢名斡黑达。

斡黑达的儿子名造别该,速别该的儿子名阔阔出乞儿撒安。开阔出乞儿撒安的儿子名也该晃脱合儿。也孩晃脱合儿的儿子就是你。你是我祖代的奴婢,我宠了你唤你做弟弟的缘故如此。你如今将谁的百姓,去要才媚著王罕,那是你主人我的百姓呵。你是奴婢,阿勒壇,忽察儿再不济,也不会听你管的……如此,使王罕上下都知道错用奴隶作蒙古领袖:更使蒙古人之投降王罕者,认作王罕有意在侮辱人,用蒙古奴隶来充蒙古王汗……如不即速换人,于势必将引起蒙古已降者,发生变乱。

王罕惧于铁木真汗之报复,故常抱怨其子亦勒格鲜昆不该轻信外人之言。铁木真汗之使者,便求见亦勒格鲜昆……代铁木真汗说:“我是王罕带衣服生的儿子,你是王罕赤裸生的儿子,父王曾将我们俩一般抬齐。你生心恐怕我才在你先,才将我赶走了。如今你可休教父王心理艰辛,早晚出入消愁解闷些,你若照样嫉妬心不除,莫不是你要在父王现在时,要当皇帝么?不然,你又何必如此教父王内心受苦,促他早死呢?你要当皇帝呵,也用不到去找蔑儿乞部长脱黑脱阿去结安答,何不还了我的银鞍骈色马来,派两个使者来捕鱼儿海子(即今兴安省贝尔池)与我议和,释解误会,我会拥戴你的。”这些话是说明亦勒格鲜昆要篡夺王罕之王位,故激得亦得勒拾鲜昆大怒说:“他几会说是皇帝父亲来?只说‘好杀人的老头子’,我几会要与脱黑脱阿结安答(盟友)来,只说脱黑脱阿可以为师……你们这些言语,我省得了,是求厮杀的言语,你们回去告诉铁木真汗,将进攻的旄蛮立起来吧,把马儿放得肥些吧。无有疑惑的,惟有竭力作战,我胜了则并彼,彼胜了则并我就是了。”(上引见元朝秘史卷六)

这时克烈部上下都惧怕铁木真汗,答里台,阿勒坛,忽察儿,札木合及塔塔儿部长忽秃帖木儿等,怕情况有骤然转变,便暗地中商议,要谋害王罕。王罕本就不喜这些人,又生疑心,暗中刺探,待知其谋己,乃立即起兵追讨他们。于是,答里台带着克烈部之撒乞阿特部人北逃,投降于铁木真汗。札木合。阿勒坛,忽察儿与忽秃木儿等,西奔乃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