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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爱人的贵重物品

有这样一个故事:

一天,一位先生要寄东西,问邮局小妹有没有盒子卖?小妹拿纸盒给他看。

他摇摇头说:“这太软了,不经压;有没有木盒子?”小妹问:“您是要寄贵重物品吧?”他连忙说:“是的是的,贵重物品。”小妹给他换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

他拿过那个盒子,左看右看,似乎是在测试它的舒适度,最后,他满意地朝小妹点了点头。接下来,他就从衣袋里掏出了所谓的“贵重物品”——居然是一颗红色的、压得扁扁的塑料心!只见他拔下气嘴上的塞子,挤净里面的空气,然后就憋足了气,一下子吹鼓了那颗心。

那颗心躺进盒子,大小正合适。

直到此时,小妹才彻底明白了这位先生要邮寄的乃是一颗充足了气的塑料心。

这使小妹想起了古代那个砍断了竹竿子进城的蠢货。小妹强忍住笑说:“其实您大可不必这么隆重地邮寄您的物品。我来给您称一下这颗心的重量——喏,才6.5克。您把气放掉,装进牛皮纸信封里,寄个挂号不就行了吗?”

那位先生惊讶地(或者不如说是怜悯地)看着小妹,说:“你是真的不懂吗?我和我的恋人天各一方彼此忍受着难捱的相思之苦,她需要我的声音,也需要我的气息。我送给她的礼物是一缕呼吸——一缕从我的胸腔里呼出的保真的呼吸。应该说,我寄的东西根本没有分量,这个6.5克重的塑料心和这个几百克重的木盒子,都不过是我的礼物的包装呀。”

听完这位先生的讲述,小妹的脸莫名地发烫。

每一根为爱情砍断的竹竿都应有被砍断的神圣理由。而这种理由可能只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细节,但仍是如此生动质朴、清纯,也许只有相爱的人才解其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