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红楼梦之继续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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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忽然间皇上有一种心酸之感,喉咙动了一下,咽了口唾沫,方捧着妹妹的脸道:“哥哥明日会记得去早朝的,只是也得陪着妹妹,便是这里不让进来,哥哥就在门外等着,如何?哥哥可不想有谁比哥哥先见了皇儿。”黛玉用手划着哥哥的脸笑道:“这个也有醋吃,不如下旨让皇儿出来了先蒙着脸,等父皇来了再掀开?”

皇上笑道:“或者不如,恩,哥哥知道了。”此时尚食正送来晚膳,本欲回过皇上出去吃的,见刘仁刘福示意,便端了进来。众人听得皇上皇后说话有趣儿,这会儿都与黛玉一般,不知皇上知道什么了,皆吃惊的看着皇上。却见皇上低着头,凑着黛玉的肚子道:“皇儿,你出来就用双手捂着脸,不许别人看见,待得父皇或是母后叫你,再松开手。”

黛玉闻言直笑得肚子又疼了,尚食差点将粥汤倒在旁边儿稳婆身上,史良娣退后一步踩了后面雪雁的脚,一时间众人叫喊连天,倒是将黛玉的肚子疼给淹没了。皇上见妹妹肚子疼,忙扶着她看,却是笑疼了,不是皇儿动。尚食忙出去另备吃的去了,尚宫则赶紧来收拾了地面。黛玉原本是与皇上笑闹惯了的,只是向来并没这许多人,故而此时反倒有些羞涩起来。

皇上回头瞅了众人一眼,说道:“都挤在这里做什么?留下几个,别的都到外面厢房等着去,挤得这里气味儿都不好,皇后娘娘与皇儿不喜欢。”见众人都陆续出去了,黛玉方锤着哥哥道:“好好儿的,为何说我与皇儿,不说哥哥自己不喜欢?”皇上笑道:“这会儿说哥哥不喜欢,他们就该跪地磕头请罪半日,皇儿见了更不喜欢。”

黛玉点头笑道:“倒是出去了清静,否则乱哄哄的。”史良娣傅姆及吕莹等时常伺候黛玉的留在里面,亦是见惯了皇上皇后嬉闹的,故而也不至大惊小怪。一时间尚食送来吃的,皇上命人给黛玉送来碗粥,喂黛玉吃了,方让史良娣几人给他挑了几样,吃了两碗饭,依旧不肯出去,陪着黛玉。

自上一次阵痛,至这会儿已有将近一个时辰了,皇上陪着黛玉说笑着,众人渐渐得亦不再十分担忧起来。几位产婆见状皆知要生了,消息便飞快的传了开去。晚膳过后不一会儿,但见皇太后扶着李淑妃来了,后面跟着周昭媛。原本嘉德殿后宫是不得进的,皇太后自是例外,跟着皇太后来的李淑妃与周昭媛皆是初次来此。感受到得不是富丽堂皇,而是皇上与黛玉的情深意浓,这方是夫妻的模样。

皇太后听闻黛玉第一次阵痛之后这会儿好着呢,便进了东稍间内,看着皇上抱着黛玉,摇头笑道:“皇上该出去歇息了。”皇上道:“给母后请安。只是妹妹这般辛苦,儿皇自当该尽自己的本分才是,将来皇儿亦不会怪罪他父皇撂下他母后不管。更不用担心小公主将来抱怨不休,就像妹妹这般。”

黛玉闻言笑道:“我何时抱怨哥哥了,母后,哥哥欺负我。”皇太后笑道:“他要敢欺负你,将来让皇儿不搭理他。”皇上笑道:“三个女人一台戏,皇太后、皇后、还有小公主一台戏,我先告饶。”皇太后笑道:“将来小皇儿也不搭理你这个坏父皇,这么欺负玉儿。”皇上抬头见了李淑妃与周昭媛,也不曾多看一眼,便低了头,依旧亲昵的抱着黛玉。

皇太后看得过意不去,说道:“她二人闻言很是着急,母后见了方带她们过来见见玉儿。你们先回去歇息吧,还不知何时才能生下来呢,许是要到半夜了。”李淑妃道:“回皇太后,臣妾不要紧,若是皇上开恩,臣妾便是在外面守着亦是一样的,只要能听见小皇子平平安安降世,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周昭媛亦跟着跪下道:“回皇上,回皇后,回皇太后,臣妾亦愿跟着淑妃姐姐一块儿等着。再者虽则人多,却难免忙乱,臣妾虽愚笨,兴许还能拾遗补缺。再者定是不会给这里添乱的,还望皇上恩准。”黛玉与太后皆看着皇上,此乃前殿,自是皇上做主。皇上看着二人许久,方叹道:“既如此,你二人先去前殿歇息暖阁间里歇息,若是有事再叫你二人。”李淑妃与周昭媛闻言谢恩后随着尚宫去了前殿。

二人赶走不久,黛玉便觉得肚子又疼了起来,比前一阵厉害得多。使劲儿拉着哥哥的胳膊,疼得浑身抽搐,嘴里也不停的开始叫出声儿来,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外冒。皇太后见状忙让稳婆等皆赶忙进来,虽则皇上不肯出去,到底亦是该预备了。皇上见妹妹疼得难受,心里亦是跟着阵阵的疼,看着极是难受。

傅姆扶着黛玉道:“皇后娘娘若是难受,大声儿叫出来兴许能好些儿。”黛玉此时已是痛的说不出话来了,嘴唇咬出两排血印来,浑身在猛烈的发抖。皇太后在一旁看着亦是心疼,却是女人常见之事,故而也不觉得太过难受。

黛玉如此疼了将近盏茶功夫,方渐渐的止住了。皇上依旧小心的给黛玉将头上的汗擦干了,傅姆及稳婆等这会儿方使劲催着皇上出去,她们好给皇后娘娘收拾预备。毕竟第二阵阵痛过后,许多人很快便会生下来的。皇太后亦好言相劝。皇上却看着黛玉俏脸憋的通红,心疼不已,很是不肯离去。

黛玉道:“哥哥还是出去吧,我会好好儿的。再者说,此时亦不早了,明日还要早朝呢。”皇上不顾众人再前,低下头轻轻的吻了妹妹一下,柔声说道:“哥哥就在外面,一定会等到皇儿出来的,也不会误了早朝的,妹妹就安心吧。”说着又亲了妹妹的脸颊,方缓缓出去了。待得皇上离开,稳婆奶娘尚宫尚寝等方一齐动手,很快便里外收拾好了。吕莹与傅姆则给黛玉将身上才刚出的汗亦擦拭干净。

皇太后坐在龙床边儿上拉着黛玉的手道:“母后在这里陪着玉儿,虽则辛苦些,到底都是自己的骨肉,回头看看,亦是值得的。”黛玉笑应道:“玉儿多谢母后如此疼爱,玉儿理会得的。只是似乎感觉两个皇儿在争着谁先出来,故而总是很难受。不知两个到底争什么?”皇太后闻言笑道:“这么小,那里就知道争了,许是肚子疼得难受你这么以为的吧。”

黛玉皱眉愁道:“果真像是呢。那个大的应该是小皇儿,小的是小公主。可是小公主总是争着要出来,皇儿又不让,一会儿两个又都互相的让,搞不清楚两个到底要做什么,却是将母后给累坏了。”皇太后抚着黛玉的鬓发笑道:“你这母后倒是有趣儿,疼得难受还记着这个。只是既然是一个小公主,一个小皇儿,二人又争什么?”

黛玉摇头道:“不知道呢。看来两个都是淘气的。皇儿本来大些,就让让小皇妹不就完了,偏要强。小公主亦是,本来就小,还偏要充大。母后,将来说好了,不论谁出来先,皆是皇儿大,公主小。”皇太后看着黛玉直笑道:“若是一个公主一个皇儿,便是大小亦是不碍的,玉儿为何定要为他们争个大小?担心皇儿将来知道了不乐意,说母后偏心。”

黛玉道:“那还不是两个争的,若是他们不争,我也不管他。”皇太后摇头笑道:“都依你吧,只是若是两个皇儿,可就只能按先后了,否则担心将来皇儿可真要怪母后偏心的。”黛玉笑着应了,很是不以为然,她与哥哥可都说好了,定是有个小公主与一个小皇儿的。过了片刻,黛玉却累的困了,昏昏欲睡。

皇太后与稳婆、傅姆等皆觉得奇怪,又将御医请来看了一下,脉细正常,至于皇后娘娘为何又想睡觉了,就不得而知了。众人皆觉着奇怪,只是既然御医都如此说了,定是不会错的。外面皇上听闻黛玉又想睡了,便要进来。皇太后出去拦着皇上,这里众人又稍稍给黛玉收拾了,方让皇上进来。

看着黛玉安静的神色,皇太后倒是想起才刚说的话来,笑道:“许是两个皇儿最是体贴母后了,听闻玉儿才刚的抱怨,便不肯闹腾了,许是正在商议亦未可知。”这回该轮着皇上失笑了,看着皇太后笑道:“皇儿倒是孝顺,若是如此,玉儿该让他们早早的出来才是,缘何到这会儿依旧不见动静?”

其他人见黛玉此时已是迷糊中睡着了,便又陆续退下去,至外面厢房轮班儿歇息。待得只剩下寻常贴身伺候的几人时,皇上方又上了龙床,看着黛玉,又抬头看着皇太后道:“母后亦去歇息会儿吧,这儿儿皇看着即可。”皇太后叹道:“皇上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母后没事儿。”皇上摇头道:“儿皇在这儿陪着妹妹歇会儿即可。”皇太后见无法,只得留下十来个轮班儿看着,自去了东耳房歇息去了。皇上依旧一如往常,将妹妹侧抱在怀里,闭上眼片刻功夫亦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