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养生刘茂甫中医世家经验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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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辨治中风注重缓急

中风是以猝然昏仆、不省人事,伴有口眼歪斜、语言不利、半身不遂为主的急危重症,亦有未见昏仆,仅见僻不遂者,为老年人三大死因之一。因此,进一步深入探讨防治脑中风病的发生则是老年医学的重要课题。

一、根据主证探机因

本病相当于现代医学之高血压性脑出血、脑血栓形成、脑栓塞、短暂性脑缺血发作等病。刘茂甫教授认为与中医阴虚阳亢、气虚血瘀、肾虚血瘀以及痰郁化火,火极生风等诸多因素有更为密切的关系。

1.阴虚阳亢老年“天癸”衰退,表现为老年之病态,而天癸之衰退,在于肾元之不足。所谓肾元者,应包括肾阴、肾阳两个方面,但肾阴尤为重要。肾阴不足,真阴不济,水不涵木,则肝阳亢盛,阳盛化火,火伤血中津液,形成少津之血,且肝又为血脏,若遇怒气伤肝,肝阳亢盛之极,血热当为必然之理。如血热亡行,气与血并走于上,上冲于脑,出于脑之孙络;或少津之血而为燥血不能营脑,即可化火生风,成为中风之候而为大厥,生命即危在旦夕。如治以益肾养阴,平肝潜阳,凉血止血,镇降熄风,或兼以化瘀之品,使之气降血凉,脑出血止之,脑瘀血化之,生命方有生机。如《素问·调经论》说:“气之与血并走于上,则为大厥,厥则暴死,气(血)复反则生,不复反则死。”但往往由于内风入于经,瘀血入于络,可有偏瘫后遗之患。此期则应化瘀通络,滋补肾阴为宜。

2.气虚血瘀老年脾气虚弱,食纳减退,久之中气不足而致运血无力,血行瘀滞,久之渐成瘀血内停,或素日喜食肥甘,过嗜烟酒,致使湿浊过盛,痰瘀内生,瘀血阻塞脉络,均可形成血液运行失利,如血菀于上而成薄厥。《素问·生气通天论》说:“血菀于上,使人薄厥。”或痰浊迷于心窍,化火生风亦可形成中风之候。治以补气化瘀,祛痰通络。

综上所述,本证所及脏腑主要为肝、脾、心、肾阴阳之盛衰,非一脏之盛衰即形成之,在辨证施治中应知其要,抓住标本缓急,方可中病。

二、分清缓急抓标本

中风病,《金匮要略·中风历节病》篇中曾以邪入络、经、腑、脏为辨证纲领,刘茂甫教授认为仲景所论,邪在络、在经应为脑中风的先兆证候。如“邪在于络,肌肤不仁;邪在于经,即重不胜。”这些肢体沉重、麻木不仁的表现,不是现在我们所说的以猝然昏仆不省人事的脑中风,而是脑中风先兆证候,应当是前因。如罗天益所说:“凡人如觉大拇指麻木不仁,……或肌肉濡动者,三年之内必有大风(脑中风)之至。”而达到真正脑中风者则是上面所述以猝然昏仆、不省人事,伴有口眼歪斜、语言不利,或者不经昏仆而出现僻不遂、口角流涎的中风证才是后果。据刘茂甫教授临床所见脑中风证应分急、缓两种类型。

1.急型此型患者多有前驱证候,常为头痛较甚,或者眩晕、突然昏仆,亦有不经昏仆,而口眼歪斜,继之神志模糊,很快进入深度昏迷,头眼转向一侧,呼吸深重,气息鼻鼾,呕吐痰涎,肢体偏瘫,脉象洪弦,舌质红绛,苔薄黄或黄厚此为厥证。如进一步演变,即可出现面色潮红,身热烦躁,喉中痰鸣,牙关紧闭,呼吸气粗不匀,小便短少,大便闭结,脉象弦结,舌苔黑燥等阳闭之证。如病情继续进展,阳闭即可转为阴闭。其证为面色转白,静而不烦,呼吸声低,四末不温,二便失禁,脉象沉缓或沉迟而结,舌苔厚腻等阴闭之候。此时如病情深入,很快恶化,即可形成脱证,其症为目合口开,呼吸气微,手撒肢冷,或出凉汗,二便失禁,舌体挛缩,脉微欲绝等。脱证为最危之候,常可危及生命。但也有不经闭证阶段进入脱证之危重症者,较之由厥成闭,由闭转脱则更为棘手,此型在未进入闭证之前,治疗得当,尚可挽回生命,但常常留有后遗之患,如偏瘫、智力下降以及健忘等,重则口中流涎,神志痴呆等。

2.缓型此型多有四肢末梢麻木、眩晕等前驱证候,其症为突然神志模糊,时间短暂,未经治疗而证情缓解,但语言謇涩,一侧肢体活动不利,不易握物,饮食、二便尚能自理,脉象弦缓,舌苔薄白,此型治疗得当,可不留后遗症。

三、权衡轻重求疗效

本证的治疗,应权衡标本缓急,方能取得疗效,归纳起来,可分为以下9条治则。

1.平肝潜阳佐以镇痉熄风此条适用于急型证,以突然昏仆,口眼歪斜,神志模糊,头眼转向一侧,舌体与头向同侧歪斜,舌质较红,舌苔黄燥,脉象弦大等。方用镇肝熄风汤加减(怀牛膝、生赭石、生龙骨、生牡蛎、生龟板、玄参、天冬、黄芩、茵陈、川芎、天麻、丹参、钩藤)。此方原为近代名医张锡纯先生所创制,自张先生所著之《医学衷中参西录》问世以来,不少前辈中医学者以此方治疗脑中风证者甚多,但不效者亦常有之。刘茂甫幼年随其父持诊时,芾先生即以此方加减治疗此证,屡见效验,当他深夜接受庭训,询问其故时,先生说:“肝风内动之中风,为中风之最危笃者,如患者延医及时,迅速服药,并能掌握其主治证候,特别是其脉弦洪而大,舌质红绛,并以此方善于加减,则可奏效。若脉虚大无力,舌质淡白则不宜用此方矣。”先生还说:“盐山张先生创此方之意,用龙骨、牡蛎、龟板、芍药”(应为生白芍),以镇肝熄风,赭石以降胃气上冲,人参、天冬以清肃肺气之下行,熟地、山萸以补肾敛阴,此四者即所谓镇、降、肃、敛也,前三者用以折其病势,后者以防其真阴耗散而不致虚脱,故此方乃益阴潜阳之佳剂也。但张先生认为伏气化热,应加石膏,此说未免欠妥,或谓千虑之一失,因为石膏乃阳明胃经化热之用药也,此证系肝阳亢盛,血热化风,为内风炽盛之候,必须清肝热、熄肝风,故应加黄芩、天麻、钩藤之类,以清肃肝经之热与风,因此以助上药,即可奏效。”若患者神智模糊,服药困难者,芾先生用自制牛角槽板徐徐灌服,坚持治疗,常多获效。此方自刘茂甫教授临证以来,遵其父经验,常佐以羚羊角、石决明,有痰者加竹沥、胆星之属,并增活血化瘀之川芎、丹参等则更觉获效迅速。

2.凉血止血勿忘芳香开窍此条适用于气血并走于上,上冲于脑,血热妄行,出于孙络,面色潮红,神志昏蒙,脉象弦数者,方用犀角地黄汤加味(犀角、生地、丹皮、生白芍、阿胶、连翘心、黄芩、夏枯草、牛膝、菖蒲、麝香)。

王海藏说:“血郁于上而吐(出)血者谓之薄厥。脑为人体之上,为元神之府,若肝阳亢盛,邪热迫血妄行出于孙络,致使气血逆乱于脑,发为薄厥。”急则治标,凉血止血为当务之急。《医方集解》引朱二允曰:“犀角性降,用犀角止血,乃借其下降之气,清心肝之火,使血行归经耳。”又说:“犀角能通顶,而又下降畜血。”因此,刘茂甫教授认为因肝阳亢盛,气血并走于上,上冲于脑,血热妄行出于孙络而致神志昏蒙、面色潮红、脉象弦数者,则急用犀角地黄汤以凉血止血。汪韧庵对此方曾有一段名言,他说:“血属阴,本静,因诸经火逼,遂不安其位而妄行,犀角大寒,解胃热而清心火,芍药酸寒,和阴血而清肝火,丹皮苦寒,泻血中伏火,生地大寒,凉血而滋水,以共平诸经之潜逆也。”刘茂甫教授还认为,在用凉血止血之同时,佐以连翘心、黄芩、夏枯草以清心肝之火,阿胶以养阴止血,麝香、菖蒲芳香开窍,以促使神志昏蒙之苏醒,亦甚必要(因神智昏蒙者,可鼻饲给药)。

3.活血化瘀必须注意通络此条适用于血行瘀滞,渐成瘀血内停,燥血不能营脑,致使血运失利而头痛、头晕、肢体麻木或震颤,或一侧偏瘫、舌质紫暗,脉象沉涩者,方用血府逐瘀汤加减(当归、赤芍、川芎、桃仁、红花、牛膝、枳壳、桔梗、三七、丝瓜络、葛根)。

此方为清代名医王清任先生所创,实为桃红四物汤合四逆散而成,意在活血化瘀兼以行气,本为治疗血瘀头痛、胸痛等证而设,有人以此方加藁本治疗高血压头痛效果良好,瘀血阻滞,燥血不能营脑,致清阳不升,故为头痛而用此方治疗血瘀头痛,效果显著。笔者常用此方佐以通络化瘀之品治疗全血粘度及血浆粘度增高所致的缺血性脑血管疾病,其症表现为头昏善忘、手指震颤,甚则一侧肢体麻木或萎弱不用,疗效显著。

4.凉化瘀浊合以潜阳镇逆此条适用于痰涎壅盛,迷于清窍,神志不清、昏迷不醒,或面色潮红、身热烦躁、喉中痰鸣、脉象弦结之阳闭证者,方用导痰汤加味(清半夏、广陈皮、枳实、茯苓、甘草、制胆星、远志、竹沥、寸麦冬、西洋参、石决明、龟板、灵磁石),并可配合安宫牛黄丸。

“瘦人多郁火,胖人多湿痰”,这里所有言胖人之痰(浊),若为中老年者可以储于脏腑之间,也可以伏着于脉络之内。心主血脉,为脉之最大(粗)者,脑为元神之府,清窍之所在,神明之所汇,然,神明之源,乃血气之所供养,如《素问·六节脏象论》说:“心者生之本,神之变也”。可见神之昏或阴,取决于大脑气血流畅与否及供养程度,而络脉入脑,又为脉之最小(细)者,若痰浊阻滞脑络则清窍不明,神志不清。《证治汇补》则认为痰可以化火生风,阳闭之候为痰、火、风三者之综合作用下所呈现之重危证候。所以,我认为治疗阳闭之证,治痰为第一要务,但此症为热与痰胶结之病理变化,故应凉化痰浊,佐以潜阳镇逆以达治风之目的,方能奏效。故选用导痰汤佐以潜阳镇逆之品。清·吴仪洛对导痰汤的解释是:“二陈汤加胆星、枳实为导痰汤,之所以加胆星以助半夏之力,加枳实以成冲墙倒壁之功”。刘茂甫教授仍恐此方病大药轻,治痰不力,故又配以远志、竹沥。他在临证四十余年中体会到此证治痰为吾道同仁所共认,但如何将浮阳上逆之病理趋势,纳于阴内尤为重要,故佐以潜阳镇逆之法,收效较好。故选用西洋参、寸麦冬益阴潜阳,石决明、龟板、灵磁石以护阴镇逆。配合安宫牛黄丸者,取其清热、凉血、芳香开窍之功。

5.温宣开闭注重补气益阴此条适用面色转白、静而不躁、呼吸声低、四末不温、二便失禁、脉象沉细之阴闭证候。方用三生饮加味(生南星、生川乌、生附子、广木香、人参、云茯苓、牡蛎、阿胶),并配合苏合香丸。

此方为治疗脑卒中有名方剂,汪昂谓其治中风卒然昏溃,不省人事、痰涎壅盛、语言謇涩等证。用法为三生饮30g加人参30g煎服。李东垣认为:“中风非外来风,乃本气自病也。凡人年逾四旬,气衰之际,或忧喜忿怒伤其气者,多有此证,壮岁之时无有也。若肥盛者则间(亦)有之,亦是形盛气衰而如此耳。”由此可以看来李东垣(公元1180~1251)对中风发病年龄在40岁以上这一观点,在距700多年以后的今天与现代医学流行病学统计也是甚为吻合的。在发病原因来说,李氏认为主要是气虚则易于生寒,特别是中风阴闭则是由虚转寒的又一例证。赵献可对三生饮在临床运用的经验中说:“观东垣(中风)之论,当以气虚为主,纵有风邪,亦是乘虚而袭。经曰:‘邪之所奏,其气必虚’是也,当此之时,岂寻常药饵所能通达于上下哉?急以三生饮一两,加人参一两,煎服即苏,此乃行经治痰之剂,……必用人参两许,驱驾其邪,而辅助真气,否则不惟无益,适以取败。观先哲用芪附、参附,其义可见。若遗尿手撒,口开鼻鼾为不治。然,服前药亦多有生者。”据赵氏经验,此方不仅适用于阴闭证,即是脱证亦有治愈之验例,而此方运用之妙,在于加入人参一两,刘茂甫教授又以茯苓配人参之意在于取其阴以伍其阳。先贤名方,人参佐茯苓者比比皆是,其义在于取其阴阳互根,相互为用。至于生南星、生川乌、生附子应适当减量以免中毒。喻嘉言说:“脏为阴可胜纯阳之药,腑为阳必加阴药一二味,制其潜热经络之痰。”其次加阿胶、牡蛎者,为用阴以求阳耳。至于配合应用苏合香丸者,以其温通开窍,祛瘀化浊之功,以治其中风阴闭证者。

6.上病下治宜用通里润便此条适用于厥证之际,脘腹胀满,大便数日未行,且患者素日体质尚好脉象沉实者,可考虑攻里通下,在攻下之同时应加入润便之品,常常可望获效。方用小承气汤加味(大黄、厚朴、枳实、火麻仁、郁李仁、光杏仁、肉苁蓉)。或用安宫牛黄丸内加大黄末9g,先服一半,不下,再服之。

“病在上取其下”《内经》早有名训,三承气汤为仲景治疗伤寒阳明腑实证而设,但能否用于其他杂证?先辈中医学者已早有论述,如《伤寒寻源》的作者吕搽村所说:“仲景就人一身之表里脏腑,推阐阴阳,搜抉病机,此以天道合人道,使后学者有切实下手功夫,不止为伤寒立法也……而杂证即一以贯之。”《医部全录》中也曾说过:“夫仲景立法,天下后世之权衡也,故可借焉以为他病用,虽然岂借以治温暑而已,凡杂证之证,莫不借焉。”中风厥证,若有脘腹胀满,大便数日未行,且患者体质素好,脉象沉实者,应当考虑攻下之法。《中医学概论》引张景岳医方八阵说:“攻阵适用于急证、实证。”中风厥证乃为中医急证之一,且临床确有实证可辨,则用之有据。况上病取下,引导下行,中风乃巅疾之患,血气并走于上,用降下之药,即可缓冲。吴鞠通曾指出:“邪闭心包,神昏舌短,内窍不通,……再不下者,增减承气汤主之。”吴氏此言,虽系指阳明温病而语,但与中风厥证其理相通,故仿鞠通之意,以小承气汤加火麻仁、郁李仁、杏仁、肉苁蓉等,以求济水行舟。安宫牛黄丸加大黄,为吴氏牛黄承气汤减芒硝,以开窍攻下,笔者以此理救治中风厥证,甚获疗效。

7.补气固脱还须摄纳真阴此条适用于目合口开、呼吸气微、手撒肢冷、汗出较凉、小便失禁、脉象细微者,此证为最危重之脱证。方用人参附子汤加味(人参、制附子、小麦、鸡子黄、龙骨、山萸肉、云苓、甘草)。

发生脱证之机理,为阳气上越不入于阴,阴气衰败不配阳所致的病理变化及其证候表现。实为生命垂危之征象。《临证指南医案·脱》徐灵胎评语曰:“脱之名,惟阳气骤然,阴阳相离,汗出如油,六脉垂绝,一时急迫之症,方名为脱。”《医宗必读》说:“凡中风昏倒,……最要分别闭与脱二症明白。”“若口开心绝、手撒脾绝、眼合肝绝、遗尿肾绝、声如鼾肺绝,即是脱证。”脱证之治,应为补气固脱,回阳救逆,并同时注重摄纳真阴。故采用人参以补气固脱,附子温阳救逆,小麦、鸡子黄、山萸肉、龙骨、云苓、甘草则是益肾以摄真阴。

8.益气活血应兼养血护心此条适用于中风后遗证之半身不遂、口眼歪斜、语言謇涩、口角流涎、胸闷心悸、下肢痿废、小便频数,或遗尿不禁、苔白、脉缓或结。方用补阳还五汤合生脉散(黄芪、当归、川芎、红花、赤芍、地龙、桃仁、人参、五味子、寸冬)。

《灵枢·刺节真邪篇》说:“虚邪偏客于身半,其入深者,内居荣卫,荣卫少则真气去。邪气独留,发为偏枯。”肝脾正气亏虚,脉络瘀阻,筋脉肌肉失养,故出现半身不遂,口眼歪斜。气虚血滞,血瘀不能养心,则出现胸闷心悸。气血不能达于舌本,则为语言謇涩,口角流涎。肾虚不能固摄,则小便频数,或遗尿不禁。因此,以本方补气治血,并佐以养血护心。如脉象沉缓而无结象者,也可不佐生脉散。

9.补肾益气以求扶正祛邪此条适用本证急性得以挽救,而留有后遗症者。症见偏瘫、健忘、智力下降,或有口中流涎,神志痴呆等。方用人参再造丸、大活络丹,并配合针灸治疗等。

肾主骨,精生髓,脑为髓海。《素问·五脏生成篇》说:“诸髓者,皆属于脑。”脑是精髓和神明高度汇集之处,人的视觉、听觉、嗅觉、感觉、思维记忆力等,都是脑的作用。《素问·脉要精微论》说:“头者,精明之府,头倾视深,精神将夺矣。”《本草纲目》强调说:“脑为神之府。”金正希说:“人的记性皆在脑中”,正是由于肾与髓皆通于脑,故脑中风得治而留有后遗症者,补肾益元则是治本,人参再造丸、大活络丹虽药味繁多(前者药味56种,后者药味52种),我们分析其内容除补气养血、舒风通络之外,补肾药物亦属不少,这与中医之基本理论补肾即所以补髓,补髓亦即补脑有着密切关系,此两种成药治疗中风后遗症,久负盛名,为医者、患者所推崇。

刘永惠以本篇所提之部分治疗原则,系统观察治疗中风证62例,亦取得较好疗效(见《实用中医内科杂志》,1988年第2期)。近几年来我们对此症还在陆续收治中,至于近年来对中风证的治疗研究,改变了治疗手段,进行了剂型改革,特别对闭脱证患者神智昏蒙,鼻饲亦较困难者,可考虑应用中药注射剂,其中效果较好的如清开灵针、醒脑静针等均可分别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