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花飒不吃这一套,千邪立即变改策略,“这些都只是暂时的,等你将那里进行改造后,建立起我们独特的建筑与商业命脉,那里将会是整个大陆最美最繁华的城都,你想想,整座城市出自你的手笔,待功德圆满之时,那将是怎样的一场功德无量,怎样的一场盖世成就啊!”
花飒一听,顿时有些动摇,沉吟了片刻,还是摇头,只是却不说话。
千邪略略一想,便明白了他的心思,“你是不是还想着回花家报仇?”
关于花飒为何会离开花府一事,这些年,千邪已经从花飒偶尔的只言片语间,慢慢了解到这个秘密真相。
原来,花飒的母亲并非正室,只是一个身份低下的小妾,但却姿色绝世、倾国倾城,再加上为花府生下了花飒这个男儿,于是花飒的父亲“花峥”对其更加的宠爱。
可正因如此,也妒红了一些人的眼,比如花靖的原配夫人,也就是花冰的母亲。
在一场精心策划下,花飒的娘亲被人“捉奸在床”,而那个所谓的奸夫,竟然还爆料,说早在花飒的娘亲未出阁之前他们就已经有染,而花飒也并非什么花府长孙,而是他的亲儿子。
花靖暴怒之下,当场一剑赐死了花飒的娘亲,最后竟然还提剑,一步一步逼向花飒。
那时的花飒,已有14岁,本身的实力已经不俗,他拼了命的逃跑,最后却逃到了绝路悬崖,穷途末路,花飒带着对娘亲的悲痛,对父亲的痛恨,纵身跳下了万丈深渊。
当日,所有的人都认为花飒死了,却不知,他幸运的挂在了悬崖边的一颗树枝上,险之又险的捡回了一条命,之后,花飒便隐名埋姓,甚至藏身奴隶市场,直至遇到千邪。
十年前的那夜前来刺杀千邪的那个“小乌子”蒙面人就是跟在花飒身边数十年的贴身小厮,在整个“捉奸”事件中,他的存在可谓是起了穿针引线的重大作用,所以,当花飒见到他时,才会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也要将他斩杀于剑下。
听到千邪提起花府,花飒墨眸一沉,十指骤然收紧,十年来,他从来没有放弃报仇的念头,他忍辱负重,他男扮女装,混在他们的眼皮子底整整十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为他冤死的母亲报仇。
千邪握住花飒紧握的手,轻叹道:“你想报仇固然没错,但是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与花家对抗,耐心的再等几年吧,等自己有了足够的实力你再回来,到时,大家与你一起回花家,不但要为你娘报仇雪恨,更要夺回你身为花家大少的一切,名、利、地位、承继权,一样也不能少。”
花飒望着千邪紧握他的小手,感受着从小手上传来的温暖与力量,沉重了数十年的心,突然多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于是,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要是去了遥远的番城,那日后岂不是无法看到她了么?
十年的相处,他早已经习惯了与她贫嘴,与她吵闹,每每看到刁蛮霸道的她,在他的手上败下阵来,他就有种说不出来的快感,原来,不知何时起,他已经喜欢上了与她在一起的感觉。
望着花飒渐渐变得柔情似水的眼眸,千邪心头一跳,敏锐如她,已经猜到了什么,连忙想把手缩回来,谁知,花飒却一把将她的小手抓住,怔怔的望着她。
千邪脸颊一热,嗔道:“你……你想做什么?”
“我突然想起了,十年前你在我浴房里的说过的话。”花飒凝视着千邪,正色道。
“什么话?”千邪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说……”花飒握着千邪的手,突然用力一拉,千邪一个不防,就撞进了他的怀里,来不及挣脱,花飒另一只手已经搂住了她的纤腰,将她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微低首,在她耳迹轻呼气,道:“你说,你要以身相许。”
如此零距离的接触,望着花飒那张有如琉璃玉般美好的俊颜,千邪的心一阵突突猛跳,“我……我哪有这样说,我是说叫你以身相许好不好,别以我真忘记了,就想来糊弄我。”
“哈哈,你没忘更好,那现在你是不是该为你的话负责,嗯?”花飒低首在千邪的颈项间暧昧的轻轻摩蹭,随即,轻启唇,一口咬住千邪娇美的耳垂。
“啊……”千邪混身酥麻的一颤,惊叫出声,“那个,就算要负责,那也是先娶你呀,你现在这样,是不是太猴急了?”
“不急了,我都等了你十年了。”花飒继续啃。
千邪继续酥麻的颤抖,心一横,好吧,来就来,想她千邪两世为人,实继年龄加起来都有30多岁了,对于男女这间的事儿岂会陌生。
而且,对于千邪来说,花飒这种二十多岁的成熟魅力男,比起项小谷等人那翩翩少年的嫩草,更具诱惑性。
然而,就在千邪才彭起勇气,想回抱住花飒之时,突然“轰”的一声巨响,漆黑的夜空里猛然炸开一记响雷,随即而来的是倾盆的大雨。
早就猜到会打雷下雨,却没想到会在这个关键时刻,这一记炸雷硬是生生的将千邪正欲伸出的狼狼之手给吓了回去。
千邪的举动,花飒自然感受得到,魅惑的勾唇一笑,“打个雷就将你吓住了?胆子这么小,不像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