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靠近罗萨斯营地的科罗拉多逗留了两天时间,在那里我享受的主要乐趣是观看印第安人家庭,
他们来到我们逗留的草场买一些小物品。据认为,罗萨斯将军有6百个左右的印第安人联盟。这印第安人是一个身材很高的"优良品种",但不久我们就能看到他们和火地岛野蛮人一样的神情,出于饥饿寒冷和缺少教育,他们显得狰狞可怕。一些小女人,或叫支那斯(Chinas)的,可以说得上漂亮。她们的头发粗鄙,却带着黑色光泽,并编成了两条辫子。她们皮肤是深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机灵;腿、脚、手臂细长优雅。他们的脚踝,有时腰部,戴着兰珠子做成的大镯子。没有什么东西比他们的一些家庭更让人产生兴趣的了。一个印第安母亲经常和她的一个或两个女儿同骑一匹马到我们的草场过来。她们的骑姿象男人,然而她们的两只脚折叠得高高的,
可能这习惯来源于她们的风俗,当骑着一匹负重的马,她们应该就是那样的姿势。女人的责任是装载或卸载马匹,在晚上布置帐篷。从短处说,就象所有的野蛮人的老婆一样,是有用的奴隶。而男人们的责任则是打仗,打猎,放养马匹,制造骑具。他们的室内任务之一就是拿两个石头互相敲击,直至磨圆,造出流星锤。这武器对印第安人来说非常重要,他们可以用之捕杀猎物和在平原游弋的野马。在打仗时,印第安人的首要目的就是把敌人的马用流星锤打落在地。
当陷入缠斗时,就用矛刺杀。如果流星锤仅仅轻轻击中野兽的脖颈或身子,流星锤经常会被野兽带走而丢失。因制造圆石是两天的工作量,所以加工石头也变成了一个很普遍的"职业"。一些男女把脸涂的红红的,但我没看到过象火地岛人一样很流行的脸上涂条。他们最自豪的是把任何东西都做成银器。我看到过一个酋长他的马刺、马蹬、马勒都是银金属做的。络头和马缰,因是金属线做的,不会比鞭子粗大。看看一匹烈马在如此轻的马缰的指挥下飞驰,这给了骑马人非同一般的优雅特性。
印第安人的主要人物都有1、2皮经挑选的马,用以在任何紧急事情能快速行动。
当罗莎斯将军的军队第一次到达科里切尔,他们发现一个印第安人部落,罗萨斯将军的部队杀掉这印第安人部落的20-30人。酋长逃跑的方式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他带着他的小儿子飞窜到一匹老白马,这马既没马鞍也没马缰。为了躲避子弹,这酋长使出他部落的独特骑术,他,一手绕着马脖子,仅仅一只脚跨在马背上,整个身子挂在马的一边。人们看到他拍着马脖子,和马交流。追赶者尽其所能拼命追赶,指挥官3次换马,但都徒劳无功。眼睁睁地看着这老印第安人和他的儿子逃走了。
这是多么棒的一幅图画啊!!这个赤裸的古铜色的老人和小孩,象马兹帕(Mazeppa)一样骑着白马,把追赶他的追赶者远远甩在身后。在小萨林纳斯的一次战斗中,一个有差不多11个男人女人和小孩的部落,几乎全部被捕和杀害,只有4个人跑走。在被追赶中,一个被杀害,另外3个被活捉。这3个后来被用作信使送到一个很大的印第安部落。这部落在科迪勒拉山边,是一个团结起来抵御入侵的部落。他们正准备举行一个大理事会,母马肉晚餐准备好了,歌舞也准备好了。第二天早上这三人回到科迪勒拉,他们是特别好的人,皮肤细腻,身高超过6英尺,并且都不到30岁。这三个幸存者当然掌握许多有用情报。为了使他们说出情报,他们被排成一行,问了前两个,他们回答"No se"(我不知道,先生),这两个印第安人一个接着一个被射杀了。第三个仍然回答:"No se",并补充说,"开枪吧,我是一个男人,我不怕死"。没有一句没有一字说出损害他们民族的共同事业。
在我在布兰科等待比格尔舰到来的日子里,我听到这样一件事,在去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路线的一个小岗哨里的几个人,被发现死了。第二天300百个人从科罗拉多赶到这里,他们中的一大部分是印第安人,他们晚上在此间过夜。早上他们出发去谋杀现场,并受命沿着山路去追赶,即使要追到智利。看看这山路,这也告诉我们这些民族的历史。
如果他们在查看1000匹马的跑道,通过查看多少匹马跑步情况,他们能很快猜出马上有多少人;通过别的马印深浅,猜出马是否负重;通过马的脚步凌乱,猜出马跑多累了,通过查看煮食物的情况,猜出他们是否跑得充忙;通过整体印象,猜出跑多远了。他们认为一个为期10天或两星期跑出来的距离并不遥远,足以让他们赶上。
从里奥·尼格罗旅行到科罗拉多,我们看到一棵著名的树。印第安人尊这树为神灵"瓦里楚"(Walleechu)的祭坛。它矗立在平原高地,因此象地标一样,远远都能看到。每当一群印第安人到了,看到那树就大喊,以表尊敬。那树很矮、多枝,长着刺,地面上直径差不多3英尺。它孤零零地站着,没有邻居。事实上那是我们在那看到的第一颗树,在那之后我们也看到别的同样的树,但它们长得也不一般。因是冬天,没有树叶,但有许多布线条,各种各样的贡品如雪茄、面包、肉、布料等等都系在上面。穷的印第安人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能从斗篷里拔丝线系在树上;稍富有的印第安人,会依风俗,把酒和茶倒到一个洞里,再燃起烟火。认为这样做会把所有的感恩送给神灵"瓦里楚"。完成这仪式,印第安人会把他们杀掉的马的破裂的马骨沿树周扎起来。
所有的印第安人,不任年龄不任性别,都会贡献自己的一份。然后,他们幻想着他们的马跑起来不会累倒,他们自己会更加宽裕富有。对我说这些事的高卓人说,在平常时期,他看到了这一场景,他和别的同伴经常在印第安人走了后,去偷祭给"瓦里楚"的祭品。高卓人认为印第安人已把树当作神,但看起来更有可能的是,他们自己把它当作他们的的"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