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自然动物探索:中华文化撷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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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蜜蜂和花朵儿何为先?

看到空中色彩斑斓、翩翩起舞的蜜蜂时,我们可能从来没想过它为何时“出世”的精灵;欣赏花丛中含苞待放、清翠欲滴的花蕾时,我们难以想到它与蜜蜂的“情结”。然而,这正如鱼儿离不开水的滋润,植物离不开大地的哺育,蜜蜂与花朵有着难以割舍的“姻缘”。

蜜蜂、花朵,哪位是早到“地球”的客人。

蜜蜂和花朵谁先谁后的问题虽然有别于鸡和蛋之间“蛋孵鸡,还是鸡下蛋”这类生命进化问题。而它们却仅仅是在各自的生存过程中相互依存、协同发展的一对,但之间也似乎有着较为相似的逻辑关系。

采食花粉的蜜蜂

在过去一段时期的传统科学思想束缚下,人们的对蜜蜂和花朵的认识较为片面,觉得蜜蜂依靠开花植物来提供花粉、花蜜,以维持蜜蜂的繁衍生息,而花朵给人造成的感觉只是一个默默无私的奉献者。实际上,只有开花才可以结果,而结果就需要类似蜜蜂这类访花昆虫来进行授粉活动。于是蜜蜂便成为高级的护花使者,和花朵成为一对密不可分的亲密伴侣。但到底是先出现蜜蜂,伴随着才进化产生了开花的被子植物;还是被子植物出现后,慢慢出现了需要吸食花粉的蜜蜂呢?这似乎成了人们了解这种复杂微妙的生存关系所必须去考虑的事情了。

在认识史前生命的演化过程时,人们常常会不自然地在这条完整连续的链条上查询并排序,分辨彼此出现的早晚、先后。于是,专门从事古生物学研究的工作者绞尽脑汁地从早期自然界的历史记录中科学而认真地探索进化上遗留下的缺憾,并承担起对这一问题的严肃思考。不过,按照生物的规律来分析植物与动物出现的依赖关系,一般是推导出植物必须先于动物进化成功,因为动物生活所需的食物基本全部由植物来保障,动物具备了生存的首要条件才能进一步促进动物的发展演化。不过,蜜蜂和花朵从广义的角度来解释似乎并非如此。远古时代的化石材料记录了这一珍贵事件,化石证据表明:在美国亚利桑纳州东部距今2.2亿年的化石森林中发现已经石化的树干中藏着许多像蜂巢一样的小洞,在树干上还有进出的通道。每个巢中藏着15至30只巢室,像一个个小瓶子。这些连成一串或聚成一团的小洞室经科学家研究是跟现代蜂巢没有两样的昆虫巢穴。而在距今2.2亿年形成化石森林的植物很显然不是被子植物,因为,被子植物很显现是在距今1.25亿年的白垩纪早期才出现,所以由此引出了蜜蜂应该是在被子植物还尚未萌芽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它们的生活,并且在世界上很多地方都找到了早期访花昆虫的化石。蜜蜂当然要先于被子植物来到这个充满生机的世界。

蜜蜂的祖先并不会“访花”

既然蜜蜂飞舞的时期被子植物还未露面,那么,早期的蜜蜂是依赖什么来维持生计的呢?蜜蜂和花朵的先后也丝毫不违背生物食物链结构,只是蜜蜂对食物的选择在不同时期发生了转变,由于人类对事物认识上的片面和保守,总是依据现代蜜蜂的生活来反演早期昆虫的生活规律,因此,对原始访花昆虫的探讨结果往往特别相似于现代进步的蜜蜂,从而忽略了早期访花昆虫过渡类型时的生活形态及规律。

实际上,现代进步蜜蜂是一个完全的访花主义者,但它的祖先时期花儿还没有孕育成功,因此,后来访花昆虫的出现是经历了漫长的非访花习性的过渡,待花朵出现后,才逐渐形成并占领了主流。其实在蕨类植物、针叶树和苏铁等古老的裸子植物占统治地位的三叠纪时代蜜蜂就能够使用这类植物安然地生活。相反,到了白垩纪被子植物盛开的年代,早期蜜蜂并不能够适应这种突变的环境,但被子植物色彩丰繁的花朵吸引了包括蜜蜂在内的昆虫的注意,来引诱蜜蜂等蜂类来授粉,以此与裸子植物竞争。而且,经过长期的演变,大部分昆虫也真的从裸子植物那里跑到开花植物那里去了。被子植物从此在蜜蜂忙碌不停的协助作用下,开花的功能也日益完善,并且很快就繁荣起来了。也造就了今天群蜂众蝶在团花锦簇的世界中打闹嬉戏、形影不离的繁华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