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中,司机奇怪地问玛丽莲·安德森为什么要做这样一次没有报酬的演唱,她说:“喜欢我歌曲的人就是我的上帝,如果不演唱这首歌,我和她都会遗憾终生。”
有的歌声只愉悦耳朵,而有的歌声却能滋润心灵。
安慰的顺序
这个故事的主角是英国前首相撒切尔夫人。因为她处事果断利落、不拖泥带水,面对棘手的国际国内事务常常态度强硬,所以,全世界人都知道她的外号叫“铁娘子”。其实,“铁娘子”也有柔情似水的时候。
20世纪80年代,有一次,撒切尔夫人到北京与中国领导人就香港回归问题进行谈判。为了各自的国家利益双方都不肯让步,所以谈判进行得很艰难。谈判的间隙,撒切尔夫人设宴招待她的随行官员。一道道中国菜色泽鲜艳、满桌飘香,英国客人吃得很开心,陪同的中国官员也很高兴,谈判桌上的风云转化为饭桌上的温馨,大家情绪都很松弛。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在旁边负责上菜的一个中国女孩子端着汤过来时,到了桌边手没有端稳,把半盆热汤倒在了英国内政大臣的身上,大臣被烫得差点叫起来。
女孩子吓得目瞪口呆。招待外宾的女孩子都经过严格的培训,不但有着俊美的仪表、柔和的微笑,更有着高雅的素质和妥帖的言谈。无论怎么说,在饭桌上发生这种不愉快是很不合适的,它可能被宾客做出错误的解读,也许会严重影响未来的谈判,更有甚者还会成为外交事件。所以,在场的人也都呆住了,不知道如何化解眼前的僵局。
这个时候,撒切尔夫人微笑着站起来,走到女孩子身边,伸出一支臂膀把她拥在怀中,手自然地搭在女孩子的肩头,轻轻拍着她,嘴里说着什么,旁边有人马上翻译出她的原话:“没关系的,在日常生活里我们每个人都可能犯这样的错误。”看女孩子平静了,撒切尔夫人才走到自己的大臣身边去安慰他。
我猜想,在撒切尔夫人脑海里,一个不谙世事的弱女孩比一个身为国家重臣的大男子此刻更需要安慰。这不但应该成为决定国家命运的政治人物的逻辑,更应该成为全世界的逻辑。
都是姓氏惹的祸
单位的头儿是个副局长,但姓郑,因为一直没有一把手,这位郑副局长一直盼着能被扶正,而且,在他的意识里、在下属的称呼里,他已经是正局长了,因为大家一直在叫他“郑局长”。而且一些善察言观色,好溜须拍马的主儿早就在这位副局长的耳边吹风:“局长,您这姓好呀,天生就是一把手。”这话可真说到了老郑的心窝里,他少不了暗自得意,谄媚之徒的官职也就越做越大。
然而好事多磨,不久,上级派来了一位正局长,老郑心里那气呀真是不打一处来,眼看到手的鸭子要飞,你说他能不气吗?而且,要来的一把手年轻有为,比老郑小了整整12岁,你说这正头要比老郑大一些,他还有点盼头,这下子真是倒霉到家了。生气归生气,班还是要上的,结果,第二天到办公室,老郑就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原来这位尚未到任的正局长姓付,老郑心底里说:“你牛逼个什么呀,原来也是个‘付局长’。”这样一想,老郑心里那团郁结的怨气也就慢慢消散,还能安稳地坐在皮沙发里批阅文件,得空还要惬意地喝口热茶。
几天后,付正局长到任。在欢迎大会上,老郑郑重其事地向所有的职工介绍说:“大家欢迎新来的付正局长,请付正局长讲话……”付局长说:“大家见外了,虽然我是正局长,但是我初来乍到,对工作很不熟悉,很希望能得到郑局长与在座各位的大力支持。以后大家就叫我小付吧!”听到称呼自己为“郑局长”,老郑心里甜丝丝的像喝了蜜糖,但他还装作一脸矜持。
这下可苦了这帮下属,该怎么称呼这两位局长呢?称新来的局长为“付局长”显然不妥;称为“正局长”又有“郑局长”之嫌;叫“付正局长”又太啰唆;叫“局长”也不行,正副不分一把手肯定不高兴;叫“小付”谁敢——除非你不想混了。下属们在一起议论很久,还是没有想出好的称呼,有一位以前很得老郑赏识的下属说:“都怪老郑,你看他要不姓郑咱们能这么为难吗?”其余的人纷纷应和,都觉这话有理,也就纷纷抱怨老郑,最后有一个人提议说:“老郑不走,咱们的日子可不好过呀!”商议很久后这些人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不久,一封揭露老郑行贿受贿、打击报复、任人唯亲、年龄大工作能力差的报告放在了付正局长的案头,下面署名是“一群正义的员工”,付正局长看完笑了,就立即将这封材料转到了上级主管部门,很快,上级领导就找老郑谈话,几天后,单位接到上级文件:郑副局长由于健康原因辞职。
当员工们传阅这份文件后都松了一口气,因为,以后他们就可以将“付局长”称呼为“正局长”了,他们又可以毫无顾忌地溜须拍马了。
老郑到单位收拾行李那天,没有一个人送行,他心底很是悲凉,背上自己的东西低着头慢慢出了单位大门。看着老郑越走越远越孤独的背影,以前说老郑天生好姓的那位主儿说:“谁让你姓郑呢?天生做副手的料,偏偏要姓郑,活该你倒霉!”
城市的夜空无星星
没有星星的天空该是多么寂寞啊!
13年前,我满怀激情和向往到城市求学,后定居于此,天天为工作和生计四处奔忙,很少有闲暇抬头看天。那年中秋之夜,乡愁将我牵到窗前,仰头只见:多么寂寞的一轮孤月!它比我更落寞,竟然看不到一颗陪伴它的星星。以后我曾多次抬头看天,但每次都非常失望:若隐若现的月亮,稀稀落落的星星,我不知道为什么城市的夜空里没有北斗、没有银河……去年回乡下过春节,晚上如厕,不经意间抬头,我简直呆了:天幕上撒满星斗,密密麻麻,争相闪烁。天还是那个天呀,月还是那轮月,我只是换了一个位置就风景迥异。而我也终于知道了城市没有星星的缘由,城市有明得不能再明的灯火,亮得不能再亮的霓虹,有浓得不能再浓的烟尘,是它们遮住了星月的光亮。在农村,月亮才是一碧如洗的夜空的主角。它是灯笼,有它,夜行者才不会寂寞害怕。它是灯塔,有它,迷路者才能安然回家。
我又想起了孩提时代的故事。夏夜,我和妈妈在院子里铺张凉席,仰躺在上面看星月。我对妈妈说:“我要数星星。”妈妈笑了:“傻孩子,星星怎么数得清呢?”我不服气,说:“我们课本里讲了一个叫张衡的孩子,他小时候就常常数星星。”妈妈说:“那你数吧。”我就开始数,可是,星星怎么数得清。挤挤挨挨,漫天都是,数了这个又忘了那个,当我数到20个时,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半夜醒来,一睁眼,看见的还是满天星斗。我常想:星星怎么不睡觉呀?我在夜空里找过北斗,怨这把勺子离我太远;我在夜空里寻过银河,恨它隔断了织女牛郎的情缘。满天星斗点燃了我无边的想象,陪着我度过了美好的童年。
我开始同情城市。城市人过于忙碌,没有闲情欣赏夜空。即便是中秋之夜,他们也只是忙着交换礼物、周转人情,星月此刻只是一个符号、一种象征。可以挂在嘴边,却不放在心头。灯火如此明亮,谁还在乎它们?
只有城市的文人知道:星月曾经是古人笔下的宠儿,诗词歌赋不能缺,把酒临风当佐料。李太白用“王侯像星月,宾客如云烟”写尽天上人间的关联;苏东坡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用月表达的美好祝愿千古流传:多少情侣用它寄托相思、多少游子把它当作安慰。“满天星月银河湿,明早新晴也大奇”,神秘的星空给了诗人多少奇伟瑰丽的想象呀。星月啊,数千年来穿透了多少文人的灵魂,他们爱它却得不到它,于是只好做梦:“小梦飞天揽星月,清风穿户入梧桐”,虽然无奈,却也能得些慰藉。“置身星月上,濯魄水云中”,诗人想躺上星月以云洗澡,这该是何等大胆而浪漫的想象呀!“星月当空万烛烧,人间天上两元宵”,星月已经让诗人分不清天地,该不是已经被闪烁的星月陶醉了吧?更有不甘心的人要摘星星了:“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如此超拔的想象,在没有星月的长空下会有吗?
最可怜的是城市的孩子,他们见到的星星和月亮,只在图书上、电脑上、影视里,这些哪里是真正夜空的模样?
没有星月,人类便会迷失方向。都市已经迷失在灯红酒绿、莺歌燕舞里,迷失在喧嚣的噪音、无边的烟雾、高耸的楼群、虚假的情感里。
星月注视着都市,哭泣;而都市人,却在毫无知觉地大笑。
决定一生的那一小步
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给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大富翁,他牛羊成群家财万贯,万事如意。但唯一让他不满意的是他的独生儿子,仗着家里有钱,虽无一技之长,却精通吃喝嫖赌,是个花钱不眨眼的主儿。看着儿子如此不成器,老父伤心透顶却又无能为力。
不久,富翁生病,卧床不起,他深知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死不足惜,唯一放心不下的还是儿子,自己辛劳一生积攒这么多钱财还不是为了儿子,但如果将财产交付于他,不久定挥霍一尽,想来想去,终于有了一个办法:将家中财产的大半盖在了房下。他当时思忖:如果实在没钱花了,依儿子的性格一定会拆房而卖,这样他就会发现埋于土中的钱财,那么以后的生活也许会得些保障。
果如富翁所料:他死后不久,儿子便将父亲留下的财产悉数用尽。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没钱可花的儿子将家中的房子整座卖给别人:他嫌拆房太费劲!
讲完后,母亲说:“孩子,这个世界上没有可以依靠的肩膀呀!”母亲没有文化,不会讲高深的故事,而且以我那时的年龄也很难理解这个故事的真正含义,但是,它却烙进了我的脑里。后来,每当我遇到困难想要寻求帮助时总会想起这个故事,于是就尽量自己想办法克服困难。我第一年高考失利,情绪非常低落,母亲不劝慰不责骂我,只说:“孩子,你忘记了妈妈给你讲的故事了吗?”次年,通过自己不懈的努力,我顺利考入大学。
还是在母亲那个故事的激励下,我顺利完成学业并留校任教,不料教研室一位年龄相当于母亲的王老师又给我讲了一个类似的故事。她说,那是她儿子小学一年级时,一次要参加学校组织的夏令营,营地离家很远,本来她打算与丈夫一同去送送儿子,但后来咬咬牙就让儿子背上行李自个儿去。儿子胆怯,赖在家里不出门,最后被她狠心推出了家。但儿子还是不肯走,她装出十分生气的样子返身回屋。站在窗口,她看着儿子向家的方向看了半天抹着眼泪走了,而这时她也在屋里抹起了眼泪。半个小时后,她又坐上了到夏令营营地的下一班汽车——在这30分钟里,她的心一直在煎熬翻腾:他毕竟只有7岁呀,做母亲的怎么能够放心呢?到营地后她很快看到了先期到达的儿子,但她没有露面,只躲到暗处看着儿子和小伙伴一起玩耍,而这时儿子脸上已经洋溢着欢笑,她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下来……然后,她踏踏实实地回家了。说到这里,她笑着告诉我:我儿子至今还不知道这件事。她的儿子现在是麻省理工学院的博士生。她又说:没有童年他自己走向夏令营的这一步,也许如今他不会走到大洋彼岸的美国。
我的母亲没有离开过农村,我从她的故事里走到大都市。王老师没有离开过中国,她儿子在她的慧心爱心里走到了美国。我母亲是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王老师是一名成绩骄人的教授,虽然教育孩子的方式不尽相同,但她们一样伟大!因为她们让孩子明白了一个理儿:人生就是要自己一步一步去向前迈进,孩童时尤为重要。如果没有孩童时的一小步,就不会有成年后的一大步。
“你的眼睛很漂亮”
有个女大学生风华正茂,对未来充满渴望和憧憬。然而,在一段身体异常之后的一次检查里,她得知自己患了严重的肾病,她更清楚这病如果得不到控制,最终会转为尿毒症。她为了不放弃对生命的热爱,选择了治疗,然而,疗效甚微,跟许多千篇一律的爱情故事一样,恋人也决然地离她而去,只留下孤独与病痛折磨着她。
她心如死灰准备放弃治疗,那时心里常想:这样活倒不如死了干净。然而,父母很着急,给她四处打听有效的治疗方法。终于打听到一个医技高超的中医,她在父母百般的恳求与坚持下到了那家医院,并很快找到了一个在这里做实习护士的邻家小女孩。小女孩高兴地跑出来见她,并很快给她办理了挂号手续。等待诊疗的当口,两人闲散地说着话,女孩子突然说:“你的眼睛真漂亮!”她心里猛地发热,泪水差点掉下来——这是多么久违的赞美呀!4年了,在这生病的4年里,因为疾病她经常浮肿,原来的美丽大打折扣,她甚至不愿意照镜子,世界上有比看着美丽从青春少女的身上消失而让人伤心的事吗?
而此刻,以前男友经常说的这句话从小女孩的嘴里说出,让她倍感受用,心情一下子舒朗了许多。她知道,很多时候人是美给别人看的,只有在镜子里才能看见自己,而离开镜子,那张或美或丑的脸一定是交给别人评说议论,尽管如此,可是每个人又是多么在乎别人的评价呀!她更不例外,那天耳畔一直响着那句赞美的话,心情也格外兴奋,以至回到家里父母看见她都很惊讶,疑惑她怎么能在长久的抑郁后有如此明净的笑容!
第二次去复查,她忐忑不安,因为揽镜自照,她的脸色因肿而明亮,眼皮也鼓鼓地难看。见到那个小护士时,她竟然又脱口而出:“呀!你今天真漂亮!”她的心又是一热,簌簌地受用,并很快接受了治疗,在回家的车上,她迫不及待地掏出小镜,心却一下子凉到极点:我今天真的不漂亮呀!眼圈浮肿,脸色黄里渗黑,除了双眸里的期待,真是一无是处。
她怏怏地收起镜子,回想着女孩子的赞美,终于明白:这只不过是她作为一位护士的说话技巧而已,而自己竟然当真了,真是好笑!不过她明了女孩子一颗善心,对治疗更不敢懈怠,然而从此却少了对生命的憧憬与期待。
后来,她与一位熟悉医院的人谈起此事,那人说:不,她不会骗你!在她眼里你真是很美。你想对于一个成天和病人打交道的青春年少的女孩子来说,已经看惯了流血、伤害、残疾、死亡,有比看见你这样的美丽的女子——一个鲜活灵动的生命更高兴的事情吗?你能说她在撒谎吗?
女孩子当时吃惊和感动无与伦比:原来,站在低处仰望生命比站在高处敷衍生命伟大得多,呵护弱者比追随强者伟大得多!
我失败在眼神上
我在某学校任教,工作稳定,收入尚可。这学期课少,我很想找份工作补贴家用并体验生活。
信息很多,我只看杂志社的招聘广告。选定了一家自认为比较合适的杂志后,我出发了。大包里塞满了各种近期名牌杂志,那上面都有我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