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西游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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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枫叶之国万里行(2)

居住在温哥华的当地人包括新移民,一到休息日都喜欢到郊外去野炊或去采摘,过远离城市喧嚣恬静的周末。来自四川的新移民赵女士邀我们去郊外采摘。一大早,她和儿子开车来接我们。汽车往东驶到郊区,再往南行到了大温地区的东南部,计算了一下里程,就像我们北京城区到南郊的大兴区吧。这南郊多是印度人和菲律宾人居住的地方,房子外观虽没有那么豪华,但很宽敞,每家都有自己的园子,有的种花草,有的种蔬果,一派田园风光。我们来到一家农场,据说是东南亚菲律宾的移民承包的,有几百亩地,里面种了大片大片的草莓和蓝莓。我们到达时,已有很多小汽车停在那里,都是城里人去农场采摘鲜果的。当地人都喜欢蓝莓,据说里面有什么成份对人体很有益,赵女士带着小孩们去采摘蓝莓。而我们吃不惯这蓝莓,还是选了一片红草莓园地尽兴采摘。因为这里阳光充足,草莓鲜嫩而甜美,肉厚味鲜,是水果中的美食。我们和赵女士一家采摘了两小筐,出来过磅购买,一算也不到10加元,比城里超市购买要便宜多了,觉得很合算。采摘回家,途中到赵女士家做客,她母亲做了一桌川菜招待我们,让我们尽兴吃了一餐中国美餐,觉得很惬意。最令人感到惬意的还是公园里享受绿色生活。

三、美食:梦里不知身是客

人们常说“秀色可餐”,形容自然界的美不仅能令人赏心悦目,还能令人陶醉。温哥华公园里的绿色确实给人“秀色可餐”的感受。不过,这还是属于精神的享受,一种“心灵鸡汤”。但真正能满足人们食欲感官的还是物质的东西。我们在温哥华也充分感受了这里的美食给人的满足。

中国是“礼仪之邦”,也号称“美食之乡”。认为“天下美食尽在中国”。其实这是一孔之见。在西方也有美食之都,温哥华就是一个。我初到温哥华,是担心“吃不惯”。殊不知,在美食方面,温哥华就是另一个香港,或者另一个广州。天下美食皆在城中矣。

我女儿在温哥华有许多朋友,也就是那里的“新华侨”。他们热情好客,常常请我们去欣赏温哥华的美食。朋友在温哥华请客多去中国餐馆,当然偶尔也去西方人的餐馆。西人餐馆除了散点之外,多有套餐供应。比如,在西人餐馆有“法国鹅肝配海鲜套餐”——除了主菜法国鹅肝,还配有加州卷、头盘虾、雪鱼、炒杂菜、炒饭等等。在日本餐馆则有“和牛配鹅肝海鲜铁板烧”——这种套餐,除了法国鹅肝、加州卷,还有日本神户的和牛、牛扒、带子、大虾杂炒、炒饭等等。另外,还有“和牛蓝鳍顶级刺参寿司船”——这种套餐,除了日本和牛,还有蓝鳍刺参、海胆、碎象拔蚌卷、海龙卷、日式虾饺烧饭团等等。一种叫“豪华刺身寿司船”的套餐,则有三文鱼、北极贝、八爪鱼、天妇罗、外加烧饭团。这些日式餐馆里的西餐,价格比较昂贵,一般都在88、98或168元左右,折合人民币,则是500元、650元、1000元左右,两人吃或4人吃,平均每人也在250元人民币左右。这样的西餐,除了请人吃或被人请,一般是比较少去的。

在温哥华要吃美食,还是去中餐馆更合算。温哥华有几十万中国人,香港人早年进入温哥华,开有许多中国餐馆。特别是在温哥华南边的列治文市,有一个中国人开的大超市叫“大统华”,专门经营中国货。特别是广式美食的半成品,那里的物资丰富多样,不亚于广州的超市。有些地方买不到的东西这里能买到,比如“猪下水”、“牛下水”,西人超市买不到,而这里都大把大把。一般中国人都会开车去“大统华”购物,买一大堆回来吃一星期,到下星期日再去,真是方便得很。

温哥华市区特别是列治文,中国餐馆可以说多如牛毛,隔几间店铺就有一家中国餐馆。我在列治文市华人较多的街区,看到有“粤之醉海鲜酒楼”、“金龙船海鲜酒楼”、“惠食佳海鲜酒楼”、“金粤轩海鲜酒楼”、“帝苑海鲜酒楼”、“大可以饭店”、“王庭轩”,甚至还有叫“王府井”的酒楼,标明经营“京川粤名极菜”。这些一般都是经营粤菜,还有专营淮扬菜的,如一家叫“沪江”的酒楼,标明是经营“海派料理淮扬名点”,其中有大家熟悉的“水煎包”、“红烧元蹄”、“大瞳鸡炖翅”、“松子石斑”等名菜。而这些中国餐馆中,最吸引人的还有一家叫“南海渔村”的海鲜酒楼,这里经营一种套餐,美味可口而又实惠,深得中国南方人的欢迎。我们光顾了二次,都去吃粤菜套餐。“六人套餐”的名菜中有:北京片皮鸭(就是北京烤鸭,吃法不一样)、鸭松生菜包、蟹肉鱼肚羹、油泡桂花蚌、姜葱烧鲫鱼、盐局走地鸡、云庆寺豆腐、XO酱海鲜炒饭、精美甜点。这样丰富的菜肴,一桌只收88加元,外加小费不超过100加元,合人民币660元,每人110元。这种价位在中国内地也吃不到类似的美味。中国人过去说“吃在广州”,到了外国,“吃在温哥华”也并非不靠谱的胡说。

温哥华有那么多的美食,但对中国人来说,也并非尽如人意。那价位就使用人难于接受。我们中国工薪族到那里生活一段时间总感到那边物价昂贵。比如乘车。乘一次公交车出行,老人小孩一张车票要1.75加元,相当于12元人民币。出去逛个街买个菜吃餐饭,来回公交车要3.5元,也就是我们人民币的24元钱了。65岁以上的当地居民,可以享受公车免费优惠,但要打出租车就相当困难了,而且价格昂贵,有个病痛或招呼个客人,还是相当不便的。蔬菜也很贵,一磅蔬菜要1至3加元不等,一个鸡蛋要相当于人民币2元钱。这样算下来,经济账就很难算了。至于上餐馆,那就显得更贵。我们住在那边,常常滋生出这样的念头:“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乡”。还是在中国生活更舒服,特别是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四、多伦多的难忘记忆

多伦多是北美大都会,加拿大第一大城市。位于加拿大的中部偏东,人口400多万,集中了加拿大全国百分之十二的人口。它与美国的纽约州隔湖相望。有人说多伦多像魔方一样,吸引着形形色色的人蜂拥到这座万花筒一样的城市,在这里享受万花筒一般的多元文化,它高傲、开明,而且一贯出人意料。

我从暂居地温哥华飞往到多伦多,行程四千多公里,相当于从我国新疆的伊犁到广州那么遥远。两地有三个小时的时差。那天,我们订了加拿大航空公司的机票去多伦多。真不可思议,早在一个月前订的机票,到机场后说没有座位,劝我们乘下一班飞机走。下一班到达多伦多是下半夜,那里人生地不熟,我们找谁去?经外孙女同机场周旋,终于找到了最后的两个座位。幸好到达多伦多是下午6点,多伦多亚美旅行社的金先生打着有我们名字的牌子在航站口迎接我们,把我们送到下榻的宾馆。

多伦多对我来说是相当陌生。但前来迎接我们的金先生性格开朗,善于言辞,又是香港来的华人,能说一口流利的国语。从机场到下榻宾馆要有一个多小时行程,他滔滔不绝地向我介绍了多伦多的过去和现在。这大概是一个旅游从业者的习惯。我把他的介绍都记在我的本子上,他告诉我:“多伦多”的名字起源于印第安语,是“会面之地”的意思。它地处五湖之畔,是加拿大银行、制造业和出版业的中心,这里还被称为“北方的好莱坞”。公元十七世纪以前,这里还是土著人的属地。1615年,法国人艾提尼·布林勒与缪塞·德桑普兰到此探险,发现了这块富饶的土地,建立了皮毛交易点和传教圣地。后来英国人占领了这个地方,开始兴建约克镇。二次世界大战后,将近100万移民蜂拥到这里,1998年政府把周围五座城镇合并为大多伦多市,为加拿大最大的城市。他还告诉我:“现在多伦多跟纽约一样是世界移民大都会,居住着世界上80多个民族,讲上百种语言的人,其中华人将近要40万。”要全面了解多伦多是困难的。我们在多伦多只有两天的行程,还有一天要专门去看尼亚加拉大瀑布,在多伦多市只能是“走马看花”了。

如果从旅游的角度来说,多伦多景点最多的地方是在亮丽的湖滨码头和附近的金融区。导游满足了我们的要求。他要我们起个大早。早七点导游领我们驱车去南区。我们沿途看到众多的画廊、水上公园、体育馆、花园和历史古迹,都集中在这一片,纷至沓来的旅游者,正在那宁静的环境中欣赏水天映衬下的亮丽风景。我们在湖滨码头下车,这是安大略湖北岸的繁忙之地。在湖边搭建的帐篷舞台上热闹的公益表演吸引游客。多伦多市中心的国家电视塔、安大略美术馆、冰球名人堂、因纽特艺术馆、安大略皇家博物馆、伽第那陶艺博物馆都是吸引旅游者眼球的场所。但导游领着我们匆匆而过,作了些“大而化之”的介绍,目不暇接。他便把我们带到了多伦多大学校区。

多伦多大学是值得一看的。土灰色的楼房标志着它的古老。加拿大历史不长,但这所大学却建于1827年,迄今180多年历史。据学校陪同人员介绍:这是加拿大最大的一所大学,有近4万名全日制学生,教职员工也超过一万。绕着它的中心圣·乔治大楼,校园周围都是正四方形的学院。据说多伦多大学最著名的,是医学院,因发现胰岛素而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就是这所大学的教授,它为这所大学赢得了声誉。在中国很出名的白求恩大夫,也是毕业于这所大学的医学院。外科手术使用的“弯剪”是他发明的。据说,多伦多大学附近有白求恩住过的宿舍遗址,可能有一个小小的纪念馆。可惜这里的人大多不知道白求恩,也不知道这里有白求恩的遗址。我们的导游在多伦多住了多年,他半开玩笑地调侃说:“加拿大人不知道白求恩,却知道在中国说相声的大山。”

我说“多伦多的难忘记忆”,是因为这次多伦多之行,让我有机会去看望了我五十多年前的老同学赖世和先生,受到他们家热情款待,给我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印象。我和赖世和是赣南老乡,他家在安远县,我家在定南县,相隔只有几十公里,就是那个被称为东江源的地方。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我们都进了中国人大的文研班,成为周扬、何其芳、朱光潜、冯至、季羡林诸先生的门徒学子。后来,他在湖北大学生当教授,退休以后跟着儿子到了多伦多,与子孙们一起享受天伦之乐。今年4月间,他回国探亲到北京我的寓所小聚。他邀我有机会到多伦多他家里作客。我当时答应:“有机会一定去!”但说话底气不足,到加拿大,谈何容易!想不到梦想成真,我在温哥华住了一段时期之后,终于获得一个机会到加东旅行,到了世和先生居住的多伦多。赖世和一家居住在安大略湖畔的多伦多西北区。那天,赖世和谭碧云夫妇和他们的大公子赖武,到我下榻的希尔顿酒店接我们。离开酒店不到半小时,汽车驶进了他家居住的宁静的小院。小院里建有一座小楼,前后院有个小花园,花草繁茂,林木扶疏。花园的设计别开生面。世和夫妇将花园一角辟为菜地,将中国的冬瓜、南瓜、青椒、茄子、小葱、韭菜种了一长溜。多伦多气候寒冷,我想这些蔬菜长不了那么成熟,也不会有太多的食用成果。世和夫妇栽种这些,只不过是一种乐趣,满足一下他们的思乡之情。在他们家的客厅里,他的儿媳妇和孙子孙女已备有水果迎候。孙子辈英语讲得很流利,但也会说国语。因为世和不断教育他们不忘国语,不忘他们祖辈、父辈的祖国。我们在他们的私家花园里照了许多相留念。随后,他们一家驱车请我们到附近的中国餐馆“湘鄂情酒楼”宴饮。满桌的家乡菜,什么老母鸡汤、剁椒鱼头、四川腊肉、客家酿豆腐,我们到加拿大特别是到东部以后,好些日子没有吃到这么可口的家乡菜了,令我们大饱口福,大快朵颐。

相见时难别亦难。我当时想不出用什么语言来告别,只好借用昭君出塞时的那句话:“长相思,不相忘”,彼此依依惜别。我在从多伦多回温哥华的飞机上,飞越浩茫的北美安大略湖,突然想起李白赠汪伦的离别诗,并步其韵,作诗一首相赠:“我欲乘风海外行,忽闻加国传友声。安大略湖深千尺,不及世和送我情。”写了这首打油诗,用电子邮件发给了世和兄,他回我,互相祝福,互相想念。

啊,多伦多,有什么比友谊更为珍贵的东西呢?我留下了多伦多难忘的记忆,更留下了老朋友的殷殷友情!

五、去往哈特雷廊桥的路上

我们在加东地区的旅行,从多伦多参团出发,第一站的目的地是蒙特利尔。由于翻译方面的问题,行程表上印的是“满地可”。我问导游:“满地可在什么地方,怎么地图上找不到?”导游说:“满地可就是你们中国人当下翻译的蒙特利尔。因为早期中国台山人在这里落户,就把MONTREAL翻译成带有台山口音的词‘满地可’。其实就是蒙特利尔。”从多伦多到蒙特利尔,有一个必经城市叫金斯顿,这是加拿大东部一个中等城市。汽车沿着安大略湖边的“女王快速路”(如今叫4号高速公路),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历史名城金斯顿。

金斯顿(台山人又把它翻译成京士敦)位于安大略湖北岸,18世纪以后是英国皇家海军的重要基地和军火库。导游告诉我们:“1812年以后,随着丽都运河的开凿和亨利军事堡垒的建造,这个城市地位越来越重要,几乎成了加拿大的首都。这里的建筑,比如临湖的市政厅,是作为首都议会而建造的,后来维多利亚女王选择渥太华为首都,金斯顿的首都梦破灭,但人们仍然把它作为古都来看待的。这里有许多用当地灰岩石修建的老房子,以‘石灰岩城’而著称,散发着迷人的悠久气息。我们到达金斯顿,在该市的标志性大型建筑——市政厅门前停车。金斯顿市政厅虽然地位远去,但仍十分壮观。这座建筑物临湖而建,入口处是一排雅典式立柱,宏大而庄严,前边是一个有露天雕塑的花园。站在门口望着那一望无际的安大略湖水,使人心旷神怡。这里的小街小巷也很漂亮,一色维多利亚风格的红砖房子一字儿排开,一座座教堂为这些建筑增添诱人的魅力。金斯顿是个国防要地,不仅设有军事基地,有军队的参谋学院和国防大学,还有当年留下的著名的亨利军事堡垒。尤为奇特的是,这里留下一座漂亮的大楼,是当年的女子监狱。金斯顿流传着这样的笑话,要想生活过得好,就进女子监狱。因为这个监狱不仅房舍漂亮,而且伙食很好。因此这个女子监狱被人们称为“免费的旅馆”。但是,没听说过有人为了免费的伙食而自动去蹲这监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