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西游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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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梦里明月是他乡(7)

我们在访问本实美达公司总部之后,便驱车前往参观与本实美达有业务关系的环球航空公司飞机维修厂。这个名为“维修厂”的企业,其实也是一个“巨无霸”。它不仅维修飞机,同时也是一个飞机组装厂。这里组装波音飞机。

美国的波音飞机公司总部在西雅图。堪萨斯离西雅图非常遥远。本无参观波音公司的计划,但这次乘便去看“波音”维修,也是难得之机。因为我们以前只是乘坐过波音飞机,但从来没有参观过波音飞机工厂。这次参观也算开一次眼界。

我们在高速公路上飞驰一个多小时之后,汽车出高速,转入便道,驶往波音维修厂。汽车经过一条长长的林荫道,便到达了一个巨大的厂区。汽车缓缓行驶在厂区内,好像走不到尽头。原来这就是维修厂了。我们好像进了一个飞机场。厂房外周围停放着一些飞机。走进厂房内又看见里面停放着待修的六架波音747、波音737巨型客机。

波音747是飞机中的“巨无霸”,体积庞大得惊人。以每架飞机长宽一百米计算,一架就是1万平方米,6架至少要6万平方米。从东往西,从南到北,似乎看不到边。这也许是我看见过的最大的厂房。

这是一次纯粹的参观,没有本实美达公司那样的欢迎仪式。机修厂厂长在门口迎接。同我们一一握手之后,他和几位技术人员便领我们登上一架拆了机壳正在维修的波音737客机。我们平常坐飞机,只看到那舒适的座位和彬彬有礼的空姐殷勤的服务,而对飞机本身的构造是不了解的。这回看到赤裸裸的飞机,才知道飞机的结构那么复杂。机修师告诉我们:“每一架飞机有150万个零部件,每一个部件都有它的功能,不可或缺。”正在作业的工人个个聚精会神,他们在精心检修机上的每一个零部件,他们一丝不苟的精神令人敬佩。我想,也是啊,造飞机修飞机可不是闹着玩的,每一个部件都维系着几百个人的生命和几亿美元财产。工人们的敬业、责任感是飞行安全的保证。我们应该向这些工人致敬!

这次参观令我最难忘的是看到了“黑匣子”。飞机上有个神秘的部件叫“黑匣子”。黑匣子,我们听说过。每当飞机失事时,救援人员都要奋力寻找“黑匣子”。但“黑匣子”究竟是什么样子,从来没有看见过。这回总算开了眼界。维修厂的一位工程师特地领我们去参观了“黑匣子”制造维修车间。这位工程师从车间里拿来一个大约同老式收音机那么大小的黄色盒子给我们看。他说:“这就是‘黑匣子’!”他解释说,“黑匣子”是一种装有精密录音设备的一台录音机。外壳是用坚硬的黑色金属做成的,原来这个匣子是黑色的,所以一般称为“黑匣子”。但是,黑匣子的外观颜色黑色目标不容易发现,所以现在一律涂成黄色,掉在什么地方目标都明显容易发现。所谓“黑匣子”现在实际上是“黄匣子”了。原来神秘的“黑匣子”是那么回事,我们捧着这“黄匣子”端详好一阵子不愿放下。

美国人看我们对“黑匣子”如此钟情,半开玩笑说:“黑匣子不能送,我们送一件礼物留作纪念吧!”对我们特别友好。美国人没有送礼的习惯。但这回却真的送礼了。我们在离开维修厂时给我们每人送了一件很贵重的礼品。那就是一卷从机件中切割下来的“下脚料”,一叠由薄片组成的厚厚的弹簧片,飞机上许多部件都是由这些弹簧金属片组成的,它既坚硬又柔软,经得起摔打而不会断裂。这确实是贵重而十分难得的。千金难买啊!我们都把它当作珍贵礼品带回国内。我很珍惜它,一直放在我的纪念品柜里,作为一种念想。

十三、掠影首都华盛顿

华盛顿是座美丽的城市,也是一座极富政治内涵的名城。在结束美国中部城市堪萨斯访问之后,原定在北部城市芝加哥作短暂访问,再飞华盛顿。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取消了访芝加哥的计划,由堪萨斯直飞华盛顿。早上离开堪萨斯,中午11点多便到了华盛顿国际机场,旋即驱车进“华府”游览。

华盛顿也称为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范围很大。我们走出机场,在华盛顿市区兜了一大圈,相当于参观美国首都市容。在游览市容过程中,翻译陆续向我们介绍了华盛顿的基本情况。翻译说:“中国人所说的华府,其实是个大特区。全称为‘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是为纪念开国元勋华盛顿和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而命名的,位于马里兰州和弗吉尼亚州的交界处。华盛顿只有二百多年的短暂历史。”“这里历史上是印第安人的居住地,17世纪初欧洲移民在此建立烟草种植园。1789年美国联邦政府成立后,首都设在费城,首任总统华盛顿决定迁都,便任命参加过独立战争的法国工程师皮埃尔·夏尔·朗方负责新首都的建设工程。1792年动工,历时8年建成。华盛顿总统本人并未住进新首都。1800年第二任总统约翰·亚当斯从费城迁都到此。1814年英美第二次战争期间,英军占领华盛顿市,烧毁了总统府和国会大厦等许多建筑。1819年重建的华盛顿市,市区为菱形四边形,布局匀称,空间疏朗。”

今日华盛顿已建成为一座公园式城市。广场、公园、绿地、铜雕、塑像林立,波托马克河像一条蓝色的彩带,从市区飘逸而过。汽车穿过波托马克河大桥,进入市区,看不到摩天大厦。国会大厦是全市的最高点,据说全城的建筑不得高于国会大厦,因此建筑物不超过8层。我们看到华盛顿的街道很有规则。据说,华盛顿的建筑布局是精心设计的,以国会大厦为圆心,全市街道向四周作辐射状展开。街道名也有趣。东西向的马路以阿拉伯数字命名;南北向的马路以英文字母命名。另外还有以美国最早的13个州州名命名的13条斜形大道,与这些棋盘格式的马路相交叉。

汽车在市区内缓缓行驶。三位翻译充当导游。她们交替着向我们介绍每一座有名气的地方。她们说,国会正面有两条斜形大道向西北和西南方向延伸;向西北延伸的是宾夕法尼亚大街,与白宫相连接。国会的南北有独立大道和宪法大道,直抵波托马克河畔。这一带是美国首都的核心所在,是首脑机关的集中地。那座乳白色的巨大建筑是国会大厦,带有圆顶的中央主楼和东西两翼大楼相连的是国会参众两院会场。

汽车到了国会大厦后面,翻译指着那连成一片的建筑说:国会后面是美国最高法院和国会图书馆。南北大道间有联邦政府各部、白宫直属单位和其他行政机构,以及国家美术陈列馆、自然历史博物馆、工艺博物馆和宇航博物馆等。汽车经过“雾谷”和“五角大楼”时,翻译特别招呼我们观看这两所特殊的建筑。她们说:在波托马克河两岸分别有美国国务院办公大楼“雾谷”和国防部办公大楼“五角大楼”。我问:“为什么国务院办公楼叫‘雾谷’,而国防部办公楼叫‘五角大楼’?”翻译说:“因为波托马克河河面水气上升时,国务院附近常有薄雾笼罩,所以有‘雾谷’之称。而国防部大楼的建筑是呈五角形,故称为‘五角大楼’。”我们在市区还掠影了波托马克河畔的各种有特色的建筑。如适用各种艺术表演的肯尼迪中心;18、19世纪小型建筑组成的一些俱乐部、饭店等等。翻译告诉我们,华盛顿是座政治城市,全市几乎没有什么工厂、企业,使华盛顿具有其他城市所没有的风格。

在市区转了一大圈之后,我们在市中心离宾夕法尼亚大街不远处的一家星级宾馆住下。我们居住的客房很宽敞,很舒适。每个客房几乎都有客厅,方便会客和议事。在客房里,翻译同我们商谈华盛顿的访问日程。就在这次会谈中发生了一些日程的改变,美方安排我们代表团参观“西点军校”。从我们个人的的兴趣和愿望来说,是希望实现这项安排的。但代表团说,我们不是军事代表团,无需去参观西点军校,建议取消。美方只好取消这项安排。翻译说,本来安排工、农、商、学兵,很全面的,为什么取消西点军校呢?没有去看“西点军校”,我一直引以为憾。

十四、漫步华府国会山

我们常常从新闻媒体上看到美国国会争论不休的报道。国会内两党之间,国会与白宫之间,国会与总统之间,他们对着干等等,真有点不可思议。美国国会究竟是怎样一种议会呢?这次美方让我们参观国会,这让我们得到了解美国的一个好机会。

我们到达华府的第三天,我们一行登上了国会山。国会山是美国首都最神圣的一个建筑群的简称,是国会的所在地。那天,风和日丽,蔚蓝色的天空几乎一丝阴云和黑影都没有。我们驱车登上国会山之后,下车观景。环顾四周,除了那高高的华盛顿纪念碑直剌苍穹,整个华盛顿的建筑都变得矮小,茫茫苍苍地洒落在美国东部这片大地上。

国会山风景秀美。四周是繁茂的树木和如茵的草坪。如果换一个角度,比如从远处的华盛顿纪念碑来看国会山,这座宏大的国会大厦又变得很小,有如深绿色绒毯上安放的一座象牙雕刻,玲珑剔透,凝重而精美。

国会山与其说是一个自然概念,不如说是一个政治概念。国会山其实并不是一座什么高山,据说原来是一个只有海拔83英尺的高地。十八世纪末,美国首任总统华盛顿上台以后,为了巩固美国的制度,决心要修建一座国会大厦。当时征求各种设计图样。著名建筑师威廉·桑顿提交了一个方案,把国会大厦建在这个高地上。大约花了七年时间,一座座巍峨的建筑在这座小山头上耸立。修建国会大厦这个高地就被称为国会山。不知是出于对这个神圣殿堂的尊严,或是某种带迷信式的寓意,国会山成了华盛顿至高无上、高于一切的标志。美国政府规定,首都华盛顿的所有建筑物都不得超过国会大厦的高度,而且还规定要以国会山为中心来划分华盛顿的街区。因此,国会山成为了华盛顿的制高点。华盛顿全市没有摩天大楼,也是这个缘故。

我们到国会山参观,第一个目标是国会大厦,就是国会议员们经常“斗嘴”的大会堂。

在世界上叫“国会大厦”的地方不少。如加拿大首都渥太华的联邦议院和政府所在地叫国会大厦;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多瑙河边的议会建筑也叫国会大厦。但华盛顿的国会大厦比上述“大厦”都更为举世瞩目。美国的国会大厦确实气势不凡。我们缓步走近大厦,抬头仰望这座建筑,巍峨壮丽,金碧辉煌,令人惊叹。翻译介绍说:“美国国会大厦始建于1793年,首任总统乔治·华盛顿亲自为大厦奠基。经过七年努力,大厦初步建成。1800年便开始使用部分建筑。到1814年,英美第二次战争时,英国军队一度攻占华盛顿,把国会大厦烧了个精光。五年之后,即1819年,美国政府开始重建国会大厦,建了四十多年,直到1867年再度落成。但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了。经过不断修缮扩建,到1950年才达到现在这个规模。可见一座伟大建筑物的形成,不是一蹴而就的。”我们今天看到的国会大厦,外观十分壮丽。外部是用白砂石和大理石建构的。据介绍,这个大厦长751英尺,宽350英尺,中心部分是大圆顶结构,其上竖有一座高19。5英尺的青铜制的“自由女神”雕像。十分引人注目,也是华盛顿市的一个象征。

我们一进国会大厦的大门,看见整个大厅都透体通亮,通向大厅的过道是一条很宽的甬道。两旁屹立着美国历代名人,如华盛顿、林肯、杰斐逊等历史上杰出总统和著名议员的雕像。大厦正中是圆形大厅。大厅宏伟宽阔,有一个可容纳二、三千人就座的大会堂。大厅四周的墙壁和圆形穹顶天花板上,是巨幅油画和壁画,画面记述独立战争的故事和历史上的重要事迹。大厅的两厢是参众两院。就是我们常常在电视上看到的参众两院争论不休开会的地方。我们在礼宾官的引领下,从大厅经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北厢的参议院。参议院会堂正面的墙壁上悬挂着一面硕大的美国国旗。国旗下面就是会场主体。议长席摆在正中。,后面是记录席和发言席。礼宾官指着一个讲台对我们说:“每届美国总统就在这里宣读国情咨文,议员们在此辩论。”许多人在总统讲演的那个位置上稍立片刻,学着总统的姿势,说了几句,挥一下手,照张相,也算到此一游。

众议院是议员“斗嘴”的地方。我们没有看到“斗嘴”的场面,却看见了这里美不胜收的艺术。从参议院通往众议院会堂之间有一条很宽的长廊。长廊两旁挂着一组由意大利著名画家绘制的壁画。这组壁画把美国出名的花草树木和飞禽走兽组成图案呈现在观众面前。图案琳琅满目,五彩缤纷。从长廊过去是一个雕像厅,竖立着几十座巨型雕像,有铜雕,有石雕,有立着的,也有坐着的,是美国各州在其历任议员中选出的最有代表性的人物,以垂永久纪念。这些都是美国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我们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但美国人会记住他们。众议院的会场同参议院大致相似。不同的是大厅周围还有许许多多小会议厅和办公室。据说两院议员和国会领袖就在这里办公,里面有大小房间150多间。礼宾官说,不管国会是否正在开会,这里都可供人参观。我们在参观一个会议厅时,那里正在进行激烈的辩论。工作人员以为我们也要在里面参与什么辩论,便发给我们一大堆资料。美国纸多,见人发一份,足有斤把重。这些资料对我们没有什么意义。我们很礼貌地接下之后走出国会大厦,回去再作处理。

十五、浏览华府名人纪念馆

在华盛顿参观了几座名人纪念馆,不仅增长了见识,而且心灵受到某种震憾。

我以前对美国、对美国人的看法,也许存在一些偏见和误解。到了华盛顿才感觉到,美国人的确有其独特的性格。我发现他们都有非常强烈的爱国主义感情。美国人爱他们的国家,表现在对国旗的尊重。不论到城市或乡村,我们几乎都可以看到,那里每个公共建筑物上,甚至是家庭中,常年都挂着国旗。他们也非常尊重自己的历史,对于历史上有过杰出贡献的人物,从不妄自菲薄,而是永记在心,为他们树立永久的丰碑。这是美国人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一种方式。

我们到首都华盛顿之后,在很紧张的日程安排中挤出时间参观了几座标志性的建筑物。除了国会大厦、白宫总统府,最令人难忘的就是为他们国家伟人建立的丰碑——领袖纪念馆和纪念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