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有一种爱叫无法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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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Chapter 4 (1)

喂,老板,请给我找个妞

嵌的黑色的印章,

话是不会说的。

请将信义的印儿,

嵌在各人的心上。

——仓央嘉措

1.喂,老板,请给我找个妞

自从酒会那天我和琳达互相蹂躏后,我就再没碰过女人,不是我不想碰,是没人可碰。

我的下面几乎每晚都是一柱擎天的状态,斗志昂扬的它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可是我却没有地方让它拼刺搏杀。昨天我妈还给我打电话,问我和阿宝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结婚,说前两天我乡下的表弟那个叫东亮的结婚了,婚礼上七大姑八大姨的还问起我的情况。我没敢告诉她我和阿宝已经分手了,怕她老人家担心,我只是说不急,我们这是大城市结婚早了让人笑话,我妈那头就说了还早哪,都二十五了,人家隔壁吴老二也二十五,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我就说了,那您还是关心一下我哥吧,他都三十了,还没结婚呢,他结了我再结,他头天结,我第二天就结,我听见,老太太在那头叹了口气说,这念书多了有什么好,都该当爹的人了,连婚还没结,整整耽误一代人。

那个叫做东亮的表弟是乡下二姑家的孩子,比我小五岁,算起来今年只有二十岁了,说实话,我真的羡慕他二十岁就拥有了自己的女人,可以合法地解决自己的性需要,而已经二十五岁的我,还只能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在实在无法忍受的时候还得靠自己解决。

我不是没想过找个妓女解决一下,我是天天想,可就是没法开这个头,我曾经在一家夜总会门前徘徊了三小时,最终没敢进去,惹得那家夜总会的保安还以为我是偷车贼,差点没报警。

“请给我来个妓女”已经成了我每日梦话的主打,我发现嫖娼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这得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多么厚的脸皮,才能自然地说出那句:“喂,老板,请给我找个妞。”由此,我更加佩服那些出入各种娱乐场所,每天身边都睡着不同女人的男人,佩服他们脸皮够厚。

我和琳达那可真是名副其实的“一夜情”,自从“那一夜”后就再没下文了,她依旧挺着波涛汹涌的乳房在我面前晃,却不肯再跟我有任何实质性的接触了,并且还恶狠狠地威胁我,如果我把那天的事说出去,她就阉了我,我知道她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到了老板的身上,她要争取时间,在李林子和许老板结婚之前,把许老板这块肥肉给夺回来,我虽然再也没有得到她的恩惠,但我在心里为她加油。我要让李林子明白嫁给有钱人,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许俏已经连续三天在我面前做恶心状,我问她:“我有那么恶心吗?”

“今天是七月十六号,我们是五月十六号发生的关系,你说我是不是到了该恶心的时候了?”许俏对我发出淫荡的笑容。

要是她拥有阿宝清纯的脸庞和琳达魔鬼般丰满的身材,我也就认了,偏偏她拥有琳达的脸庞和阿宝的身材。所以,在世界上的女人还没死光光之前,我就是再饥渴也不会选她。

“不好意思,我有不育症,麻烦您还是给您宝贵的孩子换个爹吧!”我知道这是许俏的小把戏,就故意气她。

如果一个男人真的不爱这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就是攥有这个男人再多的把柄也是没用的,男人是不会被赖上的,男人在厌倦了女人以后,就变成了流氓的嘴脸,而流氓是不怕碰上无赖的。

我不知道男人的周期是几天,反正今天晚上我的内裤已经是第三次被弄湿了,所谓“精满自溢”吧。我用纸巾擦擦我的宝贝,对它说:“对不住了兄弟,你先忍忍,明天说什么我也给你找个姑娘,再也不让你这么孤独了。”

夜里十点了,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全是以前和阿宝在一起时看的三级片的片段,女人女人女人,我在心里呐喊。我现在不想守身如玉,我只想荒淫无度。

电话响起,是许俏打来的,听得出那头很嘈杂,她说:“项冬,我想通了,我不想嫁给你了,我想让你今天最后一次陪我玩。”

“好,你在哪儿,我马上就到。”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金马迪厅里,各色男女拥挤在一起,随着节奏拼命地摇头摆尾,张牙舞爪,劲爆的音乐震耳欲聋极大地考验着我的心脏。

我在闪烁不定的灯光下寻找着许俏的影子,被她像追星星追月亮一样追了这么久,今天她突然说要放弃了,我的心竟有些空落落的感觉,明明不喜欢她,但还是止不住的失落。毕竟我现在是正孤独的时候。

女人似乎是对于不喜欢的男人要尽快甩掉,而男人对于不喜欢的女人,尽管不喜欢,却希望她能够对自己痴情,痴情,再痴情,对自己的追求是坚持,坚持,再坚持,仿佛这才能体现自己男人的价值。

当我的目光第三次扫向跳舞的人群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发现许俏,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陈茜,我大学时代的英语老师!我的初恋!

2.那时,我不懂得爱

虽然毕业三年了,虽然从毕业后我们一直没有再见,可是她的身影一直印在我的脑海,毕业后的这一千多个日夜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她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喜欢的人。我选择留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也多半是因为她。

那时我上大二,整天一副浑浑噩噩、无所事事的样子,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也懒得理那些整天跟在我屁股后瞎哄哄的臭丫头,一天张鹏和童毅兴冲冲地跑到班级,对我们宣布一个好消息,英语系新来的那个最漂亮的陈茜要来教我们了!所有的男生立刻起立哗哗鼓起掌来。男人对美的追求体现在各个时期,结婚时希望有个漂亮的老婆,工作时希望有个漂亮的女同事,在学校的时候希望有个漂亮的女老师。

那时我觉得全市的女老师我们学校的最漂亮,我们学校的女老师英语系的最漂亮,英语系的女老师里陈茜最漂亮。

陈茜教我们的时候刚刚从北大毕业,只有二十四岁,比我们大不了两三岁,每次对着这么漂亮的女老师,我们全体男生都会不知不觉想入非非,就因为她,我们班的恋爱率大大下降,我们这群毛头小子都把她当成了恋爱对象,越看那些青涩的女同学越不顺眼。

因为是年纪相仿,又是第一次带班,陈茜对我们倾注了所有的热情,我们都很喜欢上她的课,我的英语成绩就是在那个时间风声水起的,一向对英语避之不及的我,竟然在那个学期英语四级考试一次就通过了,我建议以后哪个行业都可以不以貌取人,但老师一定要选美女,因为这是提高学生成绩的捷径。

我们班的女同学都叫她小陈老师,而我和胡兵我们干脆就直接叫她陈茜,仿佛她就是我们的同学。也许是教英语的缘故吧,她的思想很开通,听我们叫她陈茜她还挺受用的。

下午没课的时候,我们这些大男生就陪陈茜上街买东西,她买什么我们都要跟着去。

有时候她不让我们去,我们也跟去,结果有一次,她买的是女性用品,身后却跟着一群大小伙子,弄得售货员和我们都闹了个大红脸。

一开始是我们很多人一起去,后来我就单独约陈茜,她也并不拒绝,有时候,我们两个俊男美女往街上这么一站还真吸引了不少眼球。当时我这个美呀。

我们经常一起去吃饭,散步,看电影,买东西,上图书馆看书,我也经常去她的宿舍找她,我真的是把她当成了我的女朋友的,我常常幻想等我一毕业就娶她,我一定不会像其他的男人那样有很多女人,我只要她一个。我心里这个高兴,哈哈,我的老师是我的女朋友,这太拽了!

情到深处的时候,我常常会趁她不备,偷吻她的脸,而她好像也很喜欢阳光帅气的我,从不跟我翻脸。我想她也许是默许了我们的交往。直到有一天,我在她的宿舍里,强吻了她,并且把手伸进了她的内衣时,她打了我一耳光,并且哭着对我说:“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这样对我!”这句话我到现在还记得。

从此不再理我,任凭我苦苦解释她就是不听,那段时间我学会了酗酒,不久陈茜就换了班不再教我们,换了一个整天叽叽歪歪、啰里啰唆的教授老太太,谁稀罕她是什么狗屁教授,我只想要我的陈茜,可是她却再也不肯理我,我从此变得更加冷漠。

我的初恋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失去了,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当初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后来我就认识了阿宝,听阿宝说陈茜是她们班新换的英语老师,是她们最喜欢的老师之一,后来我和阿宝在校园碰到过她几次,每次我都是心虚地跟阿宝一样叫她老师,她总是不计前嫌地笑着点点头。

看着舞池里陈茜的身影,我思绪如泉。

正在我犹豫是不是该悄悄走开的时候,我发现有一个男人紧贴着陈茜,对陈茜上下其手,陈茜本能地抵挡着却不是那人的对手,被占了不少便宜,我愤怒了,拨开人群,向陈茜走去。

一拳砸在那小子的腮上,那小子冷不防被我打了一个趔趄,陈茜发出了一声尖叫,原本拥挤的场地变得宽阔,人们向外拥去。

在迪厅里打架司空见惯,人们早已见怪不怪了,那小子不甘心被打,又反扑上来,我还没等出拳,就听见闷闷的 “砰”的一声,那小子倒在地上,我回头一看,看见许俏手里拎个大啤酒瓶子正做打棒球状盯着那小子。

“我还以为你没来呢,原来你跑这见义勇为来了,我说怎么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你呢。”许俏大声说。

我左手拉着许俏,右手拉着已经呆住的陈茜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我担心那个小子有同伙。

3.遭遇牛粪

刚出金马的门,陈茜就不肯走了,她甩开我的手,用手指着我乐得都直不起腰来了,我被她笑得寒毛都竖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又不是怪物史莱克有那么好笑吗?”

“项冬,你知道吗,这小子今年已经是第二次挨打了。上次也是在这,被胡兵和张鹏他们暴打了一顿。”

“谁让他骚扰你了,身为你的得意门生我们看见就不能不管,他骚扰你多久了?”我恨恨地问。

“一直在骚扰,不是一天两天了。”

“啊,那你怎么不报警?”我有些震惊。

“你们呀,都毕业好几年了,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毛手毛脚,不分青红皂白,我报什么警,他是我男朋友。”陈茜有些哭笑不得。

“ 什么?”我觉得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腿一软,差点没晕倒,老天哪,这年头为什么美女都便宜了流氓!

“我早就警告他,别在公共场合对我毛手毛脚,影响不好,可他就是不听,上次他也是像个孩子似的对我又抱又啃,结果被胡兵他们撞见,不容分说把他抻过来就打,打得他半个月下不了床。”陈茜有些心疼地说,停了一会儿,又说,“其实,有些事情也不一定是非要打架的。唉,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冲动,你为什么要打他呢?”

“我,我,对了,你为什么打人,你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野蛮。” 我转过头对许俏说,我知道打错人了,开始转嫁危机。

“什么?我看你打他,我才打他的,我是怕你吃亏。”许俏委屈地说。

“我那是打他吗?我是想试试他皮肤的弹性。”我开始狡辩。

“那我也没打他,我是想试试他脑壳的硬度。”许俏还学得挺快。

我们这正说着,那个被我们试过皮肤弹性和脑壳硬度的家伙晃晃悠悠出来了,陈茜一溜小跑,过去扶住了他,我和许俏赶紧满脸堆笑,向他点头致歉,

“唉,悔不该当初不听我妈的话,我妈说不让我找个当老师的女朋友,她说这老师训人训习惯了,回家跟谁说话都跟训孙子似的,我这何止是挨训,还挨打,不用说,这又是你的学生。”那小子发着牢骚,盯着陈茜,一脸的苦大仇深。

霓虹灯下,这小子包子似的胖脸上,鼻子眉毛嘴巴眼睛挤成一团,肥胖的身躯,猥琐的表情,站在陈茜旁,怎么看怎么像一块牛粪。与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我简直就是一对反义词。

看陈茜那副紧张的模样,我的心里酸溜溜的。

“这位是?”陈茜眼睛盯着许俏。

“这是我老板的女儿。”

“老师好。”许俏像个小学生一样跟陈茜打招呼。

“你好。”陈茜向许俏微笑。然后转过头,对我小声说:“你把魏宝娟支走就是为她?”

“我没有支走阿宝。”我如实说。

“那她说是你让她去边区支教的。”陈茜一脸的不解。

“什么?你说谁去支教?”我大惊。

“什么叫边区支教?”许俏一脸的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