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红尘灭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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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神秘来客

白虎关,是大夏王朝西边最重要的军事关隘,建在南北绵延数千里的蟒山之上,几百年来它守护着大夏王朝免受西域众国的侵扰和进犯。

三十年前大商崛起了,在随后的十年里接连吞并西域各国成为军力媲美大夏的庞大帝国,大商的皇帝澹台宏意气风发将扩张的利剑指向了大夏,于是一场耗时十几年的征战在两个帝国间迸发了。。

在战争伊始士气高昂的大商军队一路高歌接连大破大夏的戍边守军,直到后来大夏收缩军力依据白虎关与大商形成对峙之势。大夏当时的京兆尹莫怀仁上书建议开武科选拔优秀将才,于是一大批年轻的军官被选拔出来奔赴前线,左念就是其中最优秀的一个。

随着这批生力军的加入,大夏的士气日渐高涨,特别是这群年轻军官中不乏心怀热血有勇有谋之士,再加上大商王朝对白虎关一筹莫展拖延时间过长军队供给出现重大问题,大夏王朝稳固防守的同时不断派遣奇兵夜袭让大商军队吃尽了苦头,终于在第十个年头澹台宏下令撤军并上书大夏请求议和。

鉴于对此次战争的重大贡献,京兆尹莫怀仁因此被皇帝夏坤提拔为左丞相兼安抚使负责议和事宜,自此莫怀仁成为了大夏王朝最被人们熟知的人物。

这一日,一人一骑从白虎关内飞奔而出,一袭黑色的斗篷让人看不到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城头上负责守关的军官眉头紧皱看着这人朝西边的“遗忘里”疾驰而去。

“统领,您怎么放他出去了?上面不是有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出白虎关么?”手下一个千夫长疑惑地说。

“上面?你我的上面的将军也只不过是四品军职,你没看到他手里拿的令牌么?丞相府,那是莫丞相的金色令牌,我彭远还没那么嫌命长去阻拦他。”

“统领,你说这人去西边找左念干什么?一个废弃的将军有什么用?难不成丞相大人要把他召回去?”

“召回去?呵呵,招魂还差不多,这么多年了连封信都没从咱这过去过说召就召了?左念?恐怕他这辈子都要呆在那该死的地方了。”

“也不知道这左念得罪了谁了?年纪轻轻的就成了五品将军,结果过去这么多年手下就那几个残兵在那鬼地方生不生死不死的,哎。。”

“想当初比武科考的时候,左念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地拿到武科第二。后来在战场上更是勇冠三军无可比拟,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做那件蠢事啊,人啊,就怕站错了队伍啊!当年我连进他麾下的资格都没有,如今我的职位比他还要高半级,不知道是说他命太背还是我命太好了。既然那人有丞相的令牌我们也不用担心上面怪罪,走吧今天陪我好好喝几杯去。”

彭远与他手下的千夫长晃晃悠悠下了城楼哼着小曲向城中的酒馆走去,不知是不是这人的到来引起了他对昔日的追忆,还是对他和左念人生际遇的不同找到了许多抬高自己的理由,或许这将是他人生中最值得炫耀的事。

这一人一骑离开白虎关在离“遗忘里”三里外的一片胡杨林外停了下来,这片胡杨林因为大夏与大商的停战而得以幸免,否则定会成为双方坚壁清野的目标。

身穿黑色斗篷的人翻身下马在旁边找了一棵较大的树将马拴住,他从包裹里取出一身白色的长衫将那身斗篷换了下来。一头黑色的长发随意地向后披散着,紧身的长衫将其健美的身材显露无疑,白皙的脸庞,高挺的鼻梁,始终面含微笑的嘴角都凸显出其身上特有的气质,而此刻他的剑眉却星目中却流转淡淡的复杂情绪,在踌躇片刻之后这人便轻轻掸了掸衣角轻叹一声然后迈步朝“遗忘里”走去。。

他的左手提着一把四尺长剑,右手托着一个大大的酒坛,脚步急切中却又有些许的忐忑,在那里是一个分别了五年四个月零八天的挚友和兄弟,也是他心中始终的愧疚。

左念的妻子名叫兰,是左念在六年前追击商军的途中救下的,当时的兰被锁在大商据点的囚笼里全身被铁链捆绑,左念救下了兰并将她带了回来,从兰口中得知她的家人在逃难的过程中都死了。后来兰就跟在左念的身边照顾他的起居生活,在左念被调遣到“遗忘里”的时候兰悄悄地跟了来,两人走到了一起并且相互扶持一直到现在。

四年前小左明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从此一家三口在这被人遗忘的地方享受着属于他们的生活,艰难中却又饱含满满的温情与知足。

“娘亲,娘亲,爹爹说晚上要炖羊肉吃,我好久没吃羊肉了都快忘了什么味了。”小左明气喘呼呼地跑进屋拽着兰的衣襟摇晃着说到。

“明儿乖,去给你爹捶捶背,娘现在就去给你炖羊肉吃。”兰抚摸着左明的小脑袋宠溺的笑着。

“爹爹,爹爹,我给你捶捶背吧”小左明双手吃力地把木头墩挪到左念的跟前。

“爹爹还年轻着呢,哪需要你来给我捶背啊,去给爹爹写写那天教你的字,我看看我家明儿有没有长进?”

“爹爹,我早就将你教我的字学会了,可是爹爹为什么不教我练剑呢,我看爹爹的剑法好厉害好威风,明儿也想要学。”

“明儿,你还小啊,等你再大一些爹爹一定教你,但你要记住,男儿学武不是为了逞威风的,保家卫国才是最终的目的,快去屋里拿纸笔写字。”

看着小左明低着脑袋不甘心地进屋了,左念长长地叹了口气。

“忘吾生,念苍生,男儿一生血染尘!”门外不知谁人一声轻喝打断了左念难明的思绪。

左念浑身一颤似是无法相信般,声音颤抖地回应到:‘若有情,莫任情,拔剑不为功与名’。是你吗,任情,我的三弟!”

“二哥,一别数年,三弟我来看你了”一身白衣左手提剑右手托着一个酒坛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双眼湿润着单膝跪地朝左念就是一拜。

左念紧跑几步将他扶起,细细地打量这位数年不见的三弟,岁月仿佛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痕迹般,他的三弟还是像五年前一样英俊潇洒。

“二哥,这些年苦了你了,大哥与我还能见上几面,但你却在这荒凉之地独自承担这么重的担子,若不是当年我的任性与固执,你也不会被他怀恨落得如此,我莫任情有愧于你啊!”

“别这样说,当年,你我还有大哥我们一同参加武科为的不就是为国效力吗?我们兄弟三人夺得前三甲之日时义结金兰发誓同生共死,虽然最后只有我被任命派到前线,但当初我们三人的誓言你不是还一样记得么?”左念拍着莫任情的肩膀安慰到。

“记得,记得,三弟我这一辈子都不敢忘,当时我们兄弟三人义结金兰各抒平生之愿。我说我这一生只不过十三个字“若有情,莫任情,拔剑不为功与名”。我还记得当时大哥笑着说我生得一身侠骨与柔情呢。”莫任情缅怀着说道

“而二哥你的平生之愿却是:忘吾生,念苍生,男儿一生血染尘。我当时就说若我是侠,那二哥就是侠之大者,惟念苍生忘己身的大侠。”想起那时左念的话莫任情还是无比的敬佩。

“‘战鼓紧,西风烈,金戈染尽英雄血’,这是大哥当时的心愿,与二哥相比也是丝毫不差啊。”

“不过第二日我们兄弟三人同时上书请求奔赴沙场,但没想到大哥却被安排了个工部督造的职位去骊山建造那个庙堂,我也被我那执拗而冷酷的父亲派到兵部负责兵器打造,只有二哥你在战场之上实现着你的愿望,我和大哥担心你也羡慕你,恨只恨生不得自由身不能与你一起杀敌卫国。”莫任情缅怀着年轻时的热血也同样慨叹命运的身不由己。

“三弟,你我今生为兄弟乃是上天给予的莫大的缘分,今天既然难得相聚,走我带你去见见你二嫂还有侄儿”左念说着就拉着莫任情往屋里走。

莫任情点头道:“好,我正好也看看到底是如何的美女子能让二哥你看上,还有我那侄儿是不是像二哥你当年一样儒雅倜傥。二哥你看,这是我特意带来的京都的‘青烧’酒,和当年我和大哥为你送行时喝的一样,今天咱们兄弟俩一定要大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