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盗墓之腐女的作死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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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这位,梅,梅夫人,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不是您的女儿,我叫徐曦,今年19岁。”徐曦摸了摸脑袋,有些纠结的说道。

“吾儿季曼,你已经记不得母亲了吗?”梅夫人有些忧伤地望着徐曦,那双秋水般的眼眸中透着些许哀愁,徐曦看着她有些亚历山大,美人什么的都是不会使人产生怜惜的生物。但徐曦还是硬着头皮安慰道:“虽然你的女儿离开了你我也感到很难过,但是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儿呀!这里离你们的年代相差了两千年,我又怎么会是你的女儿呢?”

梅夫人跌跌撞撞地跑到徐曦身边,华丽的衣衫在地上拖行,摇曳出一抹动人的弧度。她怔怔地轻抚着徐曦的脸,温柔地说:“吾儿,你只是失去了记忆,没关系,我会让你记起来的。我最疼爱的孩子啊,你还是如此的鲜活,真好!看起来你过得很好。”听着梅夫人的喃喃自语,徐曦刚想解释的声音被她慈爱的目光给堵住了。作为一个从来没有享受过母爱的孤儿,梅夫人那种对待爱女的温柔慈爱,简直就是徐曦的克星。她也只有说服自己,她只是安慰一下失去女儿的母亲而已,绝对不是贪恋梅夫人所给的温暖才不去解释的。

梅夫人从耳朵上取下一对光彩夺目的翡翠耳环给徐曦带上,温柔地阻止了徐曦想要拒绝的话语。看着徐曦软软倒下,她温柔地接住抱着徐曦,轻轻地抚摸着徐曦的背,像哄孩子睡觉一样轻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张起灵此时撑着身体走向徐曦,走到徐曦身边时,却被梅夫人凌厉的眼神定在原处。现在的梅夫人一点都没有了对徐曦的温柔和蔼,眼中满是风雪,轻蔑地瞪着张起灵,朱唇吐出刻薄的话语:“与那些腌杂玩意儿交换所得来的永生,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呢!当副作用的来临之际就是你们堕入炼狱之时,浑身上下透着令人作呕的尸气,还洋洋得意的四处炫耀,真是不知所谓。”

梅夫人低下头温柔地看着徐曦,嘴里却吐着和表情一点也不符的犀利言辞,“被神所抛弃的族群,也只配在地下生活,我高贵的女儿可不是你这种东西能肖想的。”满意地看着张起灵仿佛被打击狠了,全身无力地颤抖。继续用恶毒地语言攻击着他,“根本就不应该存在的族群,也只有一些跳梁小丑拼命追逐着你们长生的原因,呵,真是无知又稚嫩得可笑,就连陛下都没有找到真正长生的方法,就凭一些恶心的生物,妄想窥视神的秘密,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黄莺一般清脆的嗓音,却犹如魔鬼的低喃般可怖。

张起灵抬头直视着她,一双眼睛淡然如水根本不是人间的绝色。即便梅夫人如此厌恶张起灵一族,也不由得对他赞叹一声,真是一个俊秀灵气的人儿,倒是可惜了。微微有些感叹,随即眼神略微温和了点儿。

“那有怎么样呢?”清冷的声线拉回梅夫人的注意,“恩?”她有些疑惑地望着他。“我说,即使真如你所说的一样,那又如何,生命本身并没有罪。”梅夫人看着张起灵一片清明的眼睛,心里猛的一震犹如醍醐灌顶,微微苦笑一声,“倒是我着相了,是啊,生命原本无罪。罪恶的是上位者贪婪的心。我好像也没什么资格说你呢!”她如是感叹到,看着张起灵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而此时,徐曦仿佛置身于一场无尽的梦境里。她仿佛亲身经历了梦境中的一切,从婴孩到亭亭玉立骄傲尊贵的公主,她看着梦境中美丽温柔的母亲,英俊威严的父亲,温润如玉的兄长,她觉得得到了世间的一切。但是慢慢的,一切都变了。

父亲不再经常到宫里来了,听宫人说,父亲现在最宠爱的是刚进宫的丽姬娘娘。她还太小,不懂得什么叫宠幸,她只知道记忆里会温柔夸赞她的父亲再也回不来了。而温柔的哥哥也越来越忙,每次都是匆匆一撇,对她歉意地笑笑又开始一轮新的忙碌。所以,她的世界里,也只有母亲了,而看着母亲逐渐憔悴的身影,她总是问母亲为什么不开心。

母亲却总是摸了摸她的头,有些勉强地笑着:“季儿乖,母亲有我们可爱的小季儿,又怎么会不高兴呢?”她有些懵懂地对着母亲笑了。看着被房子包围的天空。她总会疑惑的问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侍女蓝湘,“你说,咸阳宫外的景色是怎样的呢?”蓝湘温柔地看着她说:“公主是觉得厌了吗?”她摇摇头,“怎么会?宫里有父王有母亲有哥哥,还有蓝湘,我怎么可能厌倦呢?只是好奇啦!”蓝湘了然地笑笑,“喔!原来是这样啊!那好办啊!等公主及笄后嫁了人就可以让驸马爷带着公主去游山玩水啊!”

“啊!要死拉你,竟然敢取笑本公主,看我怎么收拾你。”她被蓝湘说得小脸通红,有些恼羞成怒地和蓝湘打闹起来。那时的她是无忧的,是快乐的。她看着天空心想,我才舍不得离开母亲呢!我只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就看一眼。

可是还未等她及笄,她的天就已经塌了。

她还记得那天天色十分昏暗,她在院子里,陪着母亲绣花,母亲秀美的脸庞在翡翠耳环的映衬下格外美丽。她问过母亲为什么总是带着这副翡翠耳环,她还有许多耳环不是吗?母亲却只是笑笑,并不答话,偶尔被我问烦了才会回答,这是因为是父王送给她的定情信物。我问什么是定情信物?母亲慈爱地摸了摸我的头说,“等小季儿长大了就会明白了!”我又问她我什么时候才会长大,母亲却淡笑不语。

这天,一个陌生的宫人来到宫殿,对着母亲惊慌地喊到:“陛下驾崩了大王子殿下也没了。”母亲当场就晕了过去,我也懵了,那个曾经喜欢带着我玩举高高的父亲没了,总是温柔的给我讲故事的哥哥也没了,我的天塌了。

不过我不能倒下,母亲还需要我。我一直衣不解带地在母亲榻前侍奉,母亲却一直缠绵病榻不见转好。还好有蓝湘一直陪着自己,不然自己一定会支持不住而倒下的。

最后,还没有等母亲病好,我便等来了新王的赐死。我就知道,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毕竟在新王登基前,哥哥才是王位的最佳继承者。而不是这个整天阴沉沉的胡亥。

我去见了新王,求他善待母亲。他看着跪在阶下的我,眼神有点深邃,最终还是答应了。我回到了母亲的倚梅宫,看着宫殿的匾额,有些茫然。听见蓝湘的声音,她担忧地望着我,我冲她安慰地笑笑。和她一起进去,来到母亲榻前,一点一滴地伺候母亲吃药,细细地为母亲擦拭身子。最后深深地望了母亲一眼,转身离去,未曾发现母亲的眼角滑落的晶莹。

拒绝了蓝湘提议陪我回去的建议,独自漫步在花园里,仔细地看着周围的环境,仿佛要将其刻在心里。回到惜季阁,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我轻声叹息,拿起桌上的玉瓶,拔开盖子。目光沉凝,最后仰头一口喝下。

躺在榻上,目光迷离地望着窗外的天空。身子疼的撕心裂肺,意识却无比清醒。好想去看一眼咸阳宫外的风景,真的很遗憾。其实我骗了蓝湘,这宫里除了她和亲人外,我早就厌倦了。这里真的好冷清,我真的好想去宫外的世界,总觉得外面的世界,哪怕空气都要比宫里好很多。

抬手接着细碎的阳光,她笑的明媚。呐!终于可以离开了,为什么我又觉得舍不得呢?我到底舍不得什么呢?思维越来越涣散,我好累,好想睡一觉,睡醒了一切都回来了。美丽慈爱的母亲,慈祥威严的父亲,温柔如水的哥哥,都回来啦。

手臂无力地滑落,她也闭上了眼,再也没有一点气息。

当徐曦看完这一幕时,感觉脸上凉凉的,一抹才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捂着心口,从里面传来的悲伤止不住地蔓延,她这是怎么了。

随后,她看见季曼的灵魂不小心被空间黑洞吞噬,转世进入原来徐曦的身体,代替了已近死去的徐曦,只是当时她的身体年龄太小,承受不住季曼的灵魂。使季曼的灵魂沉睡,而自己即使徐曦也是季曼。是活泼开了的二十一世纪美少女,也是秦朝高贵美丽的六公主。

外面的张起灵和梅夫人发现徐曦眼角的泪水不停地流出。梅夫人怜惜地为她擦了擦,心痛地喃喃道:“辛苦你了,吾儿。都是母亲没有照顾好你,母亲发誓,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了。”

张起灵看着徐曦无声落泪,心里闷闷的,他对从心里传来的情绪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徐曦清醒了过来,看着自己正躺在梅夫人身上,连忙起身。站在梅夫人面前,整理了下仪容,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优雅地向梅夫人行礼。“女儿季曼,给母亲请安。”在她们之间,时光仿佛又倒退到两千年前,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