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大周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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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很快,阿真来到内菀,推开卧房扇门,四下瞟看也不见公主大人,抬手抠了抠脑门,轻耸双肩走到柜子前,拉开柜扇,琳琅满目衣服应入眼帘。左侧叠着的是他的衣服,右侧一看就知是公主大人的裳衣,他翻了翻自已那一叠衣服,都没见那套大藏红官袍。关上柜门,挺身打开柜子上面的小扇门,上面则置放亵衣、冠帽、束带之类东西,不见官袍踪迹。

“奇怪了。”衣服不放柜子里会放到哪里?阿真挠头关上小柜门,蹲下身便打开柜下的抽屉。

“呃?”拉开一个抽屉,他老脸先是愣怔,随后嘴巴裂到耳后根,哇哈哈拾起公主大人的兜肚和小亵,嘿嘿喃语:“原来公主大人喜欢粉色的肚兜啊,看来在这一点上,她和他有着共同的嗜好。”

他翻数了肚兜和小亵一下,足足有十来套,肚兜上无一例外皆金银缠绣鸳鸳,尽显怀春女孩家家的水水柔情。手掌翻到下面,摸到数条白色长长的布条,好奇拉出来一看,裂到耳后根的大嘴巴直接剖开了脑袋,把一张淫猥老脸划分成两瓣。

这条长长的白布,布质不像绸缎那般的光滑,但却亦常的柔软,这条白布他曾见过一次,就是西宁时翩儿癸水来时所缠穿于身上的那种,名为月事带。

阿真手中的数条都极白,也不知公主大人有没有用过,不过按此条月事布来看,他非常很肯定一件事,那就是:他林家有女初长成了。嘿嘿嘿!

自外河水师来禀说凶残之徒返回了,周蒙蒙一颗心便忐忑不安,水师将军来亲报他回来,身为他妻子不能不去迎接,无奈只得乘轿迎接。来到桃叶渡时,密密麻麻的官兵与百姓争相看热闹,心里既气又恨,回来便回来,何故如此扰嚷。父皇出宫都没他的官架子大。她坐于轿内等了许久,远处的战舰却迟迟不靠岸,派人过去询问,水师却说他已搭小舟离开了。

世上可恶的人太多,不料她所嫁之人既凶残又这般的恶劣,让官兵们站于岸上,引得百姓们拥挤争观,然他却自行搭小舟独自离开,如此的戏耍百姓、折腾将士,何等之可恶?他到底恶到如何程度?

周蒙蒙很是气恼地回府,刚进内菀便骇见如此肮脏龌龊一幕。一时间头脑空白,美丽的小晕腮染上两抹臊红,无法相信愣看那个无耻之徒竟把玩她的月事带。害臊中要喝叱,心念一转,此凶残之徒不仅手段残酷,对她更是觑觎已久,上次因父皇让他出去办事,他来不极对她行禽兽事,若自已现在贸然出声,必遭受毒手,而且这个毒手,她还无处可审冤。

一番想后,周蒙蒙骇惧的不能自已,不敢惊动房中那个下贱之人,半跨入房的金莲小心亦亦收回,蹑手蹑脚转身往远处的大树躲避,心儿慌作一团。

阿真摇头叹笑了一番,把手中的月事带放了回去,关上抽屉挺挺身站起,室宇一目了然,服饰不放在柜子里,那便没处可放了。算了,皇上应该没那么的吹毛求疵吧?只不过没穿官服而已,总不会为了这么件小事给他小鞋穿吧?最多下次他多订做几套好了,不单是红色的,绿色、灰色、蓝色,只要他大老爷愿意,明黄色的他也没禁忌啦。

周蒙蒙躲于远处,见到凶残之徒嘿嘿出了房,模样是极尽之猥琐,压根没有半点三军掌帅风严、首席阁老庄重,反倒像下三滥的地痞无赖般,着实让人恶心到作呕。

见他离开内菀了,周蒙蒙捂着吓坏的心脏,急急奔跑入房,反胃地打开抽屉,抱起被他无耻贼掌碰过的贴身衣物,头也不回便朝后园飞奔,直奔到后园的湖畔,双手一扬,把怀里大堆肚兜、小亵统统抛入湖内,衣服浸水加重沉了下去,她的一颗心才微缓了过来,身子轻轻战粟着,想到晚上他定不会放过自已,痛苦的恨不得就此死去,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

右宰相府距禁门不远,百步路转眼就到,禁门的侍卫大都认得他,见到天机神相从西宁干完事回来了,人人是敬重不已,崇拜非凡看着那道茶楼里永绕不去的身影,这次他大爷到西宁赴天下群豪,五湖四海都传遍了,听得他们是大呼过瘾。原本还不那么相信,可见刑部那些人个个惶恐离开金陵到各州郡去挖尸,便什么都相信了。直呼天机神相果然是神人,五年来积压的案子,让他就这么一抓一审,全都结了,连带还掏出了三千起无头藏尸案,不是神人那是什么?

阿真自过了禁门,入了宫门,见到这些御卫那崇拜的眼神,额头滑下无数黑线,心知肯定又是茶馆里说书的大嘴巴把他讲的不是人类了,瞧这群大内御卫个个都顶礼膜拜样子,他拍拍胸肯定此次绝对又是天神下凡,神明相助,一声高呼,天兵天将尽出,就连阎王见了都绕道走。什么,什么,什么跟什么,明明就是一派胡言,可大家却深信不疑,连半点科学依据都没有,全都是脑袋被门挤过的物种,鄙视一下先。

他人来到御书房园门,御卫进去通禀,富碌匆匆跑来,眉开眼笑躬唤:“相爷您终于回来了,皇上让您进去。”

见着富碌这张久违的娘脸,阿真头皮一阵发麻,撂起嘴角嘿嘿询问:“富公公,好像越年青了,是不是吃了什么美滋颜的圣物啊?”

“瞧相爷您说的,奴才若真有什么美滋颜的圣物,当然先孝敬您了。”富碌娘的有够可以,笑的是人鬼神三界全都吐了。

阿真头皮杵麻,身上的鸡皮疙瘩哗啦往地里掉,自认只能受这个死人妖到这种程度,再让他娘下去,非当扬把胃给吐出来不可。摆了摆手邀道:“富公公快带路吧,可不能让皇上等久了。”

“是是是。”富碌被夸的心情极好,想到皇上正等着呢,神色一懔,躬身邀请:“相爷快请。”

“呵,请请请!”自然也是虚伪地反邀,跨步跟着死人妖向花花绿绿的御书房而去。

人还没到房口,他便听到阵阵咳嗽声从房内传出,皱眉拾走上阶,旁边的人妖娘报:“启禀皇,右宰相来了。”

听着一连窜咳嗽,随后一句饱含威严声音响起:“进来吧!”

怎么病成这鬼样?阿真狐疑跨入房内,走上前抱拳正要参拜时,骇见皇上老爷子脸色枯黄,双目蹋陷,不由的大惊失色上前询问:“皇上,您怎么呢?”

“嗬嗬……”周帛纶手捂着嘴巴猛咳,见这个痞小子连半丝君臣之礼都没有,老脸一板喝叱:“林爱卿你的朝服呢?”

“朝……”关心他身子的阿真语结,低头往身上的便装一瞄,皇上看他不顺眼了吧?哀起老脸苦道:“皇上,您就别那么斤斤计较了,今天到处都找不到朝服,赶明儿臣再穿给您看。”

“林爱卿……”皇上后语拉的极长,老脸布满不爽,敢说他斤斤计较,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他一个了。

见皇上这么不爽的叫嚷自已,阿真叹息地垮下双肩,不想在朝服上和他磨嘴皮子,抱拳前躬道:“皇上,微臣回来了。”

别人来都是用跪的,他却只作揖,周帛纶老大不爽,一脸生病的老脸拉的比马还要长,哼哼说道:“林爱卿此次西宁做的不错,只是让连发弑官主犯逃了,美中一点不足。”

阿真赞同回道:“是啊,微臣每想到此事都暗自气恼,不过这么多年的命案总算是有了完美的落幕,揪出慕容青印等西夏爪牙,多发的弑官之案也总有了个归结。”

“是么?”周帛纶目光如炬,审判他面部表情,威严询问:“朕听说此逆贼育有一儿一女,此女与林爱卿交情不菲,确有此事?”

果然来了,阿真就知他要抓自已小辩子,不过早在西宁他就把辩子给剪掉了,君子坦荡荡挺身道:“确实如此,此女名为慕容翩,与微臣相爱至深,此西宁之行,若没有她,事定然难如此完美办成。”

“大胆……”周帛纶听得火大,怒击御桌站起身,手指下指喝叱:“林爱卿身负朕重托下西宁,却与逆党之女纠缠不清,还说得什么相爱至深,着实是太放肆了。”

“皇上您何出此言啊?”阿真不惊不乍,双手一摊,反驳说道:“臣还没下西宁,不,是臣还没当官就与翩儿情投意合,此事江南十三省的才子仕女全都知晓。再说了,若不是翩儿,臣怎么会与皇上提议宣宗计划?若没有宣宗计划,连发的弑官命案又如何得破?”

周帛纶被堵的哑口无言,心里虽然知晓肯定不是这么回事,却找不到落罪籍口,脸色极其难看重哼道:“慕容山庄等逆贼逃脱却不是你所为?”

“冤枉呐!皇上。”阿真嘴巴虽然喊冤,心里却暗自发笑,不错,人就是我救的,你能拿我咋滴?不过戏还是得演,撂起一张比窦娥还冤哀脸,六月飞霜瘫痪跌地,“微臣不惜于身犯险,满心想为皇上排忧解难,命悬一线孤立于天下群豪跟前,那些全都是逞凶斗狠的江湖人物呐!一个狠起便能生生把臣的脑袋拧了下来呐!臣为何敢如此大胆?其一自然是皇上神明加持,其二端的是为黎民社稷之心。”血泪俱下,手捶殿地,痛心疾首哀嚎:“皇上呐!微臣当时在天下群豪面前说饶不了慕容青印时,十数万人皆听见,臣一心一意为皇上办差,不料却遭到各种猜忌,难道微臣的翩儿想为社稷做点贡献,却只因复姓慕容,就得尽处遭人怀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