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斑鸠钻巢虽然好,可碰见我这种左手和右手一样灵活没用。”杨腾飞赢拳又赢话。
众豪正替驼子担心,眼一眨鼠温却被摔于地,还来不及开声赞喝,倏地一道身影从地上弹起,随既如滚球一般奔雷向驼子而袭,爪子一到,四下蓦地多出数十枯手。
杨腾飞自幼就习得各家名长,家中唯有一脉,爷爷自是严厉之极,纵然就是不知这招是什么,自然使出类似雷同之拳来阻挡。一只巨重大拳往袭来数掌击去,拳头形一出,忽地澎涨放大,瞬间便把无数小掌吞没,一只巨大拳头直击鼠温胸口。
鼠温的千鼠掌以内力催发,纯厚之极,信势一掌毙命,人和掌抵达,突见此驼子竟会风雷堡的风雷拳,斗鸡眼惊骇,想要撤回千鼠掌,可信势的一击已相靠极近,难于撤下,心里只乞盼此驼子的内力不精,咬牙强行对上。
“砰……”拳掌相贴,一道飓风掀起,气流从两人身上喷出,脚下的红地毯猝然撕裂,左右群豪脸色刹变,双手紧握椅柄,头发胡子被霸道气流吹的拂拂。待强波袭过,胡须落定,十数个门派中有数十人叫了出来:“风堡主的风雷拳!”
杨腾飞和鼠温拳掌相对,立时胶住不动,互拼内力,刹那间四下鸦雀。鼠温年余六十,内力自然精湛,可杨腾飞自幼补力补气圣物吃了不只凡几,年纪虽轻,甲子内力已达,一时间两人却也落了个不相上下。
一盏茶过,胶住两人仍然无动作,阿真看这两人如雕像一般,眉头一皱裂嘴调侃:“死驼子,你不会就只是这样子吧?”
杨腾飞耳闻真哥调侃,右掌与斗鸡眼相胶,左拳却没啥事干,可内力已是在拼博,左掌哪还有内力催招,咕噜贼眼一转,空置左手突竖起两指,有形却无实,煞有介事抡挥,惊扰前面的斗鸡眼。
屏气凝神观看众豪见那驼子用左手使出招式,忍不住轰天价叫:“雪剑门的指剑。”
鼠温斗鸡眼惊恐,他内力无法抽离,万万没想到这个驼子与其拼内力竟然还能在左手捏着一道剑诀,雪剑门的指剑是不外传之功,其难可谓是骇人听闻。其指剑故名思议,手无利剑却可以形幻剑伤敌,内力之精自不在话下,要把内力催发出刃,刃还须得伤人,其极之难,难于想像。这个拼内力这个驼子也不知什么来路,一边与自已拼着内力,一边还能催出指剑,这是不可能之事。但是,这批人来路不明,蠢肥一眨眼便被刚才那冷汉给击败,若他真的能催出指剑,自已的人头必然落地。
“喝!”鼠温不敢冒这个险,一声闷哼强行挣开胶粘劲道,四脉顿时一片絮乱,后跃数步远远退开,五脏噔起翻滚涌串,喉头一甜,一道血无法压抑喷了出来。
慕容青印和十二生肖大惊,龙耀脸色褪变,一个纵跃抡窜上前,扶住踉踉后跄鼠温,龙掌背后一拍,运了些气入体,从怀里掏出一颗小丸,往他嘴里一塞,趟步上前大喝:“龙耀特来一会。”
呆若木鸡群豪见鼠温败了,风雷堡堡主与雪剑门门主整齐立站而起,脸色难堪喝问:“你是何人,为何会我派不传绝学?”
还绝学呢?绝个屁,早百年就被人偷了。杨腾飞心里不屑,不吭不应,驼着个背上前捡起拐杖,撑着往贵妃椅走去。
眼见杨腾飞回来了,阿真嘿嘿从椅上站起身,面对好奇的群豪,道:“我家死驼子并不会什么风雷拳,也不会什么指剑。所用的功夫叫‘小无相功’,此‘小无相功’没有招只有气,只要你们使过的招术,以‘小无相功’一催,便一模一样施展出来,招虽相同,但是气却不同。”
众豪聆闻此言,人人满脸不相信,世上怎么会有此种怪异武功,若真有,那不是天下无敌了吗?
站于中央的龙耀自然也不相信,哈哈大笑三声,蓦地衣袂飘起,发丝凌乱,刹那间脸庞寒冷,一只巨大红蛇便若影若现攀空挺起,阴森煞冷重哼:“既然车震门主如此说了,那我的龙掌自然也不在话下了。”
“好大一条蛇啊?”阿真哈哈喊叫了一声,世上还真有这种巧合之事,扭过脖项朝低垂小脑袋的翩儿看去,“老太婆,你就让大家见识见识什么叫小无相功吧。”
慕容翩扮的是老太婆,一头发丝黑白相叠,身着老太婆粗袄,脸上幽黑还嵌着大块胎疤,再加上她微垂着头,纵然就是连她亲爹都认不出来。心里暗怪阿真哥哥喜欢捉弄人,万众瞩目里嗬嗬咳嗽走出了椅后,声音沙哑低沉道:“那就让老太婆施给大伙见识见识。”
话落,衣袂蓦地也飘起,黑白掺杂的发丝四扬,脸上大红胎疤一现,一条巨大的大蛇也蓦地攀空而起,相对两条蛇神情一般,大小一般,皆凌空直视彼此,丝毫不差。
“哗……”这一出顿让众豪哗然群起,左右都看不出两条蛇哪里不一样,默然无语里又是啧啧称奇。
龙耀没想到这个突然冒出的车震门竟如此的卧虎藏龙,脸色一冷,目光瞟瞄车震门主,心头一念,此人怪异之极,帮众武功高强,可他下盘却空空荡荡,一副半武不识模样,擒贼擒王,何不一掌毙了他,既省他来折腾,又灭了后患。
暗自沉岑思索一番,纵然他的帮众再厉害也屈屈不过数人,他们十二生宵一拥而上,以十敌一,又有何惧。纵声喝了一句:“纳命罢!”
正要翩儿收下红蛇,耳畔突然轰轰炸声,声若雷震般,阿真愕然回头,一只大红蛇速度极快咬头而来,他脑袋瞬间一片空白,不知该干些什么。
慕容翩也是没注意,与阿真哥哥相凝之际,猛觉火气来袭,转眸龙掌抵到,这一掌拍在不识半武的阿真哥哥身上必定丧命,连想都不须要做想,小小身影往前一移。
“噗……”龙掌之霸道慕容翩比谁都明白,龙耀这一掌不仅把慕容翩拍喷出血,连带把两人相叠甩出数丈之远。
“该死!”杨腾飞、蔡经治、杨青阳三人骇见那个下三滥东西突袭,上前施救不及,三人皆暴怒,使出毕生之功,三面窜围信誓眨眼碎尸。
慕容翩虽被击到喷血,然三十二年的内力不是白练,砰掉在地,手掌急拉往要滑出去的阿真哥哥,翻身蹲于身边查看,在无碍下紧急扭头往中央唤道:“住手。”
杨腾飞三人速度奇快,慕容翩还没开声,四人已然对上了招,杨腾飞、杨青阳听到喊退,刚碰上龙耀衣襟的手掌紧急收回,纵身后跃,退出战圈。然蔡经治却是不停,胆敢伤到大王,此是夷三族之罪,一脸凌煞凶狠,身影迅捷刚猛,瞬息之间又连劈猛踢十来招。
龙耀脸色大骇,此人速度之快,快如雷电。单就躲避快速掌风,便已喘不过气了,哪里有空余时间反击,侧身再躲过一记划劈,耳朵一跳,感受头发被人抓着了,四下却没了人影,心想人头就要落地了,耳畔忽闻一道声音:“小治回来。”
蔡经治刚要摘下这颗脑袋,听到大王命令,不屑重哼了一声,大掌揪着头发往后一扯,凌空翻跃于阿真身边,上下查看无碍,心头落地卟通跪磕:“请少爷治罪。”
“没事,起来吧。”扶着翩儿,阿真心疼之极,把翩儿交给身边的人,火极了,大步跨于中央吐痰呸骂:“该死的家伙。”
十数门派惊骇之极,从踉踉跄跄的龙耀转过眼目,一致往这个猥琐老头观看,不知此人到底是何人,车震门从未听说,但手下个个都是一等一高手,不至于如此默默无闻埃
站于司徒洛身后的殷银早就狐疑了,直到这个老头现出愤怒的一面,噔时恍然大悟,原来是右宰相来了,难怪底下高手如云。 冰冷眸子凝看中央那只千杀刀的赖蛤蟆,自然明白了武林一连窜的凶杀案定是他搞出来的,蓦地一张脸比北极寒冰还要冷。
司徒洛身为四大府之一,又与程家堡有亲,程家堡遭祸岂能不管,所以这次受邀也来了。只是自大运河上救起的那位哑巴姑娘不知为何突然也要跟来,而且还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把剑,问她任何事,她也不答,着实是糊里糊涂。他本来认为也就是与程堡主前来讨个说法,不会有什么大碍,可现在却见她比平常更冷的走出来,心底骇然,急急站起身喊道:“哑姑娘,回来。”
饶不了这只癞蛤蟆,她饶不了他。死没死成的殷银再见他,心头巨痛,脸色极寒,走出椅后来到场中,今天不是他死,那她就被他杀死,反正她本就不想活了。
突见司徒府里走出个绝色美人,此美人手握珑剑,冷若寒冰,众豪错愕。司徒洛叫不回哑姑娘,脸色大变,倏地跃身于中央急把她挡于身后,目光坚定无惧与阿真相凝。
突见殷大小姐如此冰冷的前来,阿真吓了一大跳,眨眼瞧见帅哥挺身护美,心里又百般不是滋味,翘起小尾指挖了挖耳孔,“帅哥、美女,干嘛呢?找打吗?”
“让开!”久不说话的殷银出口冻人心骨,推开挡前的司徒洛,双眼通红瞪着阿真,心头悲痛咆吼:“今天我就和你做个了断。”
宝血楼一群人自刚才就见到大小姐了,原想等这淌事结束接回大小姐,不料她却突然站了出来,众人傻眼不知大小姐到底要干什么时,听得这声了断,冷无敌、莫琼、罗隳、程华茵,四人脸色大变速咻上前,团把殷银围护于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