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这小子还真的把他当乞丐了啊?阿真莫名搓起火,反扯过他重哼:“前些天我听说,苏州骠骑左先躯府的二公子大喜,咱们就趁这个机会去讨些喜,说不定还能讨个俩元宝,那就不愁吃穿了。”
“真……真哥,不……不要埃”杨腾飞傻眼了,他堂堂一品候爷,却来将军府乞讨,怎么见人埃
搓火的阿真哪容得他说不,大掌一扯,猛地就把这个大棒槌往府门拖。
四名兵卫站岗在府门,远远瞧见来了两名和尚,自然便知道定是来讨吉彩了,昨日二少爷大婚,大批的乞丐、和尚、道士皆来讨到吉彩,虽然这两个和尚来的晚,不过太老诚心的很,侍卫长赶忙迎上前说道:“两位大师,请在门外等候……”
“啊!”侍卫长话还没说完,惊见拾阶上台的人竟是姑爷,四人整齐见到鬼了,轰的一声如被鬼追一般,埋头就往府内狂奔。
“呃?”杨腾飞正想这次脸算丢尽了,没料到这干人却突然这般惊惶失措,傻愣地睇看阿真道:“他……他们怎么……”
“嘿。”阿真瞧侍卫惊叫奔进府内去报信,撂起猥琐笑容猜测:“可能他们认得你这个一品候爷,见到杨爷竟然来乞讨,就吓的奔进府中禀告。”
“呃,啊!”杨腾飞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种可能,点了点头,急扯阿真手腕慌道:“那咱们赶紧走,不然这次可丢脸了。”
“走什么走,认识了才好讨,这次说不定能讨到几绽大金山。”阿真裂开血盆大口,反拽过他,嘿嘿便把这个明明没面子,却很爱面子的家伙往府内拽入。
昨日净扬大婚,今晨大家都在厅中让媳妇儿奉茶呢,太老正处大慈大悲、佛光普照之际,突然门卫四人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脸上神情无比惊喜和震奋。“太……太老……姑……姑爷……姑爷终……终于回来了。”
顿时,含笑众人嗡的一声头脑皆空,太老一身佛光刹住,苏武、婉真、苏净尘、苏净扬、苏净风、苏婷婷,还有前日抵达的周蒙蒙动作也卡住了,人人皆如木偶,直铃铃往厅门外愣看。
新娘子有听闻过姑爷的事迹,瞧见太老与爹娘皆愣,一杯茶水捧在手中,忐忑不安地低唤了一声,“太老?”
吵闹的大厅寂静,新娘子这一唤,所有人蓦然回过神来,动作整齐往各椅上蹦跳而起,苏婷婷速度最快,顶着个大肚子,咻的一声已冲出了厅,不知何时泪已流的满脸都是,高兴的无法言语地骤唤:“夫君……”
阿真转过前园,人刚出现于厅园内,远远便惊见婷儿犯规地带球跑,额头上冷汗哗的一声掉落,哪里还能顾得上杨腾飞,硕长身影也跟着飞迎上去,瞬间便把心爱娇妻死死搂往于怀中。“婷儿,我的小宝贝,我的小心肝,夫君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呜!”苏婷婷无法语言,只能不停的哭,不停的掉泪,小脑袋深埋进他胸口,号啕大哭,哭的他一袭袈裟湿漉漉。
阿真紧搂着这个小宝贝,耳闻不到她声声嘶唤的夫君,只听得连绵号啕,心里慌乱不已,赶紧拉离仙子娇妻。眼见小宝贝哭的稀里哗啦,喉咙急速抽呜,吓了一大跳,慌乱安抚:“宝贝别哭,夫君没事回来了,乖,不要哭了,哭的夫君心都碎了。”
“呜,夫……夫君。”苏婷婷就是想哭,忍不住地大力抽呜,泪眼瞧见夫君的俊脸,一颗心很不踏实,小脑袋砰的一声,再撞进夫君怀里,死死搂抱住他哭唤:“夫君,夫君,夫君……”
“呵呵,傻丫头。”阿真心里比沙漠灼阳还要暖,双臂一张,猛地把这个可人儿连人带球搂抱于胸口,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杨腾飞的下巴自见两人当众搂抱时就哐当掉于地上,瞠目结舌里又见苏家一伙人突然奔出厅,里面还有个宝公主,极度错愕里赶紧上前跪唤:“文武候叩见宝公主,公主吉祥。”
相公回来,周蒙蒙自是欣喜万分,出来之际见相公抱着婷婷,心头一股异样滋味腾升,突闻这声文武候,错愕水眸徐缓看去,瞧见果真是香凝未婚夫婿,端庄唤道:“四候爷切勿如此,快快请起。”
把小脸埋在夫君怀中的苏婷婷,耳闻这番话语,蓦地想起宝公主也在,哭死的仙脸突然红如猴子屁股,急急抽离夫君胸膛,羞涩又不舍地睇看夫君一眼,才牵着他走到宝公主面前介绍:“夫君,此是宝公主,皇上下诣,已把宝公主许给您了。”
“婷儿不必介绍,我在金陵便认识她了。”阿真目光幽深,上下打量这个很幼的公主,虽然年纪小,可身上吐出的气势严然具有独当一面之势,再加上长的天姿国色,只要男人就没有不硬的。
周蒙蒙见婷婷介绍了,对相公那身袈裟不动声色,也仿佛没在金陵见过他一般,赶紧按腰福身唤道:“宝宝见过相公,相公一路辛苦了。”
“呼!”听闻这声相公,阿真身体一个酥柔,一手搂住婷儿的腰际,另一手呵呵摆道:“宝公主唤我相公,听着别扭,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苏婷婷闻言,害怕地小声轻唤:“夫君,怎可如此。”
“我的小宝贝,哎哟,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想的心都碎了。”阿真轻伏下身拭了拭她仙腮上的泪渍,目光下瞥,惊见她的肚子高高隆起,欣喜哇叫了一声,急蹲下身,把耳朵贴于婷儿的肚挤上聆听半晌,才道:“婷儿,这小家伙还真活泼。”
“夫君……”苏婷婷羞耻不已,嫩手轻轻揪他袈裟,目光羞怯地瞟看在场一群人,羞的连脚指头都红了。
太老见到这个混小子安然无恙回来,眼角也是布满泪花,瞟了早就老泪纵模的沈海,老脸红通通咳唤:“嗬……,孙婿外……外面寒冷,还是快进厅吧。”
“好好好。”阿真从地上立起身,弯下身把这个总是犯规的宝贝仙妻一把抱起,惦了惦嘿笑道:“我的小宝贝现在是两个人,不过我有强劲的臂弯。”
“夫君……”苏婷婷羞死了,全身布满耻红,可眉眼之间皆是幸福之情,把柔美仙颜埋入夫君眷恋胸怀,不敢言语,也不想言语任他抱着,一颗心已然在飞翔了。
阿真可是新新人类,虽然不敢当街脱裤子,可没钱开房这事,干起来一点鸭梨都没有。也不在乎瞠目结舌的众人,自是高兴搂抱着婷儿跨进大厅,边走边对苏净扬恭喜道:“净扬呀,恭喜你了,赶明儿我包个大礼给你补上。”
“真……真哥,哈哈哈……”苏净扬是想一头撞死,他成亲这事还不是被大哥逼的,据他所知,大哥又是被他大爷逼的,最魁祸首也就是眼前这个无耻人类,讷讷一声开心大笑,好奇追问:“真哥,快跟小弟说说您老在金辽干出什么伟大事迹吧。”
阿真跨入大厅,脚步一驻,巡看大堆好奇的脸庞,头很痛地简明扼要道:“也做什么,就和耶律绪保在金殿大吼大叫了一番,然后被打进水牢,去给阿蓝暖被窝,后来调戏大皇子妃又进了天牢,最后被一批人给救了出来,就这样。”
“啥?”一厅人听完这番话,人人表情大惊,急骤吼问:“你和辽宗大吼大叫,还调戏辽国大皇子妃?”
“那一晚喝醉了,也不算调戏,就把耶律范他家那婆娘强搂过来,然后亲上一亲,没干出啥不轨之事,放心吧。”他这番话是看着婷儿说的。
强搂强亲,叫没干出啥不轨之事?众人恍惚了,张张大嘴开的老大,难于置信他在金辽还敢这么嚣张,世上还有这家伙不敢干的事吗?
杨腾飞早就下巴、眼睛、脑袋齐掉在地了,头脑一片空白,整个人昏昏沉沉,难于相信这些天总是恐吓他,动不动揍他的位爷,竟然就是他们的天机神相,难怪,难怪他半点都不怕他,难怪他对候爷毫不犹豫抡拳就打,原来这位爷比他整整高了一个档次。
“真……真哥,您……您是右……右宰相对吧?”知晓慕容山庄所有的一切,又一副地痞样,他怎么就没想到,多日来揍他的人,原来就是号称进能开疆,退可治国的天机神相林阿真。
“嘿,你小子终日稀里糊涂的,叫你去化个缘都慢慢吞吞,而且三两下就被人撂倒了,真是狗屁文武候啊,不打都不成才。”阿真回头朝大张嘴巴的杨腾飞啐骂一句,便对苏净扬喊道:“净扬,你把他给我看紧了,回头我还要让他去苏州府为我谋个养家糊口的铁饭碗呢。”
杨腾飞听到这番话,整张脸顿臊的如猴子屁股,终于嚅不出半句话来。
“哈哈……”阿真瞧他终于没话讲了,哈哈大笑对满厅人说道:“好了,我与婷儿许久未见,别来打扰我们恩爱,就这样了。”话落,抱着人,咻的一声就朝内门奔跑而去。
“真哥……”
“贤婿……”
“相公……”
刹那间,所有人动作一致,迈步也朝内门追去,还没满足好奇心,怎么能让他就这么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