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悯莉见他如此急骤,忍俊不住噗哧笑出口,凑过粉唇轻咬他的唇瓣情喃:“这句话我从没说过,也觉的很难为情,但还是要对你说。”莹莹水眸不逃避地与他相凝,深情款款相谢:“老公,悯儿一直想谈一次恋爱,一次轰轰烈烈的恋爱,可是第一次竟也是最后一次,我爱你,比你想像中更深爱。”
“谢谢你陪我掉下来,谢谢你的爱。”不觉伏首轻轻含住她的小嘴,舔吮细啄后,阿真温热的舌尖才伸进她微启的檀口内,而悯儿也很自然地合上双眼,藕臂无力地圈住他的脖颈,倒回萋草之上,接受只有他能这般对她的权利,甜蜜又宠爱的索龋
北境初秋的夜凉意渗人,清风徐徐飘着,一丝幽冷的气息,一种轻柔沉静的幽冷,不是真正的冻寒,只是让人恍然顿悟,秋——来了。
冷冽的黄晕透过稀溥云层,穿梭过枝干,洒泻于既将分离的两人身上,一种不舍又无可奈何的悲凄沉寥弥漫延伸,此一别不知何时才会团聚,离别这个词语,总是那么让人憎厌,那么的无奈。
“好了,不要哭了。”轻捧妻子美丽脸儿,阿真姆指刷不完她滚滚下落泪渍,微笑安慰,“小别胜新婚嘛,乖,不要哭了哦。”
“呜!”悯莉泣不成声,如没人要的小女孩般,卟通撞进他怀中,可怜兮兮泣喃:“最晚石榴花开,那时你一定要用八人大轿迎娶我,对全世界宣布,我是你的老婆的,而且还是最重要、最重要的老婆,每月只允许你陪婷婷三天。”
“好好好,只陪婷儿三天。”女人,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偏偏却爱强人所难。阿真无奈浅浅吮吻掉她滚炀泪渍,“无论如何你一定要以自已为要,不要去做那些力不能及的事情,如果你出事了,不只你活不下去,我也会活不下去。”
“我会活下去,也会让你活得下去。”悯莉仰着娇靥,任凭眼泪流下她的脸颊、嘴唇,静静细细凝看这个让他眷恋的男人,极度震惊自已才短短时日,竟半刻都离不开他,没有他的日子该如何坚持下去,深夜里她又该如何睡下?
双臂深情环抱她,伏下身贴上她的耳。“记住了,不要搞顶绿帽让我戴哦。”
处于哀伤的悯莉噗哧泣笑,不依地抡起小拳头轻捶他胸膛,“就要,就要去让无数男人睡,搞无数顶绿帽给你戴。”
“那我也去睡无数的女人,然后统统把她们娶回家。”阿真很正经道。
“你敢,你敢去和别的女人胡来,我就阉了你。”轻捶的小手缓缓下滑,羞羞威胁:“说你敢不敢?”
汗!命根子被握,阿真狼色大失,舌尖轻轻刷舔她绯红泪腮,求饶道:“老婆你轻点,别看这家伙平时雄纠纠气昂昂,可它是反动派呀。”
“反动派?”悯莉转筋转不过来,小手儿放软,狐疑询问:“什么意思?”
“所有的反动派全都是纸老虎嘛。”阿真嘿嘿淫笑,“老婆,你别看它总是气势凌人,其实易碎的很,为了你下辈子‘性’福着想,你的柔荑小手儿有点松了,握紧一点成不成?”
“去死!”悯莉粉脸上嫣红更盛,恨恨放过他啐骂:“不要脸,吻我。”
难道吻她就要脸了?阿真有点晕,不过美女都这么要求了,他非常乐意,不仅把他抱于怀中凶狠蹂躏她那张小嘴,双手更是自然地伸进她衣襟内乱摸。
千里搭凉蓬,终须一别。何况此去自已身负两人的生死重任,小嘴红肿的悯莉毅然离开这个怀念胸膛,翻身上马时,阿真急唤,“悯儿,如有危险就来找我,我会想办法亲自操刀。”
“你这个男人婆婆妈妈干什么?”悯莉双眼红肿,强忍住要再决堤的眼泪,再看这个男人一眼,“老公,石榴花开再来团聚。”话落,扬鞭驾的一声往南飞驰离开。
“老婆,我爱你,我爱你……”阿真既担心又不舍前追呐吼。
“呜!”领着小桃樱两人策风奔驰的悯莉,听到风中夹着声声‘我爱你’,强行压抑的泪渍,无法自住地再次从红肿眼眶内溢落。老公,你总是让悯儿落泪,最晚石榴花开,悯儿必定全部讨回来。
林阿真独自站于黑道上静静往远方眺看,直到飞驰马蹄静了,四周寂静无声,世界一片黑暗,直到黑黝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直到雷声乍起,直到绵绵小雨滴落于他萧瑟身肩上,直到……
“该死的雨,下的老子一颗心都苍凉空荡。”抹了抹脸上的泪渍,他不高兴地从喉咙里咳出一坨浓痰,呸于军道上,抬头破骂,“不长眼的家伙,没事下什么雨,下的老子脸上全是水,我呸!”
“轰颅…”黑黝天际立马给予回应,随后浙沥沥大雨哗啦啦突地从天际倒了下来。
“你有种!”自认敌不过上面那位爷,阿真抱着脑门奔跑到马匹身侧,翻身上马后,踌躇不知该往那条路走了。到金辽当俘虏?不吓坏婷儿才怪。回夏周继续打仗?
“驾,驾驾……”两权相害取其轻,悯儿为他都以身去犯险,婷儿对不起,夫君让你们再担心一次,今年必定回去与你吃年夜饭。
何师道率兵马追赶不到二十里,欢天喜地返回时,见到洪择已率大军候于寨外了,刹那间兴奋的胡子高高上翘,飞速马蹄未停时,惊见程刑一干人,老脸蓦地愣怔,吁声大刹马蹄。心想,难道诸将是右相调来的?可他怎么不知道呀?
洪择也刚来没多久,刚开始见到本该在大名的二十八位将军时也狐疑之极,询问后才知道大事不妙,脸色亦常难看下,瞧见大帅来了,慌乱飞奔上前急拉住他恨跺脚丫,“大帅,不好了,右相走了,他走了。”
“走了?”何师道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讷讷询问:“去哪里了?可有交待什么?”
程型自看见洪老将军率大军前来时便知不妙,再瞧见列阵静候于远处的兵士们气势煞血,心脏便跳卡于喉咙上,稀里糊涂之中,大帅来了,聆听洪老将军急迫话语,眼见大帅木讷神情,刹那间连死的心都有了。
“大……大帅,您刚才去……去哪里了?”程型脸庞布满骇色,心惊胆震走上前插问。
何师道以为阿真是去渭山或汾州、邢州,不担心地呵呵对程型笑道:“追铁木齐的败兵去了……”
“卟通……”程型未听完全话,卟通便瘫软于地,神情呆木,猛然想起跟前的营寨原是敌军的,这一路满心想杀死残害他七十万兵马的祸害,担心他夏周七十万儿郎是不是被害了?在痿道口看见空寨,他就更坚信七十万兵军遇害了,可……
程型一时间泪流满面,跪地砸脑吻啕呼:“大帅,末将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呐!”
另二十七人腿部顿也软下,仿佛已看见满门被皇上抄斩的样子了,整齐磕头哭喊:“末将皆罪该万死。”
何师道疑惑愣看前面的将军们,心头感觉不妙,颤抖喝问:“你们到底干什么?右相人呢,去哪里了?”
“走……走了。”程型哭喊:“被末将们逼走了。”
“什么?”何师道步伐数个踉跄,踹开前面挡道诸将,脸色灰白奔到寨门狠拽住被捆绑的结实的杨青阳,声嘶力歇咆问:“去哪里了?”
杨青阳被捆的如只蚕蛹,悲伤地苦笑了一下,默然回道:“何帅率兵追袭铁木齐不一会儿,将军们便率大军前来要杀右相,寨中无兵,真哥往邢州窜逃,说是要到金辽当蔚蓝大郡王。”
“胡说八道。”何师道压根就不相信,死拽杨青阳咆吼:“大西北、汾水、痿道、渭山,右相与辽狼有切齿之恨,鲜血大仇,辽狼恨不得生啃右相的骨,如何会……”
“是呀。”杨青阳双眼通红地点头,下巴搁指跪倒一地的众将,打断道:“他们如与何帅的想法一样,真哥就不必往邢州方向去了。”
“不对。”听到邢州,何师道混乱中急理头绪,咆哮如雷嘶吼:“渭山就有洪将军,汾水则有我,右相为什么反而偏偏往邢州方向?”
杨青阳摇了摇头,“不知道,但真哥确实是往邢州方向而去。”
何师道越想越不对劲,慌乱奔于马匹边,急骤跃上马背施令:“洪老将军驻扎于此地。骑兵速速与我去追回右相。”话落,驾的一声便如箭矢咻的一声朝黑暗的谷道飞奔离去。
跪于地上的一干将军见大帅率骑兵离去,彼此相觑了一眼,蓦地从地上蹦起身,动作一致翻身上马,扬鞭便朝谷口紧追而上。右相千万不要有事啊!不然他们的满门必定会被斩荆他明明就布挨打的兵寨呀?为什么会赢?为什么能夺得下驻有数十万残暴的痿山与渭山?才多久多辰,才短短一个下午他就把他们六年搔头挠耳的两难破了。回想他在大名帅寨对他们所说的话,是呀,他们这六年也呆够了,纵然他当时就是轻蔑他们,又有何怨言?何况当时右相并无轻蔑他们的意思,他真的做出既便就是神鬼也难做出的事情。短短数时辰就破了两大登天之难,世间谁能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