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苏婷婷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摇头道:“既然夫君如此说了,那此事便作罢了。”随后又满脸狐疑地凝看他。“夫君,殷小姐像是对诀联不太通。”
“婷儿你讲错了吧?”阿真没有她那般含蓄,白眼上翻道:“不是不通,是根本连什么是联都搞不懂好不好。”
“既然如此,为何来赴文赛呀?”这才是她心中不解之题,也才是想问的事情。
“她是来玩的,真正要比赛的是王栋。”阿真知根知底说道。
“王栋。”闻此名,苏婷婷絮眉轻拧,不解询问:“夫君,此王栋是何人?”
“啧……”说到这个杭州第一富家的公子哥,他回想老太君气极的破骂,嗤鼻道:“这是个活的想要,死的不要的无良产品。”
“活的想要,死的不要?”越听越玄,苏婷婷好奇的紧,拉住他的手掌询问:“夫君,此话何意?”
“来,我和你说。”曲腿侧坐起,阿真回想那日被白胡须老爷爷扯进筋斗云上,人未到大堂就听老太君的破骂。
“我刚来之时莫名其妙入殷府为婿,那时殷小姐处于死亡状态,当我还未见到老太君时,就听她破骂一个叫王德的人。”
“王德?”苏婷婷根本就不须要去想,自然询问:“是经营陶瓷的那个王德吗?
“陶瓷?”愣看娇妻,随后他摇头摊手道:“这就不知晓了。”
“嗯。”苏婷婷往他怀里趴进,为他讲解道:“此王德经营陶瓷,门下众多窑炉、绘馆,号称杭州第一家。”
爱怜抚摸娇妻秀发,阿真点头猜测:“那可能就是了,婷儿怎么知晓这么多呀?”
“因为二哥有提过呀。”回想那时的事,苏婷婷轻仰仙子靥颜凝睇他。“好像是因为杭州银铺的事。”
“咦?”听到银铺,阿真轻咦了一声,对前面这张小嫩脸眨了眨眼眸。“婷儿,你家是开银铺的呀?”
“碍…”眼前的仙脸错愣,婷婷狐疑凝看他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道:“夫君不知道吗?”
“呃!这个……”阿真不好意思搔了搔脑门,嘿嘿掩饰道:“对了,我不是和你讲那个王栋吗?”
“夫君你说。”知晓他转移话题,苏婷婷温柔地询问:“为何殷长辈要骂王德?”
“是这样子的。”转移掉话题,阿真赶紧说道:“王德与殷沌是知交,所以王栋与殷银从小就订有鸳盟,可在殷银突然去逝当日,王家竟把订亲信物退了回来。”
“碍…”闻言,苏婷婷惊呼一声,满脸不可思议道:“据然此王栋曾如此,为何殷小姐还会与他携手前来?”这个殷小姐在想什么?
“是呀!”阿真轻耸双肩,摊手道:“这个殷大小姐的脑袋可能被门挤过。”
“好了,这些事都不关我们的事。”温柔的双臂搂紧怀中的仙子,眷恋的唇瓣在她额上印下一记。不想吭声地轻拥着怀中佳丽躺于椅榻上,轻泛的画舫凌波荡漾,清澈的天宇与纯净碧波,蓝的令人心碎,令人心醉。
“夫君,让苏大或苏小跟在你身边吧。”轻躺在他怀中,苏婷婷小声轻劝。
亨受这一刻宁静的阿真睇看怀中的小头颅道:“我喜欢自由自在,有人跟着浑身就不对劲。”
“可……”想到这段时间城中所闹之事,苏婷婷抬起仙脸,心有悸悸再劝:“早晨两淮盐运使也被割下头颅,苏州城内很不安全,婷儿害怕。”
“怎么回事?”从未听闻有这种事,阿真诧异询问:“什么是‘也’?”难道苏州很多官吏头颅被割吗?
膳食本就熟的,自告奋勇打理这些本就熟的东西,翩君表示一点鸭梨也没有。从包包荷叶内把精美玉膳倒进碟碟盘盘内,开心的小脚刚跨出仓,脸儿蓦然漾晕,耻目含着浓浓眷恋,轻声对抱躺于椅榻上的交项鸳鸯唤道:“阿真哥哥、婷婷,午膳已准好了。”
“碍…”诧异之中,这道羞声让阿真猛地想起船上还有翩君,顿吓了好大一跳从椅榻上蹦起身,老脸布满尴尬与糗状,讷讷朝前面急着解释:“翩儿……我……那个……”
“呃?”
“呃?”
他突然如此惊慌失措令婷婷和翩君为之一怔,疑惑看着前面惊恐万状的夫君,侧颈齐声疑问:“夫君,您怎么呢?”
“这个……我……”比着自已再比着婷婷,最后把手指指向翩君,阿真如偷腥当场被老婆逮到一般,语无论次结巴道:“翩儿,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不不不!不是,是,不是……”讲到最后,垮下双肩垂头哀道:“好吧,就是你所看到的那样子。”
“夫君,到底是怎么呢?”有一点明白,又有大量不明白,两人婉约走到他身边,一人抱着他一只手臂,齐抬朦朦水眸,关心询问:“夫君,您不舒服吗?”
“难道翩儿不觉的有什么吗?”和她们相比,阿真可是浑身不自在。说是一回事,可她都亲眼见他搂着别的女人,她难道不应该表示些点什么吗?
“阿真哥哥……”疑惑水眸上睇,翩儿很是不解。“您怎么呢?”
不知为何,体内一股悲凉之气冉冉窜起,阿真目光内镶嵌痛楚,幽幽黑眸与她的莹莹秋眸相凝好一会儿才摇头。“没有,翩儿午膳好了吗?”她真的爱他吗?这个让人揪心的丫头,他该拿她怎么办,要怎么办才好?
“嗯。”翩君小脖颈猛点,徐看他和婷婷催促道:“趁膳食仍有余热,快用膳吧。”
“走。”巨大的古朴雕舫上虽在游走,但却半点也不晃,阿真如履平地的牵着她们的小手,穿过花栅雕扶栏,掀起珠串百叶帘,坐于宽敞又舒适的仓厅藤椅上。
迈入仓厅,他的双眼顿时一亮,徐坐于藤椅上后,咕嘟贼眼往画舫内的古朴的雕栏画棋、檀琴古瓶睇量,最后双眼上抬凝看厅上悬挂的二十几盏精致细巧的琉璃宫灯,感叹不已道:“没想到仓厅竟如此秀逸婉美。”
“夫君,不叫仓厅,称唤为轩厅。”把八个花格窗框打开,卷挂住百叶垂帘,苏婷婷转身走近,温驯坐到他身边催道:“夫君快试试婷儿手艺好何。”
“哇。”从轩厅上的琉璃宫灯收回眼眸,细看雅致竹桌上琳琅满目的佳肴,阿真惊呼一声,才扭头向旁边的仙子惊喜看去。“婷儿,这些全都是你做的?”
“是呀。”抿着很幸福的浓笑,苏婷婷一早上的忙碌终有了回报。
“阿真哥哥快尝尝。”坐于另一侧,翩君勺出一碗如牛奶的鱼汤,轻捧递前道:“此羹甜香清芳,该费婷婷不少心思。”
“好好好。”娇妻亲自为他洗手作羹汤,阿真很是开心,大掌接过那一碗浓郁羹汤,咕噜猛呷一大口后,连味都没尝出来就大赞:“香,好喝,太好喝了。”说完,一股浓郁的芒香从喉咙上冒,俊脸大发光彩再赞:“味道浅重得适量、唇齿连香,此羹绝是人间珍品。来!你们也快喝看看。”
“嗯。”翩君轻点头颅,拾着汤匙浅吮一口,惊喜向婷婷赞道:“婷婷,此羹做的极好,很好喝。”
一大早就忙午膳的婷婷不只有了回报,还是满载而归的回报,心情开心的不得了,含着忍不住的笑意说道:“此鱼就是今天刚从太湖捞上来的鲤鱼,所有功劳皆是渔民的功劳,婷儿不敢居功。”
“纵然就是渔民的功劳,没有我的婷儿这双神仙巧手,纵是跃过龙门化龙的鲤鱼也枉然。”阿真不赞同摇头。
“是呀。”翩君点头,真心佩服道:“婷婷是才女和美女,可厨艺却如此精湛,翩君羡慕钦佩之极。”
“好了,你们如此煲奖于婷儿,婷儿怎生受得。”神仙美目漾笑,苏婷婷把大堆佳肴夹于夫君与翩君碗内,催促道:“趁热吃。”
“好好好。”才一个眨眼,阿真便发现自已的碗内被身边两人填起小山了,手脚不太够用的也把她们碗内填满,才打成平手道:“来,快吃东西。”
“嗯。”翩君与婷婷一人坐于他一边,轻睇了一眼狼吞虎咽的自家夫君,浓浓幸福溢满胸口,孜孜欢喜地开动起手中筷。
精致午膳过后,三人从轩厅移到一进舫庭,在阴阴摭盖的凉影下,婷婷亲沏的香纯龙井在竹几上泛着淡淡幽香。
“赵钱孙李周吴郑……”斜躺于椅榻上,阿真舒服之极地观着满湖热络船舫,对着来往大量锦旗无聊念着百家姓,随后感叹道:“真他妈比蟑螂还多呀。”
“夫君……”身边品茗聊的热络的两人又闻脏话,一致嗔警。不热闹也骂脏话,热闹也骂脏话,她们夫君太乱来了。
“呵。”正在惊叹之际,突闻两声莺嗔,阿真不好意思搔着脑门歉道:“你们继续聊,继续聊。”
“咦!”话刚落地,他轻咦一声,脖颈自然往旁边那艘从后面冒出来的画舫看去,顿见到宏日旭与三男二女站到船头,这六人表情虽各自不同,但是往他们射来的目光一样凶恶。
“嗨!才子佳人们,游湖埃”与前面的凶恶相比,阿真偕意地手枕脑门,翘着腿儿对这六个突然从后面冒出来的才子仕女打招乎。
“日旭就是他吗?”一名手持金丝扇的年青公子哥死死凝看苏婷婷,目不斜视对身边人询问:“士元就是被他撂倒的?”
“夫君。”苏婷婷看见来人,仙脸蓦地一懔,小手轻推翘着二郎腿的夫君道:“快起来。”
“怎么?”突见娇妻脸色如此懔凛,阿真挑眉收起二郎腿。“婷儿怎么呢?”
“此人叫元华,是元举人的堂表哥。”说到此人,很是温驯的婷婷不由的也面露厌恶,小声说道:“此人仗着身份,****虏掠无恶不作,着实让人憎厌,夫君且小心他。”
“既然坏事干绝,为何官府置之不理?”阿真眉头紧揽。
“夫君有所不知。”苏婷婷厌恶地往搁在身上的淫眸瞄去一眼,轻把身子挪到夫君身后,低声道:“此人生父就是本朝的御史大夫。”
“啥?”阿真一愣,随后扭过脑袋上下把那个眼角带邪的元华瞄看一番,从榻上站起身,负手走到船沿,一口浓痰对前排行前的船舫吐了上去。“有事么?”
“你?大胆……”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这般嚣张,元华脸色骤变,气极的怒瞪前面这个肮脏贱民。
“咳……”一大串急咳声再起,阿真凶狠咳出一大坨黄色稠痰,朝前面的澄清湖面再吐道:“还有不让人吐痰的啊?”
“哼……”脸色阴青,元华鱼眼死瞪前面这个下场会死的很惨的人,嘴角撂起一抹阴狠再向苏婷婷射去淫邪一眼,不言不语地转身往轩厅走了进去,与既将要死的死人废上半句话都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