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培培本来看到小姐对恩公破口大骂,就想劝阻她的,却突然见到恩公居然吻了一下小姐的手指,不知怎么的,她没有为小姐抱不平,她反而有点恨小姐,她恨小姐跟恩公有了这么亲密的接触。
而自己呢,由于外形的原因,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与恩公亲密接触的机会了。
不过很快她又把自己的邪念强行压下去了,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不应该嫉妒小姐的,她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她得到万千宠爱是应该的,我也该为她能得到最好的东西而快乐的啊!不过,我怎么有种心痛的感觉啊!”
伍叶哈哈大笑着,就转身以自认为最潇洒的身形扬长而去。
“臭流氓,坏老头,敢作弄本姑娘,以后会让你好看的!”黄芳生还在狠狠瞪着伍叶的背影,嘴上骂过不休,却不敢追上去找对方算帐。因为一来她知道对方是刀师级别的高手,不是自己四五级刀士能对付得了的。
二来她也知道自己是对方所救的,尽管对他有多少不满,也不应该恩将仇报。
“小姐,你没事吧?”蔡培培这才上来关心地问黄芳生。
“你瞎了,我都被那色老头非礼了,怎么会没事?”黄芳生的气正无处出,见到肥丫头过来,就把气撒她头上了。
“小姐,那不是老头,他还很年轻的,而且,他也没有非礼小姐,如果那也叫非礼,那我也想被他非礼呢——”蔡培培反驳道,不过最后的话越说越小声,脸也羞红了起来。
“什么?你这个死丫头,你还驳嘴,反了你了,小心我一气之下,就把你嫁给那个色老头去!”黄芳生对蔡培培的驳嘴很生气,她也没听清蔡培培最后的那一句话,所以,用自以为最恐怖的事来威胁她。
“好啊!好啊!”蔡培培条件反射似地急忙说道。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出来的是多么羞人的话来,又粗又厚的胖脸上奇迹般地全红了起来,整一个猪肝色。
“啊!死丫头,你居然学会气我了,别以为我舍不得,我才不会心疼你呢,让你去受苦去,你也是活该!”黄芳生以为蔡培培说的是反话,更是指着她大骂,也没注意她的脸色变化。
“妹妹,你没事吧?”突然一个男青年冲过来,抓住黄芳生的手,急切地问道。并上下打量她,看哪里受了伤没有。
黄芳生看清来人后,突然‘哗’地一声扑到男青年的怀里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哥哥,他们欺负我!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周围正不时关注着那个美丽少女的男士,当看到她扑到一个男人怀里大哭时,心里都叹息一声,很是不愤。对那男青年都开始露出恶狠狠地眼神了。待听到她叫其为‘哥哥’时,又都不觉得松了一口气,对那男青年的眼神又变得亲切起来了。
“大少爷!”蔡培培上前对男青年施了一礼。
但是男青年却没有理她,而是急切地轻轻推开埋到自己身上妹妹的头,看着她的眼睛,愤怒地问道:“是方新板那小子吗?他跑哪里去了,我这就去找他算帐去!”
黄芳生脸颊上还残留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满是水雾的大眼睛中全是委屈,说:“还有那个色老头,还有培培,都欺负我,哥,你一定要教训他们。”
黄汉彬面上一怔,疑惑地转头看了一眼蔡培培,再问妹妹道:“不是那个方家坏小子在欺负你么,我一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怎么还有一个色老头?还有培培,她怎么会欺负你?你不欺负她就该让她偷笑了。”
“怎么没有,培培她驳我嘴了,还取笑我不敢把她嫁给色老头!”黄芳生指着蔡培培对哥哥道,仿佛一位被欺负的小孩在向家长告状似的。
黄汉彬也清楚自己的妹妹平时行事就有点谎唐,父母虽然宠她却生怕她在外面惹上麻烦,所以一直不让她独自外出的。
他自己对这位行事谎唐,但又可爱非常的妹子也疼爱多于责骂。所以这一次听说自己妹子居然偷偷离家出走了,就放下所有事急急过来寻找了。
刚来到‘建字’坊市,就听到了自己妹妹被欺负的消息,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发现她没事才松了口气。
知道如果让妹子来说的话,是没办法短时间弄清楚事情的来笼去脉的,他这才转过头来,用不善的眼神看着蔡培培,语含责备地说:“你的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带着小姐离家出走,回头就等着受罚吧!刚才是怎么回事,还不快说?”
“是!”蔡培培低着头,并不敢为自己争辨,因为他知道大少爷已经在逐渐接手家族的事务管理,威严日增,对下人也开始严厉起来了。于是一五一十地把整件事叙说了一遍。
“你说那位壮士有刀师级的修为?”知道整件事情经过后,黄汉彬反常地没有追问方新板的下落,反而对那位蔡培培口中的‘壮士’发生了兴趣。
“应该有的,因为我看到他曾放出了一身金黄色,威势十足的刀气铠来护住了全身,把小淫贼的刀气斩给挡了下来。当时的他好有型,对那两道不弱的刀气斩视若无物,任由其击打在身上,却伤不了他一根毫毛!”蔡培培一说起‘壮士’,就忍不住想夸上两句。
“那就错不了,对了这位‘壮士’去哪了?”黄汉彬继续追问道。
“喂,哥哥!”
听到妹妹娇声大叫,黄汉彬回过头,却发现妹妹眼里全都是不满,就问:“怎么啦?”
“你都不关心人家,尽在问那个色老头,我都被欺负了,却没有人来为我报仇,我要告诉爹地,说你们都欺负我!”黄芳生大声地叫着。
黄汉彬连忙安慰道“哥哥当然关心你了,我这不正想问清楚那个色老头的下落吗,好抓住他为你报仇。”
不提黄汉彬兄妹如何计划报仇的事,单说伍叶离开了那位问题少女之后,也没有心思再逛交易市集了。于是找了一间茶馆打算坐一下,想一想如何反回天风山的事情。
刀修界的茶馆,其功用与凡人界的差不多,只是其中供应的茶水不一样,刀修界茶馆所供应的茶水,都是一些富含灵气的泉水泡制的,里面有的还加了一两味灵药来调味,只是这些灵力对于刀修者来说,所起的作用非常有限。
刀修者来茶馆喝茶,并不是因为这里的茶水对修炼有多大用处,他们大多只是对作为凡人饮茶时的那种滋味的一种悯怀罢了。
所以来茶馆饮茶的,大多是一些非从小就开始刀修生涯的人,而正因为他们进入刀修的年龄偏大了,使得他们的成就一般也非常有限,很少有超过刀师修为的。
这些人经历比较多,修炼精进无望,也都看开了,平时没事就爱聚在一起淡天说地。
这不,坐于伍叶隔壁桌子的那几位差不多都五十上下的刀修者,却都只有五六级刀士的修为,他们正在讨论着当前魔修与刀修之争的事情。
“听说前几天图家堡也陷落了,这些魔修真是来势凶凶啊!”一位头发斑白,胡子稀少的老者道。
“可不是,现在澜州界超过半数的地盘都落于魔修之手了,这些魔修确实很强大,他们的邪门功法让人很难抵挡。”另一位身形枯瘦的者说道。
“这还不是咱们刀修界不够团结,致使为魔修所趁。特别是金雷派,一直以来就以大欺小,很不得人心,现在说联合对抗魔修,谁又能真正放心金雷派啊!”这一个老者虽然满脸皱纹,却长着一头黑发,在这几位老刀修中显得很是突出。他也是最容易激动的一位。
“这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金雷派也收手了,对于联合对抗魔修也很是积极。”又一位老者说道。
“狗改不了****,我还是不相信金雷派!”黑发老者说道。
“老穆,你亲家那里被金雷派所侵吞,我们也很是愤慨,但是现在对抗魔修才是头等大事,一些私人恩怨还是先放到一边吧。”那位胡子稀少的老者劝道。
“哼,我是死也不会与金雷派合作的了,说我顽固也好,说我不顾全大局也好,我就是不与其合作。要合作,我也宁愿与黄家合作。”姓穆的黑发老者说道。
“就算我们愿意合作,像我们这些小刀修家族,甚至是一些散修,人家大门大派也要看得上眼才算呢。穆老说得对,听说黄家最近正在组建一个什么‘剿魔先锋队’,这事就由黄家的大少在负责着。不如咱们也去参加好了!”那位身形枯瘦的老者说道。
“这事我最清楚了,‘剿魔先锋队’的主意就是黄家大少黄汉彬提出来的,想不到他年纪轻轻就如此锐意进取,办事能力也很强,这不,才五天不到,这个‘剿魔先锋队’已见雏形了,看来黄家振兴有望啊!”穆姓老者对黄汉彬很是赞赏有加。
“对了,这‘剿魔先锋队’有行动目标了没有?”枯瘦老者问道。
“已经确定了,第一个目标就是潜入天风山,在里面破坏护山大阵,然后与外面接应的同道一起把魔修者歼灭。”穆姓老者说。
一听他们提到‘天风山’,伍叶就开始留上了心,但是想到他们这些人中大都是一些刀修家族的,当中连一位刀师修为的都挑不出来。以这种实力去夺回天风山,那是痴心妄想。
果然,胡子稀少的老者担心地说:“咱们这些刀修家族,人数虽多,但修为高的却没几个,而我听说天风山的‘五行风火幻化护山大阵’厉害非常,不说刀士了,连刀师也都进不去,我们这些人又怎么能偷潜进去呢?别不是黄家因想为天风山报仇心切,把我们这些人拉去作替死鬼吧?”
“莫老多心了,黄家是因为有一种上古流传下来的特别功法,叫‘黄家士遁术’可以用此术把人用士遁带进去,跟本就不会触动那个‘五行风火幻化护山大阵’。”穆姓老者解释道。
“居然有这么神妙的奇术,这可是好东西啊!”那位很少说话的老者一听到这里,眼中都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钟老四,趁早收起你那邪心思,这‘黄家土遁术’的修炼限制很苛刻,不但要有特殊的土性资质,而且练了这‘黄家土遁术’就再也不能练别的功法,连刀修都成不了,最重要的,还要俱备黄家的血脉才能练得成功。要不然,黄家哪还能保有这种功法这么久!”穆姓老者说。
“老穆,你才是多心了,我只是对这‘黄家土遁术’有点好奇而已,又有什么邪心思了?”钟姓老者反驳道,不过他的眼里的贪婪之色,早就没了。显然对这功法没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