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怎么没有一把把你想爱都来不及的女人脖子扭断呢?”司徒竣衣穿一件白色大衣缓缓走来,声音像从地狱发出一般,直穿他的心底。
邵允天没有作声,呆呆的站在原地目视着远方。
“兄弟,如果这是你表达爱的方式,那你永远都不会得到你想拥有的爱。”司徒竣上前拍了拍的背,向走廊走去消失在尽头。
“谢谢啊。”她打开侧门走去,邵允天还在前面等着。
走出拐角,她刚想要叫他,扬起的嘴角又轻轻的合上。
他的双手抱在胸前,靠窗站着,目光望向远方,清晨那抹从容的表情在他唇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脸上深深的落寞与忧愁。
她心底有个地方“咯噔”一声,伴着隐隐的痛:“你给我的爱太重,我永远都承受不起。”
“我们走吧!”她静静的站在他身后好久,却不知道要如何唤他,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一直是怎样称呼他。
邵允天从沉思中惊醒,放下双臂站直身子,眼神搜寻了一下,转身胸膛重重的碰在她的额头:“怎么样,没事吧?”
她怔了怔抬头望向他的脸,现在的他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从容淡定。
“没事,你在想什么?”
“想你什么时候才能爱上我,如何爱你才不会让你受伤。”男人的目光从她脸上不经意的掠过,渐渐的。
“走吧!”他伸出手搂在她肩膀上,修长的手指,温暖舒适的包覆着她。
转身向走廊走去,高跟鞋接触在地板发出吱吱的声音,在长长的走廊回荡波动。
如果他的爱没有如此的沉重,或许有一天她会慢慢接受他。
如果他的爱没有如此的极端,或许有一天她会悄悄爱上他。
如果他的爱没有如此的狭窄,或许她会放下心防静静享受他给她的幸福。
可是······他所给的爱总是自私、强势、不择手段······让她措手不及。
车厢里缓缓响起萧亚轩的歌曲《错的人》。
······
在爱里连真心都不能给
这才真的真正的可笑
爱得太真太容易让自己牺牲
太容易让自己沉沦
太容易不顾一切满是伤痕
我太笨明知道你是错的人
明知道这不是缘分
但是我还奋不顾身
但我相信有点可能
可能在爱里面这样算笨
可能永远没有所谓永恒
但是我不愿放弃这里面一点点可能
宁愿笨也不想要悔恨
······
“晓晓,如果我们很早就认识了,你会接受我的爱吗?”邵允天手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
车内良久的沉默。
“我可以不回答这假设性的问题吗?”她转头看向车窗外,窗外时不时闪过一对对手挽着手的情侣,一张张甜蜜幸福的脸。
车子驶入一个隧道,四周暗下来,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似乎如今她已经变得苍老不堪,曾经憧憬中的幸福早已不会再出现在她眼前了。
已经记不清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不知道他最近过得好吗?每每想起他,她的心就会重重的被一次次撕烈、抽痛。他们的爱情还没来及开花就被人残忍的折断狠狠的踩在脚下,一遍遍贱踏。
关于他们的一切回忆被她努力从脑海删除,然而根却依然深深扎在心底,如果非要强把它彻底删除,只会在她心口留下更深的疤痕。
“我能去看看他吗?”她努力的压住自己的情绪,泪在眼角不停的打转,随时都会掉下来。
关于他们曾经的记忆一幕一幕在眼前闪过。
不管风雨他总会出现在她的学校门口。
夸奖他帅气得意的眼神。
生病时,他有力的双臂,紧张的模样。
在厨房忙碌做菜的宽宽背影,穿着围裙滑稽的大男人。
在客厅里无休止的挣抢电视摇控板的温馨场面:“乖,晓晓,把摇控板给哥······"
冬天那个温暖的怀抱,整个人置身于他的大外套里,贴着他的胸膛,不管外面的海风多大,躲在他的衣服里就会找到温暖与安全。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完成的婚礼。
最后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痛苦模样。
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楚,只记得他们曾经深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