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因为一副遗作闹出一出人命,我倒要看看沈夜嵘会怎么办!”水莲冷笑着,水笙还没反应过来,陆秋寒却是心头一惊。水莲忽然一个扭转,挣脱了水笙的控制,猛地扑到房子前面,居然拉开门,钻了进去!
火,从屋子外围放肆地烧着。
水笙直接吓呆了,陆秋寒暗骂一句,立马冲上去,却被一道火焰挡住。
“你们!赶紧过去救火!我去救人!”陆秋寒大声道,黑衣人也被吓呆了,听到指令,愣了一下也纷纷去找消防器材。水笙醒悟过来,已经见到陆秋寒讲一桶水从头浇下,接过一个黑衣人递过来的大毛巾,分开门也钻了进去。
这时候,传来一阵噼啪声,院子里的木质围栏倒了下来,更将门口堵死了。水笙懊恼极了,居然帮不上一点忙,活到现在二十来年,第一次对自己的人生定位产生了怀疑。他,是不是被姐姐保护得太好了?
“笨女人!你在哪里?”陆秋寒冲进去,屋内还有一些地方没被火烧到,顿时安心不少。恐怕水莲现在就在护着那副该死的画,一想到这笨蛋肯定不肯走,陆秋寒就火大。
什么东西比命都重要?!
“水莲!水莲!”陆秋寒看到浴室还没被烧到,顿时一喜,赶紧进去拿过毛巾就开水浸湿。环顾四周都没有动静,恐怕是在二楼,蹬蹬几下,陆秋寒就上了楼。
老实说陆秋寒从未上来过二楼,但见田园风格的装潢简单大方,粉色和蓝色调为主,非常女人。水莲母亲的遗作,会在哪里?眯起眼,陆秋寒忽然见到了一间以红木为门的屋子。
这屋子和其余的色调有些不同,他心头一紧,立马开门进了去。
果然,笨女人的背影出现了。
“笨蛋!”陆秋寒这两个字脱口而出,回应他的,是水莲水色连连的双瞳。
陆秋寒沉默了。
因为他看到了,那副遗作。
那是一幅怎生的幸福。青山绿水,用水墨来表达,飘逸而又沉稳大气。而穿梭在山林间的,有抱着娃娃的少妇,有采蘑菇的少女。用西洋的油画技法,表现山林间因丁达尔现象而出现的薄雾。最妙的是那些薄雾仿佛会飘动般,在人物上面浮现出不同的色调。远处的山顶有别墅一角浮现,隐约有个人探出头来招手。而林边的菜地里,依稀有另外一户人家的闺女在地里忙乎。
最重要的是,这幅画居然是壁画。
也就是,画在墙上的。
陆秋寒终于明白,水莲为什么一定要守住这幢房子了。
那采蘑菇的少女,不就是水莲吗?这么推断,抱着娃娃的少妇就是水莲之母,一曲阳关。
一曲阳关啊……
是怎样的一个妙人儿,可以将中西两种画法融合得这么好?
又是怎样一个妙人儿,可以养育出水莲这样的女儿?
陆秋寒震撼了。
一股烟味传来,陆秋寒才醒悟,糟糕,救人要紧!
“水莲,火势危险,走吧!”
水莲一听,立即上前,护住壁画,死命摇头。陆秋寒为难极了,向下一看,那些火舌还在翻滚,虽然已经有些地方熄灭,但屋子的主要地方还有火。“不行,命重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