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选择？！”杨英不解。
“我知道我对不起瑾儿，可是，为何说我伤害她们？”
“木易，你好好的问问你的心，你心里到底有没有瑾儿？若是有，你怎么忍心让她流泪？你再问问你的心，你将平儿放在什么位置？”李君如问。
“平儿？！平儿只是个孩子……”杨英说。
“那么瑾儿呢？”李君如追问。
“瑾儿……”杨英喃喃的说。
“这么多年了，在你眼中，我还是个孩子吗？！”听到杨英这样说，平儿非常伤心，她也顾不得杨英的情绪有异，直直走到他跟前，幽怨的问。
杨英惊觉。
抬头细细一看，真的，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已近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她像一朵正在怒放的花朵，娇艳而内敛。
尤其是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在夕阳的映照下，那样清澈、透明，又那样的哀伤和熟悉。
不知为什么，他的脑海中忽然现出一双类似的忧伤的眸子。
那双眸看着他，非常伤感的问：“你有没有试着全心全意地去爱一个人？无条件的相信她，支持她，无论富贵贫贱，都能于她白头到老，不离不弃？”
这是他离开洛阳的前一晚，瑾儿对他说过的话。
也是这些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他的耳边挥之不去的一句话。
尤其是瑾儿说时那幽怨的语调、哀伤的表情，成为此后岁月中他心里无论如何也拔不出的一根刺。
如今，这句话，这双眼，又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这一次，来的是那样的没有征兆，就像一阵风，忽然间就穿过山谷，可是，在杨英的心里却掀起的却是再也忍不住的揪心的痛。
或许，那些痛一直都存在，就像沉睡的火山，在地底慢慢的累积，有一天忽然爆发了，就铺天盖地，再也没有办法承受。
“啊……！”杨英脸色一变，大叫一声，但觉脑中各种声音嗡嗡作响，不知是头疼还是心痛，让自己再也忍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