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些，我也是在娴儿去了后才慢慢明白的！若是能早些明白……”李君如的话音低了下去。
杨英也沉默了。
瑾儿，有这么爱我吗？他在心里问自己。真的是我忽略了她吗？
一时间，二人各怀心事，就连脚步也沉重了很多。
“那么，你诚实的跟我说，你到底爱不爱瑾儿呢？陈丽华和瑾儿，你到底爱谁呢？”李君如忽然问。
“我到底爱谁？！”
杨英像是在重复李君如的问话，又像是再问自己。
是啊，爱谁呢？
“娶瑾儿，是父皇母后的安排，那时候，我更多看中的是她身后的金陵王府。那时候，我心里念念不忘的，是多年前惊鸿一瞥的陈丽华。可是，她毕竟是我的结发妻子，从我是三皇子一直到晋王，在到太子，皇上，是她一路在陪着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她，好像她慢慢的成为了我的一种习惯，我的一部分。所以到后来，在御花园看见你揽着流泪的她，我非常的生气，加上后来我知道你因为母后的死因竟然调查我，我……”
杨英慢慢的回想。
“从前，我总以为自己爱的是丽华，瑾儿只是政治联姻的需要。可是，有时候，看到瑾儿不高兴，我也会不高兴，看到她伤心，我也不好过。陈丽华出现以后，再次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她又是那样的美丽动人，是男人看了都会动心，所以，我也动心了，但是看到瑾儿伤心了，我也觉得很愧疚。
我甚至想要靠近她，弥补她，但她却又那样的冰冷，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摸样，说真的，我感到很伤自尊！作为一个皇子，除了瑾儿，我还没有过其他的女人！瑾儿竟连这样也生气，实在是太小气了！我甚至想，若是今后我做了皇帝，以她这样的气度，如何母仪天下？！所以我对她的愧疚也不觉的淡了。
再后来，丽华忽然对我热情起来，这让我以为我的痴情得到了回应，结果，我很快的就和她走到了一起。不过，我有时也会奇怪为何自己竟从来都没有过以陈丽华代替瑾儿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