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没事吧!”徐夏在办公室看到带自己的师父一瘸一拐的被另一个刑警扶进来。扶人的刑警吐槽:“怎么会没事?秦姐一个披挂,咱们的嫌疑人直接晕了。不过咱们英明神武的秦姐当然是伤口裂了啊!”徐夏无语:“师父!去医院啊!小李,你也傻啊!”秦晚卿其实只有27岁,只不过她已经是刑警重案组的组长了,往来好汉都叫她一声姐。秦晚卿看着自己刚刚开始愈合又被撕裂的伤口,道:“我不去医院!那个医生太龟毛!”这事恐怕不能由秦女王做主了,徐夏招呼众人顶着秦晚卿的威压把人送到了医院。
“呦!听说你又来返厂修理了?”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医生走进诊室,对秦晚卿调侃道。秦晚卿的回答是一个巨大的白眼。陆止枢正在给秦晚卿重新换药包扎,双方都在无声得到互相嫌弃,一个小护士突然闯进来,喊道:“陆医生!14床的病人家属闹起来了,摆了灵堂在大厅,华教授被围住了!”陆止枢闻言吓了一跳,转身就要出去。徐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医生,我师父怎么办?”陆止枢转头道:“她的伤不急,我一会儿就来处理。医闹来闹了,我老师被困住了,我怕要出人命!”徐夏想了一下,松开手,决定跟陆止枢一起去看看。
“打这个老庸医!!他草菅人命!!”“磕头!你给我儿子跪下磕头!!”急诊科大厅扯着横幅,摆着花圈,尸体就放在担架上放在地上。家属们女人负责撒泼,老人负责痛苦,男人则负责动手动脚,把一个穿白大褂的老人团团围住,互相配合的天衣无缝。闹得厉害,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些医护人员只能挨打不敢还手,虚弱的解释着:“病人送来的时候已经宣告脑死亡了,华教授已经连续抢救了5个小时,确实无能为力啊!”陆止枢一把扯开一个揪着华教授领子的男家属:“闹什么闹!再闹我报警了!”男家属更横:“你报啊!你报啊!!我看哪个警察敢管?!”他边说边指着陆止枢抓着他的手:“哎!他三婶,快拍下来,发微博!找媒体!医生动手了!”
徐夏斜刺里冲了上来,一把抓住那男家属的手臂一拧:“谁说没有警察敢管的?!我是警察!你们这是聚众闹事,威胁公共安全!如果怀疑有医疗事故,可以提起诉讼,验尸可以提供证据!”“验尸?什么?你还要剖了我儿子?!”老太太一声哀嚎,扑上来打徐夏。徐夏是真的知道了什么叫做手足无措,面对一个泼妇,死缠烂打,油盐不进却沾衣即倒。
华教授终于在陆止枢的保护下有一个喘息的机会,他艰难的站直身体,拉平白大褂上的褶皱,扶正自己的无框眼镜。他银灰色的头发仍旧一丝不乱,仍然没有一丝狼狈。老教授祥和的声音不紧不慢,仿佛不是在围殴的中心,而是在大学的课堂:“病人接诊入院时就脑部测试已经没有正常反应了,有接诊时的测试结果为证。我主刀的手术只是寄希望于能延续生命体征,并尝试能否唤起病人的脑意识。手术经历5个小时后,病人心脏猝停而死亡,整个治疗过程没有任何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