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黄泉路上之今生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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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奇人

“因为老夫是用自杀来结束生命的,自杀者是老夫一直以来最不屑的,因为自杀代表了懦弱和不敢面对,可是没想到最后老夫却是自杀生亡的,这样是不是很讽刺呢?”

荣芷璋说完这话,将杯中的彼岸春全部下肚之后,就开始讲自己的故事。

老夫生于太平之年,长在安康之家,私塾之业是继承家中业。

年轻的时候觉着小小的私塾困住了我的志向、阻挡了老夫的视野,总想要往外跑,总觉着侠士的快意生活才是我的追求,当时就是各种的不愿意接管私塾,不愿意住在块小地方上。

后来这样的热情被现实的生活一盆接一盆的‘冷水’给泼醒了,世间的险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概括的,常言道:‘人心隔肚皮’,老夫却说这世道也是隔了一层漂亮的外表,利用这些外表在迷惑众人,这才有了这么多不谙世事的年轻人,总觉着外面的世界只是美好而没有丑陋的。

当然了,老夫并非反对年轻人出门闯荡,很多事情只有亲身经历过之后,才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才知道什么是镜花水月不值得自己苦苦的追寻,有过这样的经历对人的一生是非常重要的。

也许在年长之后,年老之后会觉着当时的行径有些不妥,但是这样的记忆会让你的回忆变得非常的精彩

只是老夫年纪大了之后,觉着心安之处是吾家,其实自己最想要找的就是我之前最是不屑的平淡生活,私塾的小院还有属于小院最真实最简单的生活,特别是在遇见那件事情之后,这个信念就更加坚定了。

一日老夫在后院写字,突然就进来了一名白衫的男子。这后院是老夫日常生活所在地,平日里学生和家长都是不会进来的,突然出现这样一名陌生的男子,让老夫觉着非常的诧异,于是赶紧的停下手中的活计,上前询问:“公子前来有何事?”

“请问先生是荣芷璋吗?”白衫男子没有废话,直接上来就是问姓名。

“正是老夫。”

“荣先生别来无恙。”再确认了老夫的身份之后,白衣男子的态度就柔和下来一些。

可就算是态度柔和下来一些,荣芷璋还是想不起来自己见过这名男子,于是态度依旧是诧异:“公子,老夫年老记忆衰退严重,记不得与公子在何处见过?”

“抱歉了荣先生,刚才没有说明白,我们之前没有见过面的。”

“那么,公子现在来私塾是有什么事情吗?”老夫没有将白衣公子的亲切放到心上,比较重要的是要问这位公子为何而来。

“荣先生可还记得,一年前曾经到临乡讲学的事情?”白衣公子拱拱手,有些恭敬的提醒道。

“你怎么知道老夫一年之前去过临乡讲学。”老夫上次去临乡讲学,是一时起兴之作,没有任何的安排,除了老夫的夫人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件老夫去临乡讲学的事情。

当然造成老夫对白衣公子话语诧异不仅仅是如此,更多的诧异在于这次讲学的路上老夫碰上了一件事情,一件自己已经承诺过,不可以让第三个人知道的事情。

可是现在这位白衣公子,却是一副什么事情都已经知晓的模样站在老夫面前,这让老夫非常的惶恐,难道是那天的事情有了第三方的人知道了吗?

“荣先生不必慌张,我是沫念的夫君。”白衣公子没有说自己的姓名,却是说了自己的是谁的夫君,这样的回答,老夫自然是不信任的。

“公子说的什么,老夫不知道,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老夫还有一半的字没有写完。”老夫理理自己的衣服下摆,摆出了送客的姿势。

白衣公子听到自己送客的话,不仅没有不高兴,而且还显得格外的和悦,“是我唐突了,荣先生你可还记得这枚簪子。”白衣公子看到荣芷璋的反应,就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枚白玉簪子,放在老夫眼前。

这枚簪子,这簪子……老夫一下子就想起了一年前在临乡讲学的事情,以及那件自己发誓要忘记的事情。

白衣公子已经将话说的这样的明白,可老夫为了之前的誓言,还是决定一句多的话也不说,“公子说的这些话,老夫什么不清楚也不明白。”

老夫说完这话就回到长桌之前,开始继续写老夫的字。其实当时老夫的眼睛已经有些老花了,看周遭的事物亦是慢慢的开始模糊。

可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在作怪,老夫的在这个阶段却突然的开始喜欢上写小篆,一字一字的写的非常的辛苦,可是内心里却是高兴的。

这白衣公子来的着实的蹊跷,老夫心里虽然问心无愧,但是还是不得不防,因此时不时会小心的打量一下这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很是有耐性,老夫默完一边心经,那白衣公子依旧站在原地,不曾动过半分。

这样子下来,到是老夫自己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公子可还是有话要说?”

“荣先生的气节令人佩服,沫念能够遇上先生这样的人出手相救,真的是沫念的福分……荣先生不要再说‘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了,身为沫念的丈夫,我一切都已经知道,也知道荣先生现在不愿意承认的原因,是因为答应了沫念不会再向第三个人提起这件事。

沫念向我提及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很怀疑。不怕先生不高兴,我有话就直说了,世人狡诈成性,诺言已经沦落为欺骗的最好借口。只是现在看到先生,我却也是知道了自己之前的认知上的缺陷,这世上没有绝对之事,一切都是相对的。”

“公子这一番话,老夫也是受教了!”老夫拱拱手,对呀,‘诺言已经沦落为欺骗的最好借口!’,早年间私塾里的孩子最是纯良,三观正直;而现在的这些学生,老夫一想起来就头疼。

有时候老夫也在自责,是不是自己的要求过高,才对这些学生越看越不顺眼,所以是不是应该要一改自己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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