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礼貌啊。问别人名字前,是否要先相告自己的名字呢?”
雷顶天一愣,疑惑说道:“你不是知道了吗?”刚才还雷顶天,雷顶天的叫。
阿真微愣,想他的名字确定就叫雷顶天。死不认错的强辩:“是知道你的名字,但就是不知道绰号。”
“绰号?”雷顶头一头雾水,他有绰号吗?
“你们行走江湖不都要取一些名号,比如飞毛腿、独孤求败、东邪西毒啊,之类的。”
“原来是名讳。”雷顶天抱拳道:“都是江湖朋友抬爱,我是霹雳剑雷顶天。”
听到又是剑:“四君子之二?”四君子的老大洪峰是君子剑,老三程邢叫夺命剑,老四银河叫回风剑,那这个就是老二了。
“全都是江湖朋友抬爱。”虚伪的雷顶天抱拳,不错。他就是四君子之二,霹雳剑。
阿真见他说是了,转过头朝龙无双问道:“你呢,叫什么剑?”
龙无双还未开口,雷顶天立即说道:“龙妹不是什么剑,江湖朋友抬爱,叫她小龙女。”
“小龙女?”宽肩上的身服垮落,额头滑下大颗的汗水,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位冷淡的美眉,果然有小龙女的气质,冰冰冷冷,冷冷淡淡,无表情,无情绪。仿佛这个世界在她眼里也就是一大块土地而已。果然能配得起小龙女这个神圣又冰清玉洁的名称。
“杨过,我叫杨过。”还须要想个毛啊,阿真兴奋盯冷淡的小龙女雀跃嚷嚷:“姑姑,你叫我过儿,叫过儿。”
茫然不知他在干什么的雷顶天觑了旁边的龙无双一眼,头顶上浮出无数问号,疑问道:“杨过,你叫龙妹什么?”他听错了吧?
“姑姑呀。”理所当然的脱口而出。
没有听错,龙无双的头顶上也浮出许多问号,疑惑询问:“我并无兄弟姐妹,你为何叫我姑姑?”
“因为你就是姑姑。”坚定的阿真笑的满脸开花,谗媚说道:“姑姑,你叫我过儿就可以了。”
茫然不知怎么回事的雷顶天和龙无双面面相觑,还有人自愿叫无血亲之人姑奶奶的呀?
“算了,只是一个名称而已。”最后龙无双妥协了,淡漠地随他叫了。
误会澄清,龙无双觉的自己任性了,深深叹了一口气,很不好意思地邀请道:“天已黑了,如杨公”
“过儿,过儿。”阿真紧急着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嚷嚷:“姑姑你一定要叫我过儿。”
“呃!”龙无双柳眉轻皱,愣看着眼前这个比他还要大的男人。算了,人家都自愿吃亏,她也无损失。
轻叹一声,龙无双邀请道:“过儿,天色已晚,如不嫌弃,便在府内下蹋,明早我派人密送你出城,如何?”
“当然,当然。过儿最听姑姑的话了。”高兴的阿真乐不可支,小心问道:“姑姑,你不能不在门口插上一枝箭?”
“当然可以。”虽然不知此人在干什么,但是龙无双含首答应。
“太好了。”阿真开心不已,怀里有几百两,算就大家找不到他,他也能安然返回。真是一段生动的旅程,身上有钱,连中气都足了。
是夜,吃饱后。阿真坐在龙府幽幽庭院的花园,悠闲赏秋月,发着小愣。这两天特别了想几位老婆,想的心都碎了。轻轻叹了一口气,手撑在石桌上,泛黄的秋月如旋转的罗盘一一掠过盈盈、婉儿、贝妮、芊芸、雪霜、琴玉的含情脸庞。秋月下静凝的男人则满肚的相思,满腔的挂念。
发疯的锦采烨与李能武把雷州的各个小巷都翻遍了,既累又饿的两人疲于奔命,可是却仍然找寻不到那个俊逸的身影。
“少爷会去哪里?”汇合于客栈门口,李能武气急败坏猛跺着脚。
静伫在秋月之下的锦采烨也是满脸疲乏,小心说道:“夜深了,我们再寻一遍,如还找不到少爷必定出城了。”
“好。”心急如焚的李能武想到身无分纹的少爷,要冷缩在巷边眠睐,他就快疯了。
背着秋月的两人分继续头朝不同的方向,再去寻找那个怎么找也找不到的身影。
刚奔出客栈没多远,李能武目光立即狠盯在一座府抵门口,惊喜里施出疾风的身手,向另一方向的锦采烨急奔而去。为何在雷州城会出现兀鹰的标致?想来定是少爷在此府里。
向北城而去的锦采烨刚跑没多久,便被李能武拉住。
“出现兀鹰的标致。”
“兀鹰?”转过身的锦采烨立即陷进惊喜,“少爷在此处。”兀鹰就是要从王廷赶到雷州寻找,也不可能这么快便抵达,必定是少爷了。
“我也是这样想。”惊喜的李能武,携着锦采烨,一刻也不浪费,立即向龙府座抵奔去。
一黑一白的两人身上的汗水早湿了干,干了湿。直到看见这根如救命稻草的红箭,心头才微微松软。
“龙府?”喃喃叨念的锦采烨,看着那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朝旁边的李能武说道:“能武,此是名门世家的龙啸楼。”
“龙啸楼?”
“对,龙啸楼原身马贼,百年来已脱去贼的外裳,改为马帮。后括大产业,以陶瓷、镖护为营生,挤身为七大楼之一。”
“曾听闻江南有无数帮派,以四大堡,五大帮,七大楼马首是瞩。”李能武说道,看着龙府两个大字,疑问:“此便是七大楼之一?”
锦采烨点头说道:“没错。龙啸楼除经营瓷器外,旗下的各镖护的武艺都不错,专营高额利润的危险镖护任务。”
“镖护?”不太了解的李能武询问:“是镖局?”
“与镖局的原理差不多,但是他们不接镖。只被镖局聘于护镖。”停顿了一下继续讲道:“镖局走物都怕被劫,所以在一些贵重的东西,或高额的巨物前面,便会出高价来聘请龙啸楼一起去护镖。”讲到这里慎重看着李能武说道:“绝不能小觑了龙啸楼。”能让镖局来聘请护镖的此楼,绝不简单。
知道少爷就在此府,就算是龙潭虎穴,李能武也必闯。
“分头找。”说道便要跃身而入。
“慢着。”慎重的锦采烨拉着一咕脑便要摸进的李能武,安全起见说道:“龙啸楼不大,一起寻找。”
“走。”心急的李能武不反对,巨大的雷州他们都找了,小小的龙啸楼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秋风寒冷,闷看秋月的阿真趴在石桌上。连身后两条人影倏现,他也毫无所觉的自顾埋头沉思,亨受着这一刻的安稳。
重重寻找的李能武和锦采烨,很快便在西厢园内找到那具削瘦的身影,一时间两人泪盈满眶,在他背后卟通跪地,哭唤:“少少爷。”
沉思的阿真背后一僵,坐直身后,蓦然转身。
“你你们终于来了。”这两日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阿真看着跪倒在地的两人满脸风霜,浑身污渍,发丝凌乱。脸上毫无血色,双眼凸出。显然是为了寻找他,夜不能眠,吃不下咽。
“赶快起来。”哽咽着喉咙立即飞奔上前,一手扶着一人,很是愧歉地说道:“难为你们了。”
“少少爷。呜”李能武泣不成声,终于找到他了。
“好了,好了。”眼眶内水气湿重,阿真高撂起嘴角重拍着这两人的肩,大声呦喝道:“我还没死哭什么,等死了再哭。”
锦采烨见他依然豪气干云,一颗心顿松,含泪说道:“少爷您受苦了。”
“哈哈哈”仰天长笑,阿真把眼泪回肚子里,拉着两人坐在石椅上,云淡风轻说道:“受苦倒是不至于,但是总算证明自己有活下去的能力。”从怀里掏出赚来的几百两,搁在桌上,哈哈大笑道:“怎么样,身无分文,却赚了这么多钱,很猛吧。”
含泪的两人愣看着石桌上的银票碎银,心里顿时佩服无比。
“少爷,您如何赚钱的?”身上无钱,可是二日就赚了好几百两,太神了吧?
“怎么样?”开心不已的阿真指着石桌上的银子说道:“刚进雷州时,老子可是紧勒着裤腰带。城边的小摊,那味儿。”吞咽着口水,回想早上的那一幕,感叹道:“可真是香呐。”
说着说着不知觉肚子又饿了,刚吃下晚饭的阿真不好意思摸着肚子,朝愣怔的两人说道:“你们赶紧去卖几大碗牛肉面来,我馋死了。”
“好。”一日一夜未进食的两人找到他后,也觉的饿极。立即起身,向远奔去。
阿真见他不拿银子就离去,立即朝跃身于屋檐上的那道白影唤道:“回来。”
“呃?”跃上屋檐的锦采烨转身返回,恭敬站在他身边疑问:“少爷,还有何吩咐?”
“银子拿走。”比划石桌上的那些银子。
“护送柳小姐回周之时,少爷给了二万两。我身上还有一万九千九百八十两。”锦采烨从怀里掏出大叠银票,恭敬前递。
讲到银票,乐疯的立能武想起地从怀里掏出所有东西,“少爷,您的东西全都在这里。”
“咦?”见到被抢的东西,阿真狐疑看着前面两人,疑惑问道:“你们从哪个土匪身上抢回来的?”
一柱香过后,喋喋不休的李能武终于把他坠海,到顺塍摸瓜,直到找到他的一路,原原本本尾尾道了出来。
眼里闪烁光茫的阿真含笑看着眼前的锦采烨,大声赞喝:“太脑清析,临危不乱。把大局考滤于前。采烨,你干的太对了。”
“谢少爷。”锦采烨依然谦卑有礼。
“嗯。”负手站起身,阿真探看秋月一眼,指着石桌上的银子说道:“有你们在我也用不了什么钱。你们收着就好。”转过脸看着两人,皱起眉头唤道:“去好好的吃顿饭,淑洗一番。再帮我带些食物和酒菜过来。”
“少爷”刚刚找到他,李能武哪愿就这样离开。
知道他在说什么,阿真抬说阻止道:“行了,在这里安全的很,你们快去快回就是了。”
“是。”听话的两人看了他一眼,把石桌上的银票碎银收进怀里,抚身拜后立即转身向秋月的屋檐,跃飞离去。
阿真负手看着两人离去,放肆的嘴角高高撂起。这个锦采烨真是个宝,头脑清析,有条不絮。如此人才纵然五年过后,他也不可能放的。
“呵”一声轻笑出口,他的心情非常的好。这两人来了,那他的安全便无忧了,什么四君子、什么武林,啧!全不在话下。
李能武偏爱黑色,锦采烨则爱白色。
不一样的颜色,但是李能武却依然的霸道彪形,锦采烨也依然谦谦风采。
返回客栈后,两人立即狼吞虎咽了一番,把五脏庙祭饱后,卟通一声钻进浴桶内,搓掉完一层皮。飞速的起身穿着崭新的服饰。
退完房,两人一致地先到城门口买了五大碗牛肉面,然后在酒楼里弄了数十道精致的佳肴,抱着一缸极纯的女儿红,片刻都不迟疑地再次摸进高手如云的龙府。
锦采烨和李能武三番二次地从“高手如云”龙啸楼顶上掠过,仿入无人之境的他们,极快便返身回到少爷的身边。利落的一一摆下搜刮来的各种精美玉食和甘纯佳酿。
无聊的发慌的阿真见到两人来了,心头一喜,朝那五大碗香喷喷的牛肉面投去一眼,顿时眉开眼笑的嚷道:“就是这个味,就是这个味。”
幸福地捧起一碗牛肉面,深深的埋头闻吸,感动的快要流泪了,就是这个引诱他差点犯罪的味道。
手持筷子,阿真极快的朝一旁的两人邀请:“来来来,一人一碗。”
涤洗的干干净净的两人,容光焕发地恭立在身后,整齐回道:“少爷,我们用过了。”
咕噜喝着汤面的阿真不赞同地摇摆脑袋,把嘴里大口的牛肉面吸进肚里,开口说道:“这么香,就算吃饱了,也还能吃下。”筷子比划两人,很坚定下令:“吃。”
“是。”闻到这阵飘香,两人一时之间也有馋极,不再违抗地从琳琅满目的桌上捧起汤面,咕滴站在旁边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