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帝成剑一朝狂
剑,是白帝剑
剑法,是伏龙剑法
使剑的人,正是是白帝城第二十三代少主,叶天寒!
剑光一闪,又是三人倒地,地上已横七竖八倒着二十余人,全是一剑致命,好毒的剑法,好狠的剑!
院里还有三十多人,他们站作三排,三人倒下后,其中又有五人上前围攻叶天寒,人墙后站着一人,身着蓝衣,方唇阔口,剑眉入鬓,只见他双手负后,嘴角挂着一丝从容的微笑,正在不住的点头:“好剑,好剑法,汉高祖所传下的白帝斩蛇剑果然名不虚传,白帝城的独门绝艺伏龙剑法当真是惊世骇俗!”他不断称赞着叶天寒,混不以身边倒下的人为意!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想必也明白你今日已是非死不可!”叶天寒说话间,五人又齐声而倒
“没错,我早料到有这一天,自我十一年前灭了白帝城一百四十九口起,我就一直在等这一天。”蓝衣人笑着说道
“十一年前,你们西关十三太保,觊觎我白帝城的财力,精密部署后,趁夜偷袭,致使我白帝城一夜而亡,我当时年纪方幼,有幸逃过一劫。这么多年我卧薪尝胆,结草衔环,就是为了手刃你这奸贼,你还不引颈待死?”叶天寒将白帝剑高举,盯着白帝剑上的血愤愤说道,剑身随即绽放出银白色的剑芒,似在渴望着杀戮!
“你也知道,那夜过后,十三太保只剩下我一个,血债唯有用血来偿还,这个道理我是明白的,但究竟是你的血,还是我的血?”蓝衣人淡然道,说罢又有七人上前围攻叶天寒。
“荒唐”叶天寒怒喝一声,白帝剑剑芒暴涨,七人应声而倒
“好一招“长虹惊天际””太保拍手称赞:“你纵然英雄无敌,但人力有尽时,又能杀的了多少?”,太保语音刚落,后院又涌出一百人,齐刷刷当在太保面前“你们替我好好招呼少主”,太保轻轻挥了挥手,十人再次上前,将叶天寒围在中间。
“哈哈哈,来的好,你们纵然其上,我叶天寒何惧?”叶天寒大笑三声,长剑便如灵蛇抖动,直向十人噬去。
十人之中又有几人倒下,但随即有人填上空缺,也不知斗了有多久,地上躺了多少具尸体,太保依然站在那里,镇定自若,神色泰然,只是频频点头,似在为叶天寒喝彩。
叶天寒一身白衣,已被鲜血溅的湿透,人也已渐渐开始喘息,他明白,当一名剑手开始喘息的时候,也正是露出破绽的时候,他看了看太保,依旧在人墙之后,此刻想杀他已绝无可能!叶天寒萌生退意,开始考虑是否暂时撤走,以图后计。
“你该不是想放我一马,先行离去吧!”太保笑道。
叶天寒只是不语。
太保笑着接道:“你的身形已呆滞了许多,颇不及先前流畅,可是疲倦了?纵使是天下第一的剑客,一旦露出破绽,也就象征着生命的终结,你可已感觉到生命在不断的流逝?”
叶天寒毫不理会太保言语挑衅,只是专心对付眼前的敌人。
“你可知你父亲临死之时,什么也没说,只是在笑”太保轻轻抬起头,仰望天际,似在回味“那笑容中充满信心与期待,是有信心你能逃出生天?还是期待你可以报得白帝城的血海深仇?不论是谁看到有人泰然赴死,都会有触动的,但我却不一样!”太保又笑了“我最讨厌看到别人笑,尤其是将死之人,因为笑容只属于智者,属于强者,属于活下来的人!所以我砍下了他的头颅!他再也笑不出了,而我却笑到了现在!”
叶天寒脸色变了,是愤怒,是仇恨!眼前的十人似乎变成了太保,正在对着他笑,叶天寒大喝一声,一剑挥出,五名太保倒地,余下的五名太保依旧对着他笑,叶天寒此刻什么也不清楚,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字:杀!他不顾一切冲进人墙,只是抬剑,挥剑,抬剑,挥剑!
忽然一人厉声叫道:“臭小子,你不想活了吗?”这一叫直如当头棒喝,叶天寒当场惊醒,他轻撇眼角,发现院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名黑衣蒙面人,黑衣人箭步冲上前,拉住叶天寒的左臂:“如想报仇,随我走!”叶天寒虽不知此人所言真假,但此刻离开这里确是上策,横剑一挥,逼开来人,转过身就随黑衣人往大门外跃去,众人急忙追赶,“不用追了”太保竟似很高兴,大笑了两声,转身便走入正厅,众人只觉得莫名其。
叶天寒与黑衣蒙面人一路疾奔,如此过了两个时辰,便已出了西关,在一所破庙内暂歇。
叶天寒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助我?”
那黑衣人道:“世有不平事,自有报不平之人!”
叶天寒见对方不肯透漏来历,警戒道:“你若不便相告,那就此别过,多谢阁下今日助我,天寒虽然不才,但杀太保之事也不需他人相助!”
黑衣人幽幽道:“我若不想救你,刚怎会提点于你?我若想害你,刚为何不与太保合力围攻于你?”
叶天寒道:“天下岂会有人敢无端与太保为敌?阁下若非与白帝城没有渊源,必是与太保苦大仇深!”
黑衣人轻轻摇了摇头,一声长叹:“白帝成剑一朝狂!”
叶天寒心里一震:“你?你怎会知我叶氏一门的门内暗语?此语莫说是外人,便是白帝城之人,也不知晓,莫非你也出自我叶氏一门?”黑衣人此言一出,叶天寒的戒心登时消减大半。
黑衣人道:“我虽非白帝城之人,亦非你叶门中人,但你先父曾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虽无缘入得白帝城,却视你父如再生父母!黑衣人拉下面罩,那是一张布满刀痕的脸,不,几乎不能说是一张人脸,刀痕遍布,五官因此堆在一起,容貌极丑。
叶天寒一惊:“你?”
黑衣人继续说道:“当年我遭仇家迫害,折磨至此,城主刚巧路过,怜我愁苦,便救下了我,并助我疗伤,眼见我也是一条汉子,便欲收我为义子,可我人微言轻,又突遭横祸,蒙城主相救,已然感激不尽,又岂能厚颜应承?城主见我不应,便已此话示我,想来当视我为叶门中人,若无城主义举,我已是死人!”
叶天寒听及此处,戒心已消,低首道:“父亲总是这么宽厚仁慈.”
黑衣人继续道:“城主高义,侠名播于四海,仁厚铸于寰宇!谁知,这么个大善人,居然被太保一夜颠覆,苍天无眼.”
叶天寒眼眶似已湿润,他虽遍尝辛酸,刻苦求剑十一载,但毕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此刻见到父亲故友,悲伤之态尽显。
黑衣人接着说道:“当年城主曾跟我提起,膝下有一子,名为天寒,年方八岁,极是调皮,常惹得城主生气,可看到他那俏皮淘气之处却又爱之不尽,城主曾说道外出之时,唯此子令人挂念,也唯此子令他欣慰!”
听到此处,叶天寒的泪珠已夺目而出,他眼前不由浮现老父那温柔,仁厚,的脸庞,慢慢的只有一团水渍,再也看不清,叶天寒提起手来擦拭。
正当叶天寒擦拭眼眶之时,变数骤生,一把长剑突然贯胸而入,从叶天寒前胸直没入后背,血顺着长剑流淌,直滴到地上!
叶天寒惊到:“你.你.”
“好天真的小伙子,我本以为没这么容易得手的”声音居然是太保的,只见太保从黑夜中慢慢走进破庙。
“太。。太保!”叶天寒挣扎的挤出了两个字。
“没错,正是本少保!”太保笑着说道“麻六,你做的不错,本少保没有看错你”
“谢太保”,黑衣人原来叫麻六,他毕恭毕敬走到太保身后,垂手而立,也不抽出长剑,似是怕叶天寒就此死了。
“叶天寒,你忍了十一年,我等了你十一年,你可知这十一年来我为何闭门不出?就是要拔掉你这根眼中钉!今日,我已做到!”太保骄傲的说道
“呼.呼.”叶天寒气若游丝,似乎是笑了两声。
“麻六,把他的脑袋砍下,失败者是没有资格笑的,笑只属于胜者,只属于本少保!”太保忽然严肃了起来
“是,太保”麻六应承道,拔剑,砍头,只是一瞬间,在这一瞬间,叶天寒尸身轰然倒地,白帝城一百五十口,至此一个不留!
太保一声长笑,大袖一甩,转身而去:“西关,六合!这一天,我已等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