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秦时明月之良颜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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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人间自是有情痴,花落人亡两不知

颜路,今天秦亡了,终于为你报了仇。

颜路,我找到韩成了,复韩指日可待。

颜路,项羽杀了韩王,他早已不是当年对我言听计从的少年,你说得对,此子不与谋。

颜路,今天刘邦称帝了,建立了大汉国,定都长安。长乐未央,安平宁静,颜路,你的愿望我帮你实现了,此后再无连年征战。

颜路,今天汉王问我想要什么封赏,我想要什么?我想要的始终不过一个你,可是他给不了,世间功名浮华,不过云烟一场,不若和你一起游恋山水,看遍四海,看看你想要的,长乐未央。

——选自《留候日志》

秦二世六月,在陈胜吴广起义以后,各地有志之士纷纷揭竿响应,此时项梁项羽叔侄所率领的队伍已经发展壮大,拥立楚怀王之孙心为王,与各路义军首领于薛城共商大事。

“张良先生,您可算来了。”项梁负责接待张良,“各路豪杰均以到了,就等张良先生你了。”

“子房来迟了。”张良俯首,几年不见,更加成熟稳重。

“哪里哪里,张良先生何时来都不会迟。大家正在商议讨秦之计,就差先生的妙计了。”

“哦?莫不是诸位遇到什么问题了?”

“是的,义军统共不过二十多万,怎能敌国秦兵百万?”

“君既已立楚王为后人,而韩王诸公子衡阳君成最贤,可立为王,借以多树党羽,其余各国将旧王室贵族立为王,必将有许多人前来投靠。”

“先生说的极是,梁这便是告诉项羽,着手寻找韩王成之事。”

“多谢。”

“不必客气,大家都是为了覆秦大业。”

几日后,果然找到韩王成,立为韩王,并以张良为司徒。

是夜,薛城军帐之中,张良独酌自饮。

月光将天地渡上银色,张良负手而立,遥望满月,好像看到了那夜桃花树下的月色,他自己也试着做过桃花酿,却不是那个味道。不是那个人,不是那棵树,终究,也不是那个味道。

你会为我开心吧,终于恢复了韩国。

几月之后,韩王留守国都阳翟,张良与沛公一同挥师北上,及至峣关,秦有重兵扼守此地,颇为难取,刘邦心急如焚,忙向张良问计。张良微笑,“据说峣关的守将是个屠夫的儿子,这种市侩的小人,用些败币便可打动他的心。”按张良所说之计,守关将领果然表示愿意配合刘邦反秦,刘邦大喜,张良却冷静分析,这只是守将想叛秦,,士卒不一定服从,若不服从后果不堪设想,不如乘秦兵懈怠之机消灭他们,刘邦言听计从,果然大胜。然后乘胜追击,继续西进,于公元前207年十月,抵达霸上。

见义军已经已经兵临城下,子婴深知大势已去,只好以绳系颈,坐素车白马,开城出降。

至此,雄霸四方,威震海内的大秦帝国灭亡了。

几十载夙愿终于实现,那一刻他几乎快要喜极而泣。

终于,将想要实现的梦想实现了,接下来,只要回到韩国,全力辅佐韩成,父亲的遗愿,韩非的梦想,自己的渴望,颜路的期盼,都会慢慢实现,

可是,就在这之后不久,项羽杀了韩王。

颜路,你说的真没错。少羽果然不能与之谋。

韩成一死,韩国王室再无后人,恢复韩国再也不可能了,张良心下悲愤,即刻告别项羽,投靠沛公。此后四年楚汉争,他运筹帷幄,万里中原谈笑收。

汉高祖刘邦曾问张良要和封赏,却只是要了留地,那是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功名利禄,都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是在努力实现颜路的愿望罢了,待着愿望实现,他要和他一起云游四海。对不起啊,颜路,让你久等了。

张良选在一个天高云淡的日子离开,没有和任何人辞别,云游四海。

总是会在夜晚想起初时的点点滴滴,世事就是真的奇妙,他在雪中遇难,恰好就是颜路救了他,从那时开始,这羁绊就再也无法斩断。

这么多年,独自一人,哪怕娶妻生子,他给儿子起名不疑,张不疑,张良没有怀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心意。不疑小小年纪就聪明,和他很像,即便韩信萧何也在他嘴上讨不得半分好,陈平打趣,一入子房家便是入了狐狸窝,一窝的狐狸。

张良浅笑不语,狐狸啊,第一次这么称呼他的,是颜路。

行至微山湖畔,山光水色世间少有,他选了个有大片桃花的地方,将那钵黄土埋下,然后在墓旁修了一间小屋,一年年,守着他。

春去秋来,他早已不知过了多少年,也许这样陪在他身边,也是一种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