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边,在那边,她空白的脑子不忘往四周边上看看。只见那个泥耔在河里顺流方向离她不远处上下浮动着。她想都没想,也没什么可想的。直接大步就从青石板上跨了下去,她感觉河水一下子就淹没到了她屁股以上了,水的压力和水的冲击力在她瘦小的屁股处抵压着,她想快点再快点。突然一个踉跄差点让她整个人扑进了水里,慌张的赶紧让自己站稳,这时让她的感觉不只是背后水在推着而且胸口也有不舒服的感觉,就在这一会的时间,她感觉那个泥耔离她更远点了。看着只露出几条框条泥耔上上下下的浮动着,她盯着它,盯着它,加快了脚步,而这时的两只脚她都感觉她不需要用什么力的,随着她跟随泥耔的去向越往下游水越深的水域。她感觉背后水的冲击越来越大,胸口不舒服度也一直持续着,这会她感觉水的高度比自己长得快得多,快得多。自己快浮起来了,可以浮起来了,当然这些对她来说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快了,她快抓住它了,是的,快抓住泥耔了。
喂喂、、”她听到有人叫她,好象是在叫她。不知道是不是叫她,她抓住了,抓住了。好象也有人抓住她了,抓着她,抓住她的胳膊还是抓住她脖子了,总之让她很不舒服,“放手吧,快点先把泥耔放掉。”让她把她抓到的放掉,不可能,怎么可能放掉呢。她更加用力的拽住,不能放的。
“喂,你有事吗?”
“问问她家在哪?”
“她家父母怎么这么放心呢,下面的水这么大,我们大人今天都不在这河里洗东西。”
“这小姑娘也真是笨可以的,一个泥耔差点命都没了?”
她听得见这些话,可就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会动,不会说,自己成木头人了吗?玩过木头人的游戏,现在自己真得成木头人了,不会说话,不会动,不会笑,也不会哭。
“小姑娘”有个人拨了拨她前面的流海。“吓着了吗?还是哪里会不舒服”
木头人应该也知道自己在哪不是吗?这时她才想要知道自己在哪,自己正坐在桥边石凳上。“我的泥耔呢?”
“夭呀、、、、、、好了,好了,回过神了,还知道找自己东西”周边人群里发出了放松长叹的声音。
“在那,你怎么想的。这么危险,你爸妈不担心吗?”帮她拨流海的那个人在问她。
这感觉好熟悉,她没有回答,用模糊的眼睛,顺着他的声音所说方向她看了一眼泥耔。
“好了,不哭了,没事就好,赶紧回家吧。”还是那个人声音。
她没有回他的话含泪低头向外转了一下发现周边站了些人,有老的,有女的,七嘴八舌的问着她开始就听到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的那些话,周边的有人说:“小姑娘你应该好好谢谢他,要不是他你差点就被水冲走了,再往下冲一点估计谁都救不你了。你自己看,刚刚还好在那低洼处把你拉处,再往下点你人都会看不见了,那水流那么大。”她这时才抬头看了离她最近的跟她说话的那个人,周边的人却没有听到她任何表示感谢得话语。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心里说:谢谢你,可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也不会,如果可以等我长大点,你随便让我做什么我肯定都会答应的。她用这种心情的眼神望着站在面前的叔叔。他的裤子全湿了。
“叔叔,你赶紧回家换裤子吧”雨烟用满怀感谢很轻很轻的声音对着他说。
“没事就好,好了,好了,走吧,走吧。”这位大叔招呼着大家都散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泥耔里已经装好了洗好的衣服。
他走了,望着他那高大,宽厚的背影,她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大家都散了。
是怎么回来的?怎么坐到这的?她觉得有些可怕:不是怕差点就被河水带走了,或者怕自己差点死了。是因为她竟然想不起来、记不住她下水后快拿到泥耔后到坐在大桥石凳上的这个时间段她没有了记忆。想不明白的她突然想起要快点回家了。不过她感觉这会再拎拉着这洗好的一泥耔衣服,比开始时候的更重,更重。
到家了,在门口了,她实在拎不动了向着门里面叫道“妈妈、我提不动了。妈妈你来帮帮我。”
没人回应她,可能不在家吧?她又试着自己再提拉一下,还是提不过家门口的门槛。她坐下了,坐在门槛上。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她的半长不短的头发一点一点的滴在门槛上,一滴一个小水印,一滴一个小水印。“头发是在哭吗”看着,看着,眼睛有些耷拉下来了。
“洗一点衣服,怎么弄成这个样,全身都湿了,就知道玩,玩水这么舒服吗?”
听到妈妈的声音,她赶紧从门槛上站起来“妈妈,妈妈,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玩水、、、、。”
“还敢回嘴,谁整天有时间给你洗呀。呀、、你看看,你看看,、、、、能玩到连头发都湿透了”找骂你啊,啊,一天不骂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此时她瘦小的身体在湿衣服下显得更瘦了,湿透了的头发遮住了她大半的脸,头发上的水滴这会还是顺着她的脸颊一小滴一小滴外下滴着水。还有衣服的边沿,裤脚边沿的小水滴也滴嗒、、滴嗒、、滴在她那双拖鞋上,滴在地板上,她脚下木板慢慢得也变了色。就这样呆呆的站着。“我、、、我、、我掉水里了,、、、。”她等妈妈停的那一小会时间用最轻的声音想尽力的解释明白。
“做错事了,还意思说,还好意思啊,自己笨了,还好意思说,不知道放在水里的东西是会被水冲走的啊,你没长脑子啊,开始就让你不要用泥耔装,你非不听,又没让你跑到水流大的地方去洗、、你说你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错了”
她不敢看妈妈,低着头看见自己手---好白好白的手、整双手象隔壁老奶奶额头上那地方皱皱的,手指尖处更皱些,一层又一层。感觉自己有点冷,哪儿冷呢、、、手不冷头不冷很暖和呀,那是暖和的感觉吗?太阳晒身上时,暖和是会让人很舒服的呀,可她不舒服,很不舒服。那手和头在制造热吧,好烫的感觉。可还是觉得冷。“妈妈,我错了,我有点冷。”她弱弱的说道。
“还杵在那干嘛?还不快换衣服去,一点小事都干不好,不知道能干什么,赶紧去换,换好下来帮忙把烧猪食的火烧好。”妈妈一边教育着她一边晾衣服完后直视了她一下或许是看到她有些发抖的样子,叫她到楼上换上干净的衣服。
她默默的离开妈妈的视线,好累呀,今天这个楼梯也好长啊,她右脚提不起来,左脚也是一样的感觉,很不想动呀,“要是不要爬楼梯就能直接能进房间多好,她想着。”休息一下下吧,她慢慢转过身,一屁股坐在楼梯阶梯用两只小手叉在膝关节支撑起身体或是想支撑住脑袋,这会她感觉上半身也很重。“起来吧,一会妈妈看到又该不开心了。”她想了想,继而站起来转了个方向提起右脚,还差一点点就上个阶梯了,可就这一点点今天怎么这么难呀。这时她不经意用手抓住上层的楼梯阶,原来有双手帮助可以省力许多呢,不过可不要让妈妈看见了,要不然会说是走路没形,妈妈又会不开心的,走路的规定可不是这样的。还好余下没多少台阶了,她就这样似爬似走的进了房间,脱下湿的衣服,原来湿得衣服在身上时间久了还是真的不舒服呀。好想睡觉呀,她换了件衣服,爬上了床,。床上真舒服。“一会妈妈又该会说她想偷懒了,猪食好象还没帮忙烧好呢,就眯一会,就一会,应该不会耽误的,一会妈妈要是问,就说找衣服没找得慢了点。”她想好了一会和妈妈怎么说后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和小伙伴们玩木头人,不会说话,不会动。小红说:“你输了,现在我们去藏起来,你来找。”她说“好,输了就是输了”然后四周先看了一遍。她看见有大树有草屋还有山坡。“藏好了吗?”雨烟大声的问道。没会回答她。大树后面,没人。难道都躲在草屋里吗、、、咦、、天怎么黑了,“喂小红小玲小霞,不玩了,天都黑了,我们回家吧。”
“回家吧、吧、、吧、、、吧。”有人在学她最后一句话。
可还是没人回应她。要不要进那草屋里找呢,里面是不是更黑。要不要进去呢还是自己先回家。她站在草屋的门口看着想着“不行,还是要进去找她们,让她们回家,要不然她们一直在里面都不知道回家呢。”她走进了草屋,有些黑,又叫了一遍“你们都出来吧,我输了,我找不到你们,我认输了,天黑了,我们回家吧。”还是没有人搭理她。她看见草屋最里处有灯亮着,象是点着蜡烛。“我去把这个蜡烛借过来就可以看得见她们在哪了”她想好后就按着灯火的地方走去,移步的往前行,还是被什么东西给拌倒了,她心里惊惊的赶紧站起来。这时草屋更黑了,那灯火也离她远了,她想这么黑了伙伴样肯定不敢躲在里面的,她转头想跑出草屋,可这时连门都不知道在哪了。她一直找,一直找,就是不见门,突然前面好亮,她飞快的跑过去,却发现下面根本是空的,啊、、、、、啊、、、她掉下去了,一直在往下掉、、。”做了好多好多梦,好多鬼怪,妖精在追她,每次都是会从高的地方掉下去。每次都是在黑暗能看到一点的明亮,而带有一点明亮处却总是会让她陷入往下坠的无底的不知是深渊还是水洼的地方。
她醒来时已经旷课三天。
这才是太阳的味道,暖暖的,阳光透过门前的梧桐树,绿色的叶子一飘一闪让阳光时而落在她身上,时而又让她看到不一样的绿色,在阳光的照耀下叶子的绿是近似透明可以看到叶子上的茎痕。每片叶子好象都是一样的,好象又不一样。靠坐在爸爸给她拿的小竹椅上,雨烟很放心的抬头看着太阳和梧桐叶。刚从小诊所回来,医生说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休息一两天就可以继续上学了。“你为什么会有苹果,我也要。”妹妹站在她的身边叫着。她望了一下手里那个小苹果,无意识得抓得更紧了些“这是爸爸买给我的。”“哼!”妹妹转身就走了。
“你爸又浪费钱了,买什么苹果,来给妈切一下,分一半给妹妹。”妈妈伸手过来对她说。
“哦”她递给了妈妈。
“妈妈,妈妈,我要多点,我要多点。”妹妹跟着妈妈进了屋里边边叫着。
妹妹拿着切好的苹果在她面前显摆着“呐、、、这边给你。”妹妹将看起来好象小的一边给了她。她接过来,阳光透过摇晃的梧桐叶在半边的苹果上溜了一下。
“余下的半边苹果,多色的阳光是不是也能吃到苹果的味道。”她自言自语。现在一点也没有想吃的欲望,她就拿着小半边的苹果怔怔的看着,看着多色的阳光时不时因梧桐叶的摇曳在苹果上溜一下,又溜一下。真好玩,似乎阳光也很喜欢她半边苹果。
“分给妹妹点,生气了,不吃啊,不吃,拿给我。”妈妈出来看着她还拿着半边苹果半开玩笑半显生气的说。
她看了看半边发黄的苹果,恩,把苹果直接递给了妈妈。现在也没什么味口,变了色是不是表示阳光也尝好苹果的味道了。
“长志气了嘛,你以为生一下病,就可以顶撞我了、、、、、等一下我告诉你爸去。”妈妈有些生气了。她哪里又惹妈妈不开心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做人就是有东西就是要分着吃的,怎么可以分一点就堵气不吃呢。再这样可没人疼你。”这是妈妈前脚走爸爸在她面前告诉她做人道理的话。
她不明白,自己还没想吃的苹果要分成两半,分了就分了吧,也没关系。分了小点,就小点,也没关系,自己没想吃留在手里等想吃了再吃。又怎么不可以了。她小脑袋里一直在想刚才哪里没做对、、好吧,或许妈妈说给她余下半边的时候,不要给她,是不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吧。
手机响了,是短信的声音。雨烟从回忆中转而期待的拿起手机,点击进去,又是彬哥发来一张笑脸图。期待的没来,不想理睬的总是莫名的出现莫名的简单的图案或问候。雨烟放下手机,不知道怎么回,没想到回什么。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还是望着窗外,还是在下雨,只不过小了些。电脑里播放的歌竟然放到这首歌失落的情绪再次浮在她的心头“
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她占有
她似这月儿仍然是不开口
提琴独奏独奏着明月半倚深秋
我的牵挂我的渴望直至以后
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边星宿”
李克勤的歌,他说是他喜欢的歌。特别是遇见她之后,他更加喜欢用这首歌来表达那晚的心情。在培训完最后聚会上他悄悄对她说“今晚这首歌为你而唱。”很好听的调,很好听得歌。今晚没有月亮。
她忍不住的坐回椅子上,拿起手机,反复的打着几个字“潜水吗?”不行,重新打“你在干嘛”也不行“你在玩游戏吗?”反反复复的,反反复复的,好几次。发出去,不要发,发吧,不要发,还是反反复复。突然脑子里想起从一本杂志上看到的几句:如果他想你,他会主动找你,如果他想你,他不会让你担心,不会让你牵挂。”她愣住了,想想再想想,好象没有让他牵挂过。他的所言更象是甜言蜜语。“不会吧,经历得也不少了,还能象小儿时那样去看待人嘛?这个也分不清吗?我靠!自己真象白痴。竟然会去想。太可笑了。听到自己内心说完的这些话。她想彻底放下了,放下了手机,也想放下了对他的念想。可就在这一刻脑子里却冒出了另外一些想法,可是为什么:4月3日睛梦到自己受邀参加酒店交流培训会,在会议期间我竟然遇到了萧薛同学,咦,好奇怪哦,好多年没见了还可以记得他的名。开会马上要迟到了,我十分心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他以一名勇敢的骑士是骑摩托车的骑士出现在我的梦境里,坐在他摩托车的后面开在很陡峭的峭壁上,一直往上,一直往上,是90度垂直的峭壁,心里真得是说不出来的紧张,却可以很平安到了顶峰平地,我们的会场地。心里十分感激,如果没有他,我在想我怎么能够到达会场呢,那忐忑的心会一直纠缠着我。随后我莫名的一个人出现在了海里的一块大岩石上,又是他开着他的车把我从那带离。梦醒了,倒也没怎么多想。奇怪的是当天的下午接到酒店老总的通知,下个星期六参加酒店组织为期四天交流培训会。这不得不让我再次重新想述了昨天的梦境。同学、酒店交流培训会也可以联系在一起吗?昨晚做得梦,今天竟然会一半成真了,那余下的呢?梦境会成变现实?现实与梦境可以如此偶同吗?从一刻起我竟然有些期待这个培训会同时也让我不禁再次忆起我们同学年代的他,从记忆中搜索到他上课是不会认真听讲的,喜欢睡觉,喜欢逃课,在那个时候来说是名坏学生。在一次同学会上我唱了一首米兰的歌,以至于感觉他后来只要睡醒了就会用那种迷离的眼神盯着我,那时有时会觉得不好意思,而有时也会暗自窃喜,他也曾经让一起看电影。我没有答应,也没有强烈拒绝,结果是不了了之,就这些简单片段了。”这段引语是来自她日记里。
她自己都感觉那些话真得象是他惯说的甜言蜜语,可一旦想到那个梦及他们的相遇,总是让她想弄明白,她和他到底会不会有什么故事?为什么会梦见他,因为在这之前他们根本没有一丁点的联系。竟然可以在梦里出现后真得相遇。这点让她感觉太奇怪了,虽然没有象梦里那般以勇士的形象出现,可真得是在酒店培训会期间相遇了,而且还有了些感觉。而这感觉竟然在短短的两三天接触后发了上面内容的一次短信,再无联系,这不是很奇怪吗?
雨烟还是在继续得想着,难道自己的生命就是用来想男人的吗?太可悲了嘛?自己到底哪里不对了?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男人--男性---家庭?
病好了,该去上学前班了。老师在课后帮她补了最简单的一些拼音字母,可和其他同学比起来,总是相差太多了。她感觉是自己太笨了。这一天,她放学后,拿着课本努力记着老师教她的拼音字母,a、、a、、a、、张大嘴巴a、、a、、a、。o、、o、、o。“哈哈哈,o什么呀,o呀,再o呀。”是那群小男同学。他们跟着她后面,看她一个人在念着字母的时候一起起哄。“真笨呀,太笨了,脱她裤子,脱掉她裤子是不是还这么笨。”这群小男同学中不知谁起了头起哄。一下子四五个小男同学就围了上来。她站在中间,左右,前后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一个小男同学动得手拉着她的裤子,她穿的裤子被他拉到了腰下一点,她不知道是谁拉的,她用眼用力得瞪着周边的每一位同学,却不知道是哪个拉的,她只能是一个一个的瞪过去,用一只手用力的拉住自己的裤子,在她盯紧左边的同学时,后面又不知道是谁用力的拉着她的裤子,而且不是她一只手所能抵挡的。就这样,她的裤子还是被他们拉了下来。她拉不及,因为她只有一只手,另一只还拿着课本,拉不及了,她扔掉课本用两只手提拉着裤子,可还是拉提不及,他们有好多的手。她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心里在说着“我要记住你们,我要报仇,我要报仇。”边哭的时候她竟然也忘了把裤子再拉上来,就这样站在他们中间的哭着。
“你们欺负小女孩好意思啊。”路过的一位大人的声音把他们吓跑了。在他们跑的一时间她赶紧穿上裤子,“我要记住他们,我要报仇,我该怎么报仇呢,告诉他们的妈妈,让他们妈妈吊起来打,恩,这样就可以了。”她边想着边哭着以最最快的速度回到家。回到家她不敢说也没好意思说,不知道怎么说。她想今天他们欺负过她,是不是接下来就不会了。可还是怕他们会做一样的事情。如果可以不要去上学就好了,遇不见他们,他们就不会欺负我了。雨烟想着。“妈妈,我不要去上学了。”雨烟想完后就和妈妈说。“什么,你说什么,钱这么好挣的,你说不上就不上啊。”这是妈妈没有看到一听到她说得就给得答案,她想对妈妈说原因,妈妈已经忙她的活去了。第二天,一样的故事在上演着,一样的剧情。第三天,重复着。她感觉自己再也忍受不了了。她悄悄的对爸爸说:“爸爸,我不想去上学前班了。”爸爸用疑惑的表情看着她“怎么啦?”“我、、、我、、我就是不想去了。”“那你总该有个什么说法或想法呀。”“爸爸,、、、、他们欺负我。”“谁欺负你,怎么欺负你。”“他们,他们就是我们班上的男同学们,他们欺负我。”
“怎么欺负你了,打你了,骂你了。”“他们、、、、他们、、、。”说到这她的泪水就出来了。
“你倒是说呀,他们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爸爸,他们老是在我放学的时候,在路上堵住我,不让我回家,然后,然后、、”
“然后,然后呢,推你了,打你了。”
“然后他们、、、他们脱、、、、脱、、、脱我裤子”最后的四个字她降低了自己的音量。
“什么、、、,还有这种事,不要想了,明天爸和你一起去学校。”
“好,下课前先请雨烟上来,帮老师指认一下哪个同学都欺负你的。”老师在快下课的时候让雨烟到讲台前。
她低着头微微的眼睛不时的左右瞄动着,在想着“同学们会怎样看我,会怎么说我呢。”到了老师的讲台前她站在那,指了一下,又指了一下。老师说“这样吧,你走到他们跟前告诉老师。”她很小心的向一位男同学走去,她感觉她的心快蹦出来了,而此时这些男同学都有意想避开她,不敢看她。“如果告诉老师是他们,他们会不会也会挨骂或者挨打呢。要不要告诉老师是他们呢”在他们避开她的眼神时,她心里有些不忍了,想就这样算了。她走得很慢,很慢。甚至想掉头告诉老师,老师没人欺负我。她还没这个勇气,同学们都在看着她,她还是必须把她没有完成的事完成。点完第一个后,她加快了脚步,想快点完成这个她不喜欢的事情。在她心里产生了很深的内疚,她觉得自己做错了,害他们可能会受到责备了,竟然把自己被欺负时候在心里说的话全部都忘了,一点都没了。
下课后,他们被老师叫到了教室的外面。“雨烟,你知道吗?他们当中有一个是老师的儿子耶。怎么他会在其中的,你猜老师会怎么处罚她孩子呢?”一位女同学走到她的座位上跟她说。她看着她,摇了摇头。“还是老师的孩子,怎么会这样”雨烟心里现在只是一直替他们担心着,还有就是都是自己不好,害他们要受罚了。”心里的压抑感让她非常不舒服。
不知道老师是怎么处罚他们的,好的就是接下来没有人再围着她了,看着他们也没什么事,她可以正常上下学了。她那不舒服感觉,或者说是内疚感在那天看到他们那一时间全然消失了,只留下了自己的难为情心理让她不想再去留意他们。
想到这,雨烟实然好象找到了一点点什么、、、、?有些事情并不是象她所想的那样。不是吗?可自己为什么老是会陷进去呢?回忆完这件事后,她的心情舒展了一些。
转眼妹妹也可以上学了,她早上要早些起床,烧好泡饭,然后和妹妹一直吃好,吃完后洗好碗一起上学,她们是同一所学校。这天放学的路上听到妹妹同学说:“这是你姐吗?为什么你们两个长得这么不一样,你姐比你漂亮点的样子。”妹妹回答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是别人不要,没人要的孩子送到我们家的,就不是我爸亲生的。”她惊讶的看着妹妹。妹妹看了她一眼,没接着往下说。吃完晚饭到洗碗的时间了。
“妹你昨天不是说晚上你洗,中午我洗吗?中午我洗过了,今天晚上应该是你洗的,爸爸说我们两个人轮着洗的。”雨烟对妹妹说。
“我作业太多了,我不洗,今天还是按照昨天的晚上你洗,明天开始晚上我洗。”
“今天还是按照昨天的,不对呀妹,我中午洗过了,晚上是到你了。”
“我就是不洗,我要做作业去了。”妹妹说完转身就走。
“不行,昨天,前天都是我洗的,我也要做作业的。”她拉着妹妹不让走。
“妈妈,妈妈。”妹妹叫开了。
妈妈出来的结果就是身为大的应该让小的,还是和先前说得一样,妹妹作业那么多,一会做不完怎么办。她突然有些不开心了,不知怎么的让她想起了下午妹妹说得那些话,虽然有时偶尔也有听过些关于她是不是亲生的议论她总是认为这是和小姨跟她说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可今天她自己也不知实然就爆发了,她哭起来了,而且边哭边说:“妹妹都说我不是你们亲生的,是不是真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真得是抱来的吗?”从外面拿着木凳进来的爸爸听到了,“叭”的一声把木凳摔放到地上,木凳变成残疾了,断了一条腿。大声的喝道:“谁说的,谁说的。”听到叭的一声落地响时,把她和妹妹都吓了一跳。她的哭声停止了,妹妹也愣住了,好象知道做错了事样子。雨烟又轻声的说了一遍:“妹妹说的,妹妹说她才是你们亲生的,我都不是。”
“过来,给我跪下”爸爸异常的生气,瞪大双眼吼吓着妹妹
妹妹一下子吓得哭出声音,在一旁的妈妈说:“这么大声干嘛,吓着她们,以后不说不就是了吗。?”
“你管你自己忙去,这里没你什么事。”爸爸的语气非常坚定的让妈妈走开。
她没有见过爸爸生这么大的气。“就说不可能不是亲生的吗”雨烟心里的第一反映。妹妹站在那抽泣着,不敢走到爸爸的跟前。
“过来听到没,给我跪下。”爸爸又重复了一遍。妹妹移步了一点点,用讨厌的眼神看了一眼雨烟。
“快点啊,不要让我说第三遍。”爸爸用坚定的眼神告诉着我们,他真得很生气。
妹妹由抽泣变成了大哭,跪在爸爸的面前。
“你说的那些话,还敢说吗?谁告诉你的这些,姐姐怎么就不是爸妈生的了。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这些话,就不是让你跪下这么简单了,没有我的命令,你今天不许起来。”爸爸一口气完这些话。
又重复确认了一遍“说呀,知道错哪了”
“我不说了。”妹妹边哭着边回道
“不说了?还有呢?姐姐是不是我们一家人呀?”
“恩,我知道了,是亲姐姐,不是抱来的”
“给我记住了,今后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我对你会很不客气的,”
“哦、、、。”
转过身来对雨烟说:“别听你妹乱说,都是爸妈的听话的槑哦。去吧,做你自己的事情去吧,让你妹一个跪着,你看着她,如果我没开口让她起来,她起来的话,你告诉我。”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点头再点头,非常开心爸爸可以这么维护她,告诉她是这个家庭的一分子,不是什么抱养的。这感觉让她很放心。也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更多的是担心妹妹跪时间长了,膝盖会麻疼。因为她知道麻疼要好长会时间才会消掉的。
她边洗碗的时候偷偷的看妹妹,妹妹和她一样开始按要求上半身直立式跪着,不一会就累了,屁股就坐在了小腿上,又过了会她再挪挪位。而妹妹时不时的用埋怨的眼神看着她。看到妹妹挪位的时候她知道那是有疼痛或者是麻了才做的动作,于是她过去想把妹妹拉起来,也想到爸爸说的话,没有他的命令她不准起来,她搭在妹妹肩上的手不敢用力的拉。妹妹也是扭扭着,扭开了她的手。她愣站在妹妹旁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这时妈妈走过来对妹妹说:“下次可别惹爸爸生气了,来起来吧。”妹妹非常委屈的哭着站起来扑到妈妈怀里。“好了,别哭了,下次别说那种话。做作业去吧,一会你爸回来看你做作业他就不会再骂你了。”妈妈怜惜摸着怀里妹妹的头说道。
“都做作业去吧”妈妈看了雨烟一眼说道。做作业的时间妹妹一直不搭理她,到了睡觉的时间,她象往常一样对妹妹说:“妹我们睡觉去吧。”
“不要跟你去,你自己去吧,我还是要和爸爸妈妈一起睡。”
雨烟看了一下房间,妈妈在逗着弟弟玩,爸爸没回来,她知道今晚让妹妹陪她一起进小土屋的机率非常低了。可是她真得一个人很怕。“妹妹,你就陪我一起去睡吧,爸爸不是说以后我们都一起睡吗?”
“妈妈,妈妈,我不要去那黑屋子里睡,我不要看到那个老太婆。那个老太婆整天让我们快点关灯,我都没想睡觉,她早早就让我们关灯,灯关了好黑。”
雨烟想要是爸爸在就好了,爸爸肯定会让妹妹和她一起去睡的,好象爸爸在的几次她才和她一起了的。
果然“你快点自己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别忘了早点起来烧泡饭。”妈妈开口。
妹妹用胜利的表情告诉她,她还是可以不要去那小土屋小床上睡觉的,可以在明亮的大房间的大床上。
希望没有了,她说:“妈妈,我先下楼,你先别急着关门,楼下黑,我怕。”
“怕什么怕,有什么好怕的,都是自己家里,去吧,让你妹妹等你进里面土屋了再关门。”
她怯怯的走出房间,到门外阶梯口穿鞋子。妹妹就跟着她屁股后面,她鞋子还没穿好,妹妹就故意似的把门关上,她轻轻拦着说:“妹妹,等一下嘛,我都还没下楼呢,下面好黑。”妹妹对着她坏笑,不回答。她好象明白了。她穿好鞋后飞快的往楼下跑,想趁感觉到点光亮就跑到小土屋去。可惜只到了楼梯一半不到,光亮就消失了。她眼前一片黑,在记忆里搜索着楼梯下去,边上有吃饭的桌子,桌子旁边会有些凳子,过了吃饭的这个桌子往外去点,有个门槛,两个台阶。下了台阶要往右边点点是进小土屋的,在进小土屋之前有两个灶台要注意的。她用很快的速度把整个她要走的那段路的摆设想了一下,想着哪里是可以用跑的,哪里是要摸索的。摸索完饭桌这块区域。她用奔跑的形式越过了两个灶台的长廊。“后面的小鬼不要追我,我快到小土屋了,里面有灯。”她想道还一边拼命在小土墙上摸索着灯的开关同时嘴上还叫着“阿卟(土话,奶奶或才外婆)阿卟,”灯亮了,她开一楼的小灯灯亮了,松了一口气,她抬头看楼上灯还没亮,对着楼上又叫了声:“阿卟。”还是没人回应她。怎么办呢。现在关灯,自己上去还是黑黑的很害怕,现在不关灯,去把楼上灯打开了,再下来关灯吗。她看着小土屋里摆放的杂物,而杂物堆里感觉有许多看不见的东西。“不看了,不管了,先上去把楼上的灯打开吧,可一会还要下来,好怕呀,不要下来了。”
“阿卟,我来睡觉了,你开开灯吧。”雨烟害怕再下来于是又叫了几遍。听妈妈说这个奶奶不是她们姐弟的三个的亲奶奶。据说爸爸是他抱养的,是奶奶妹妹的孩子。因为那时她不会生育。后来不知道怎么又生了个弟弟,而爸爸和他弟弟两个人的姓却是不一样的。而据说现在我们所居住的房子是跟爸爸同一个姓的。她不是很明白这些,只知道奶奶从来不会帮她们洗碗,也不会带着她们玩,也不会象哄叔叔的孩子那样让她们开心。妈妈不是很喜欢她,爸爸却总是教她们要孝顺,要有礼貌。听到汴嗒一声,她再抬头看,哈哈哈,太好了,楼上灯亮了。她又用极快的速度关灯跑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