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超萌女鬼:二货夫君碗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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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平复胸口

来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为项君言平复着胸口,为她抚平胸口包套海浪般想要向外涌出的血气。

没错,死了也会流血的,只有当浑身充斥怨气,又长时间身体被死气所侵染,侵蚀,而又吸收了大量的阴气,并且寻回了自己死亡时的肉身,一直清晰的保持着生前的记忆,以这些合为一处,便可成为死灵,一种比与行尸相近,却拥有自己的记忆和情绪的物种,而他们除了拥有自己生前的记忆和情绪之外,与行尸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需要靠着吞噬大量的阴气以及怨气才能够存活下来,永不消散。

他们因为拥有身前的肉体,所以他们会吐血,会流血,也会成长,但是却依旧见不得阳光,去不得阳气极强的地方,而一般这样的死灵,都会将自己的年龄定格在七到八岁,以此来减少体内大量阴气和怨气的流逝。

“为了他这样做值得吗?损耗你自己的鬼气修为,为保护他的元神不受阴气侵蚀,还要帮他把林卮言带出去,伤你灵体,可是他们却完全不知道你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和代价,还以为你这个人冷血无情见死不救呢。”来人的语气冷冰冰的,语气里带着一些替项君言的不值,虽然像是在幸灾乐祸,语调却充满了悲凉。

萝莉模样的项君言半响才缓过气儿来,她眨了眨眼淡淡的注视着抱着自己的人道:“若是连他都不值得,还有谁值得,若是他都不配我损耗自己的灵体,那还有谁配呢?”

“你竟是对他用情如此之深?区区十数年,和这千百年的岁月,这样的比较,你难道还做不出来,还拿捏不了吗?为什么偏偏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呢?”来人一脸的责备,虽然依旧替项君言顺着气,似乎在把自己的灵体送给项君言吸食,但是他一点都不认为,项君言的行为是正确的。

“感情不是能用时间来衡量的东西,你对我很重要,他对我也很重要,上辈子,我是因为他而死的,他也是因为我而死的,这是我们互相亏欠彼此的。”项君言低垂下眼帘,若有所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上辈子的一切项君言终究是不能忘记,她死后本入枉死城,却也是要喝那孟婆汤的,一碗孟婆汤下去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但是踏过奈何桥之后,她居然见到了数以万年难以得见的奇迹,那便是曼珠沙华,花叶同在。

曼珠花妖倾欢和沙华叶妖清岁犯了天界和地界的规矩,偷偷见了这么一面,只仅仅那么一面,而就是这一面让她生前的记忆犹如潮水一般涌了回来,曼珠花妖倾欢和沙华叶妖清岁因为此事受到了责罚,终此一生都将天各一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永远的留在了冥界河畔的葬月阁,一个永受轮回之苦,生生世世不得善终,只为见了心爱人一面花妖倾欢没日没夜的留守在忘川河河畔,盼望着再见心爱人一眼,哪怕是只一眼就万劫不复,而项君言则是带着前一世的记忆,带着强烈的恨意,和怨念进入的枉死城,此后枉死城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终有一天,枉死城不在了,而九幽幽冥界多了一个葬月阁。

火妖阿禹是第一个加入葬月阁的人,也是所为和项君言最亲最亲的人,亲到,只要它出事,他就一定会在身旁,替他助威掠阵,替他决断杀伐,替他顶起一片天,只是这个亲人,始终没有记忆里的那个他重要,看着她再次陷入有他的回忆当中,他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握紧了拳头。

民国三十八年。神州大地,连年战乱,哀鸿遍野。

北平城亦是满城饥荒。

夜晚清凄的星光,洒在城内逼仄的甬路上,大多数胡同都是黑漆漆的,但是一处大宅门却灯火通明,透过朱红色的大宅门,院里的喧闹声,却显得与这个寂静的夜晚那么的格格不入。

庭院中,几十个持枪警卫,在来回巡逻一个明亮的大厅,灯光煞是耀眼,门口左右站着四名彪形大汉,持枪戒备着,那喧嚣声,便是从这个屋子里传出来的。

穿过大门,便看到一个年轻人跪在地上,一个年轻人被两个大汉羁押在了椅子上,而在他们的对面,坐着一位身穿北洋军服的人。

看肩章和绶带,便知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他,就是北平军阀!

北平军阀项东南育有一女,小女二九花样年华,芳名君言,貌美心善,当年吸引了多少军阀子弟的瞩目,有多少军阀愿为此女,此生只娶一妻。

可是偏偏这二九花样年华的小女谁都看不上眼,那颗春心却是萌动在了自家小警卫员的身上。

小警卫员时年双十,单姓夏,名子允,只比小女大一岁,是个孤儿,十三岁投军,投军当年就因为年龄相近,被分配到了小女身边,做起了小女的警卫员,也是当时小女唯一的玩伴。

二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到了婚姻嫁娶之龄自然是一心成就鸳鸯情侣,但是北平军阀项东南,一来看不起这个出身卑贱低微的小警卫员夏子允,二来打算以小女下嫁为条件,和大上海军阀临平顺联盟,因此硬起心肠,打算棒打鸳鸯!

二人知道其父心思之后,决心私奔远走他乡,却被自家副官捉住,软禁在房内。

其父多次游说小女项君言嫁于临平顺,软硬兼施,可是多无用处,最终其父把被关巡捕房的夏子允押到了其面前。

“女儿,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究竟是嫁不嫁!?”项东南押着小警卫员,提着马鞭,威逼着自己的独生女。

“不嫁!不嫁!不嫁!我说了很多次了,我说不嫁就不嫁!我爱他,我爱的人只有他,不管怎么样,我就是不要嫁给那个老家伙,要嫁我也只嫁给他!你要我嫁给别人,就只能获得一具尸体!”项君言说话掷地有声,激情澎湃,倔强的心,让小警卫员夏子允十分感动,认为自己所受的一切苦难都是值得的。

“你是死心塌地要嫁给他了是不是!?好,今天我项东南要是管不了自家的女儿,名字就倒过来写!你究竟是嫁还是不嫁!”说着项东南,一鞭子就朝着夏子允身上抽去。

顿时衣衫爆裂,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不嫁!”项君言依旧硬着头皮顶着父亲的高压。

“嫁不嫁!”项东南又是两鞭子朝着夏子允后背抽了上去,顿时他的后背又多了两条血痕,新鲜的伤口滴落的新鲜的血液,让倔强的项君言心中一阵一阵揪心的痛。

“不嫁!”小女眼中已经含泪,却依旧硬着头皮,咬死这两个字。

“嫁不嫁!”‘啪啪啪啪啪’又是几声脆生生的鞭响,鞭子一下比一下抽的重,抽的夏子允的身体直颤抖,但是他却硬生生的咬着牙,就是不吭声,不愿意在北平军阀面前低头。

“不嫁!”项君言口中话语已经带上了哭音,低泣的泪水,默默的留下,她强逼着自己不要去听那声音,不要去看那画面,只梗着脖子,誓死不嫁。

“小子,你到底给我女儿下了什么迷药!他偏偏就看中了你!今天就算他不嫁也得嫁,你如果劝得了我女儿,我就让你做副官,如果你不愿意,你就等着今天被我收拾吧!”项东南见自己女儿是铁了心了,转眼又对上了夏子允,企图从他那里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