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摩亨佐·达罗遗址中,出土了大量的遗迹和遗物。然而奇怪的是,迄今隧未发现神庙、宫殿或王陵之类象征宗教或世俗强权的纪念物,而且出土的武器也很少。这种现象又表明,印度河流域不存在像两河流域文明社会那样的祭司和国王,是一个和平、安定、开放的社会这一文明的发展和绵延是建立在农业和贸易基础之上的。从摩亨佐·达罗遗址出土的兽骨材料来看,当时信德地区并没有今天这样的沙漠,在印度河东面流经信德省的河流还有一条,名叫麦赫兰河。在大河的滋润下,这里土壤肥沃,水源充足,灌溉农业发达。先民们种植的农作物有小麦、大麦、水稻、棉花和枣子,驯养的家畜有瘤牛、黄牛、水牛、绵羊、猪、狗、象和骆驼。在农牧业发展的基础上,派生出了植棉织布业、养羊剪毛纺织业,有了专业分工的工匠和商人。“信德”之意即为“棉花”(一说意为海),据说当时印度河流域棉花远近闻名,两河流域的巴比伦人把棉花称为“信社”,希腊人称为“信顿”,其发音与今日的“信德”大体相近,因此,“信德”一词可看作是印度河文明为植棉业鼻祖的有力佐证。
摩亨佐·达罗的手工业颇为发达。当时已有带轮子的车,二进位制与十进位制计算数字的标准度量制度,并且制造红铜、青铜和石质武器,以及金、银、金银合金、红铜、膏铜、釉陶、红陶、象牙和玉髓等质地的装芯片品,但没有铁器。陶器绝大多数为素面,也有鲜红条纹上再饰黑彩的彩陶。金属制作与石雕工艺娴熟,尤其以小形石印章上的凹雕工艺最为突出,在用石器,陶器和象牙雕刻的印章上不仅刻有牛、鱼、树木的图案,而且还有奇异的文字。这种文字共有500八年,自左向右读,至今尚无人能够破译。
摩亨佐·达罗的青铜舞女,以及身着三叶纹饰罩袍服装的头像与哈拉帕遗址出土的红色砂岩裸体躯土雕像和灰色雕像,这四件工艺品被看作是印度河文明城市中“杰出的精品”。
在农牧业、手工业发展的基础上,摩亨佐·达罗的商业贸易活动日趋繁荣。这里生产的大量陶器、石器、青铜器的装饰品被运往各地交易农副产品,与此同时,各地的农副产品集中收缴到当地的“粮仓”,然后运送到文明古教摩享佐·达罗。
摩亨佐·达罗鼎盛时期的海外贸易在印度河流域也是首屈一指的,其中最大规模的贸易是经由海路与两河流域古老文明的交往。在此过程中涌现出塔尔、马克兰、俾路支等各处贸易中转站,它们在保护和促进贸易发展中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同时也为印度河文明的摩亨佐·达罗在印度河流域独领风骚起了媒介作用。例如在罗塔尔遗址中,出土有与波斯湾沿岸遗址中特征相似的馒头形铜铸块、波斯湾式样的印章等,还有船坞遗址,同样在两河流域各叙利亚也发现了印度河文明特点的发运货物的印章和封泥。
在遗址附近的博物馆内,有一幅重现当时城市全貌的图画,画面上可以看见“赭红色的城墙内商旅云集,烧砖制陶的火窑轻烟袅袅,椰枣树遮天蔽日,印度河上舟楫如过河之鲫。”考古材料证实,昔日摩亨佐·达罗一带郁郁葱葱,水草丰茂。
以摩亨佐·达罗为代表的印度河文明究竟是什么人创造的呢?为何存在一段时间以后会突然衰落乃至消失呢?摩亨佐·达罗的主人从何而来?又去了何方?也许只有镌刻在陶器、金属制品以及石印章上的文字能够作出准确的答复。
遗憾的是,至今尚无人能够释读这种人类童年时期的文字,由此而引发了世人对摩亨佐·达罗各方面的种种推测。
关于摩亨佐·达岁的创建者大致有3种猜测:一种认为其创建者是两河流域的苏美尔人,其理由是印度河流域在当时是苏美尔人的殖民地,两河流域曾多次发现这里出产的印章、珠子和陶器等。
也有人认为其创建者是雅利安人,还有人认为其创建者是达毗荼人。这种种说法都难以自圆其说,因此,关于摩亨佐·达罗的创建者依然还是个谜。
再者,摩亨佐·达罗为何衰亡?学术界对此亦是众说纷纭,但都不外乎自然灾害和人类因素两种情况。
一些学者认为公元前1700年左右,地球上曾经存在着一个活跃期,印度河流域在这一时期也发生民地壳运动,导致河流改道,洪水泛滥,文明古城摩亨佐·达罗受到3次大洪水的袭击,瘟疫流行,土壤盐碱化,不利耕作,环境恶化,城市最终荒废另一些学者从遗址第7层有乱七八糟的被杀者的残骸推测,古城的消亡是由于内部纷争,自相残杀,逐渐衰微,从而给外族——雅利安人以可乘之机。
然而考古学上并未发现任何雅利安人入侵的迹象,更何况雅利安人进入印度河流域是在摩亨佐,达罗废弃400年之后!因此,这种看法目前已基本被否定。
还有人认为由于过度的放牧和种植,地力耗竭,破坏了生态平衡,使得植被稀疏,表土裸露,在强烈阳光照耀下,水分蒸发,化为一片沙漠。
从摩亨佐·达罗遗址的情况来看,古城毁灭前夕,居民无视城市规划,房屋随意侵占街道,甚至侵占到城堡内部,城堡失去政治、宗教中心的功能,这一系列事实证实了摩亨佐·达罗人的社会生活后来呈现恶化的迹象。
在绿油油的原野变成不毛之地后,居民们于公元前1500年左右被迫携家带口,背井离乡,抛弃生于期长于斯的故土,集体向哈拉帕迁徙,另立新都。但是无论哪一种说法都至今未使人信服,印度河文明古城摩亨佐·达罗的消逝仍是一个谜。
印度次大陆文明的曙光,究竟从何时升起?在20年纪以前,人们一直是从印度——雅利安人进入印度河流域算起,时间大约在公元前14世纪。
这样,印度也就难以列入世界文明古国的行列。可是,当人们读到印度最古老的文献——《吠陀经》的一些诗句时,常常发现,雅利安人初侵印度河流域后,曾与原始居民进行过无数次激烈的战斗,并摧毁了他们的许多城堡。
这就不能不使人们产生联想:在雅利安人到达次大陆之前,这里一定曾有过居民、城堡和高度发展的文化。可是,这种文明是什么样子?它是怎样被毁灭的?特别是它为什么被毁灭得如此彻底,以致在地面上找不到任何痕迹,从而成为世界史上的千古之谜历史的迷雾吸引着考古学家的脚步。1922年,印度学家来到了印度河下游的一个名叫摩亨佐·达罗的土丘。
这里有一座古代佛域的废墟,他原想在这里发掘出有关佛教的遗物,但是,出乎意料,却在此发现了被尘土埋没、沉睡了几千睥的古城遗址,设计复杂,文物多彩,宛如一幅幅迷人的画卷,使人们看到了作为世界文明发祥地之一的古代印度高度发展的文化。这类古城的文化常常以哈拉帕遗址命名,故称为哈拉帕文化。
哈拉帕文化的起止时间,说法不一。据M·惠勒的考古断定为公元前2500年至公元前1750年的战略据D·P·阿格拉瓦尔把考古和碳14定年相结合,断定为公元前2300年至前1750年。
哈拉帕文化的分布范围很广,西起苏特卡根一杜尔(距伊朗东境约40公里),东达阿拉姆吉尔普尔(德里附近),北起罗帕尔,南至纳巴达河以南的巴格特拉尔。东西长1550公里,南北宽达1100公里;其范围比现今的巴基斯坦尚大很多。
哈拉帕文化的中心是雄伟、庄严的哈拉帕和摩亨佐·达罗两座城市,它们是上古印度文明的见证。
哈拉帕城址位于帝庶普地区拉维河(印度河的支流)的左岸。摩亨佐·达罗城址位于信德省(今巴基斯坦境内)的拉尔卡纳县,靠近印度河的右岸。
两座城市大小相等,周长大约都有4.8公里,城市由位于高岗上的卫城(统治者的居住区)和较低的下城(居民区)两部分组成。两座卫城面积相似,哈拉帕卫城围绕以雄伟的砖墙,高达15米,市内占据相当大的面积,像一座坚固的堡垒;城北有一座大谷仓,还有作坊和两排劳动者的宿舍,据估计,这些宿舍可容纳数百雇工和奴隶。
摩亨佐·达罗的城市建筑规模,较哈拉帕略大,遗迹保存最好,是印度河文明的典型城市。卫城的四周有防御的塔楼,中央是一个大浴池,长10.9米,宽7米,深2.4米。
浴池的用途,说法不一,或云为沐浴而建,或云为履行某种宗教仪式而建。在浴池的东北有一组建筑群,其中的一座大厅,面积约70×23.8平方米,可能是这一地区最高统治的居住区。
在浴池的西面有一个可能是作为大谷仓的平台,南面的一组建筑,则可能为会议厅。下城是居住区,规划整齐,主街又宽又直,达10米左右,可以同时并行几辆大车。在街道上,每隔一段距离备有点灯用的路灯杆,便于行人夜间行走。
房屋主要用红砖砌成,房屋大小、高低和设备很不一致,有十几间的楼房,也有简陋的茅屋,在富人区还有用烧砖砌成的完善的排水设施,这些说明当时的阶级分化已经十分明显。总之,两座城市的规模都很大,总面积都约有85万平方米。其居民数,据学者估计,各自都有35000人左右。
两城所保留下来的文化遗物,丰富多彩,在这里,既有刻着文字、图画的精美印章,还有计量重量的石头砝码、计算长度的介壳尺和青铜秆尺,也有金银珠宝、象牙装饰以及各种青铜工具、武器等。这些令人惊叹的文物,显示出上古印度人民高度的创造才能。光辉灿烂的哈拉帕文化足举世罕见的,它表明印度河流域当时已具有高度的文明。
谈至此,不妨插几句题外话,有关印度河文明的成就,还有这样一个故事。据说,很早的时候,欧洲有一个传说,说地球上存在着一条地下长廊——阿加尔塔,里面储有大量黄金。
希特勒在慕尼黑起事失败后被捕入狱,他在狱中读了英国作家李顿写的《未来民族》一书。书中说犹太民族很聪明,是很有前途的民族,阿加尔塔的秘密很可能掌握在犹太人手中。这种说法使希特勒大为震怒,他上台后,网罗地理、地质、考古等方面的专家,广泛搜集全世界有关阿加尔塔的一切信息,企图从犹太人手中夺去阿加尔塔的秘密,用雅利安人压倒犹太人。当时希特勒向世界各地派出考察队进行搜寻、探测,前往印度的考察队在考察中找到了一本用梵文写的书,书中有关于阿加尔塔的记载,并提到上古印度有一种叫“众神之车”的交通工具,可以在地道中悬空穿行。希特勒知道后异常高兴,如果有了“众神之车”,在地下长廊中探宝岂不更加方便了吗?于是,他组织了一批人,在已发现的地道里,参照上古印度梵文书中的描绘,仿制起“众神之车”来。
后来,他们竟在“众神之车”基础上研制出“Ⅵ”和“Ⅶ”的火箭,直接使用于战争中,由此足可见印度古文明之发达程度。
然而,就是这样灿烂的文化在兴旺发达了几个世纪后,到公元前1750年,却突然衰毁,有些地区,如摩亨佐·达罗则遭到巨大的破坏。从此印度河流域哈拉帕文明之光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