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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西伯利亚冰原之谜

西伯利亚冻原是一片广阔的大平原,湖泊和沼泽星罗棋布,大部分地区长满了苔鲜。这片冻原位于西伯利亚北部,沿北极冰盖边缘延绵三千二百公里,属于欧亚大陆最北部泰米尔半岛的典型景色。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一个夏天,作家和动物学家杰拉尔德与德罗尔游历了泰米尔半岛。

他们记述,那里的冻土上长满着苔藓和草本植物,苔草之间夹杂着雏菊似的小花和毋忘草般细小的百合及蓝色的花。遍地都有矮柳丛,在翠绿色的苔藓中茁壮地开放着粉红的花。

每年有三个月太阳不落。但即使在仲夏,气温也只有摄氏五度左右。

冬季则有一段时间全是漫漫长夜,不过比夏季太阳不落的时间短。这时只能看到月光,偶尔还可见到极光。冬季的气温可降至摄氏零下四十四度。

因而留给植物开花和结子的时间很少。这里的植物大多是多年生的,为了免遭冷风袭击,长得很矮小,生长也缓慢。

冻原的大部分下层土都是永久冻土,最厚的冻土层深达一千三百七十公尺。冬季,所有土壤都变成紧硬的冻土;夏季,最上层的土壤融化成薄薄的湿土,使植物能在此扎根、生长。

在最北面,湿土层只有一百五十至三百厘米厚,但是越往南,湿土层越厚,最厚可达三公尺,即使是桦树和落叶松等植物也能茂盛生长。

泰米尔半岛有许多地方是龟裂冻原,是一种由垄埂把沼泽和小湖分割成不规则蜂窝状的特殊地貌。

这是由于冰冻和解冻不断循环造成地面开裂形成的。在裂缝中逐渐形成的冰楔产生强大压力,使地面凸起成垄,而解冻的泥土和融化的冰水则随之滑坡而下聚成湖沼。

在冻原上,有时可以发现早已绝种的长毛猛犸的骨骼和长牙。几世纪来,西伯利亚人从冻土中挖出猛犸的长牙卖给象牙商。

肩高四公尺的猛犸曾活跃在欧亚大陆北部和北美洲,其牙长达四公尺半,约在一万二千年前灭绝。

但不少猛犸的遗骸——包括完整的猛犸尸体保存在永久冻土中,主要在西伯利亚。“猛犸”一词源于西伯利亚的鞑靼语,意思是“上”。第一具几乎完整无损的猛犸尸体是一七九九年由一名找象牙者在利纳牛岛发现的,一八○三年完全挖掘出来,交给科学家进行研究。

贝兰加高原是泰米尔半岛的脊梁,高约一千五百公尺。在高原的南缘,是泰米尔湖。

这是北极最大的湖泊,但深度只有三公尺左右。春季,湖里注满融水,夏季有四分之三的水流入河流,冬天全部结冰。湖岸是麝牛和驯鹿的栖息地。

旅鼠则在苔藓下面打洞穴居,它们是北极狐和雪枭的主要食物。狼电在此出没,主要捕食驯鹿和麝牛。

许多动物入冬时就向南迁徙到较为温暖的地方,鸟类亦然。夏季,湖泊和小岛成了红胸雁等水鸟筑巢产卵的理想场所。

在西伯利亚西部,沼泽洼地一直从鄂毕河延伸到乌拉尔山脉,稀有的西伯利亚鹤就在鄂毕河下游度过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