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这一招隔空摄物被张枫使了暗劲，从半空中摔下来时，马克身体和山石来了个亲密接触，发出“咚”地一声闷响，“噗——”，一口唾液和血液包裹着的混合物从嘴巴里吐出来，竟是七、八颗细碎的牙齿！
张枫扯掉马克断臂上的纱布，发现他左臂并没有“新伤”，却只有一处“旧痕”。
而那“旧痕”从外观上看绝对就是魔法武器造成的，而且由于年月已久，那道深痕边上的肌肤已经凝结成胶状，幽幽地泛着暗青色，有点触目惊心的狰狞！
当张枫抬起头时，马克的那只断臂已经被扭曲得没了形状，而他本人也已经跌在山石上很难再爬起来。
“哈哈，小杂种，告诉你吧，如果不是你父亲卡恩多管闲事，凯瑟琳那个小娘们早就做了我的****，在告诉你个秘密，你母亲那对豪奶上有个纹身，那可是我的杰作……”马克更加癫狂地笑着。
张枫没理他，而是再次用行动表达出自己的愤怒！
身形再闪，掌罡再现！马克剩余的那只右臂“喀嚓”一声也被硬生生切了下来！强烈的疼痛感由神经迅速传到大脑，马克再一次发出痛苦的嚎叫。
“吼——”
山石表面上溢满浓浓的殷红血浆，由于没了双手支撑，被摔成重伤的马克试了几次也没爬起来，半张脸浸在血池里。
强烈的血腥味儿直刺喉鼻，马克知道，那是他自己的血，五十多年前，他从娘胎里浴血而“生”，今天却要浴血而“亡”，难道这就是天道轮回？！
“凯瑟琳你这小娘皮，等老子死了，也要干了你！”马克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但嘴巴里断断续续的yin词烂语，咒骂声却清晰地传到张枫耳里。
狠狠地一咬牙，张枫猛地连挥两下胳膊，两道灰色掌罡交叉在一起扑向马克尚算完成的两条腿。
喀嚓！喀嚓！
两声脆响后，马克的两只腿从膝盖上方齐刷刷被斩断，这一次马克没有喊痛、喊疼，因为此时此刻，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本来应该昏过去的马克，在失去双腿后变得更为清醒。
“如果你道歉，或许我可以饶你一命！”张枫冷冷地望着马克，像是在看一具死尸！
马克猛地抬起头，“噗”地吐出一口血水，说出的话语因为牙齿尽失而变得有些含含糊糊，“呸，做梦吧小杂种，要我道歉，门都没有！”
虽然杀死卡恩。布鲁诺是一时失误，但说心里话，马克当初真的并没打算杀死凯瑟琳，他的目的只是抢走她，将其据为己有而已。
难道喜欢一个人有错吗？虽然霸道了点，卑鄙了点，但那不过是马克自己的方式啊，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夫妻两个都是死脑筋，宁愿去死也不愿彼此分开。
甚至，直到现在，站在马克自己立场上，他仍然不知道当初犯下的罪行到底是对，还是错！
“好吧，那只有让你女儿卡妮来告诉你，什么是忏悔了。”张枫面无表情地说道。
应该说，马克-迪卡斯在临死前的表现很像个男人，却也印证了那句“虎毒不食子”的名言，当张枫用卡妮的生死要挟他时，他还是低下了头。
也许在最后一刻，他对卡恩，凯瑟琳的忏悔确实出自真心，当他说完最后一声“对不起”后，整个身体奋力想悬崖出翻滚，这个过程中马克没发出一声呻吟，一道血路直通崖底！
张枫就静静地坐在巨石上，对马克的行为看在眼里，却毫不在意，杀了他已经没有必要，即使就此放了他，马克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况且，在没有了四肢的情况下，这个身体羸弱的法师根本撑不了多久。
从中午到黄昏，张枫就那样坐着，没说一句话，一动不动地看着悬崖尽头，这里是双脊山之巅，平目眺望过去，一片云海缭绕，时有禽类在空中飞过，留下几声鸣啼，回荡在幽幽山谷，平添几分静寂。
铁匠吉尼亚克已经醒了，在克鲁斯的帮助下，他的伤势得到稳定，此刻两个人正站在不远处低声聊着。
在得知自己昏迷期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及张枫报仇一系列事情后，吉尼亚克此刻的心情很糟，他没想到外表看起来开朗、乐观的张枫内心深处竟然藏着那么多仇恨，从小时候就憋在心里的恨终于得到宣泄的感觉无人知晓，但却可以想象到其中的苦楚。
张枫嗜血吗？不，任谁遇到自己刻骨铭心的仇人后，都可能会展露出前所未有的残忍！
张枫残忍吗？不，马克杀了卡恩、凯瑟琳后，意欲杀了小张枫，搜寻未果后燃起一堆大火烧了房舍，这也许更为残忍！
但马克至死都认为自己没有错，而张枫刚刚杀了马克，却从心底升腾起一丝失落和悔意，“也许早早杀了他吧！”
在折磨马克时额疯狂让张枫的“道心”生出些许裂痕，险些入魔！而深具灵性的张枫也已经认识到这点，所以，他需要安静，需要整理。
这时，吉尼亚克的堂弟老三也带着四五百名义军残部找了过来，一路上，他们看到那些原本围困他们的官兵们没命地逃走，就猜到是张枫的杰作。
看到吉尼亚克安然无恙后，所有义军都激动地抱在一起，他们知道如果不是张枫的偶然出现，这里的所有人都已经死了，心里的感激自是不言而喻。
他们都整齐地站在吉尼亚克身边，没人嘈杂，更没人交头接耳，只是安静地等着张枫从入定中醒来。